夕陽遲暮。
幾人已至上云城城門之前。
城墻之上,旌旗獵獵。
城墻之下,五門大開。
此值春醒,游人眾多。
四周人流絡繹不絕。
而那城門口卻甲士密布。
鐵甲森森,正在盤查那過往行人。
看著格外森嚴。
風禾牽馬,看向葉亭暮,眼中浮現擔憂之色。
“哥,不對勁?”
葉亭暮嘴角微揚,安慰道:“無妨。”
如此一幕,意料之中。
上云三十六縣之一的錦州縣令被斬,作為城府中樞,怕是早已收到了消息。
盤查是避免不了的。
這幾日也頗見城府之兵,縱馬來回于兩城之間。
想來幾人的畫像特征,也同樣收錄到了這上云城的通緝名單之中。
不過既然自己來了,那肯定是有所準備的,并非自投羅網。
風禾有些緊張,周黑三亦是額頭冒出冷汗。
他不解為何葉亭暮會要執意進城,就不怕被人認了出來,當場被拿下,要知道,斬殺縣令,那可是重罪。
葉亭暮神態自若,依舊帶著幾人緩慢的隨著人潮,朝那城門而去。
臨近門下,便可看到,那盤查官差手中皆持畫像,對進出城門之人一一比對。
而那城門側墻之上,也粘貼了同樣的畫像。
葉亭暮本就是氣動境強者,哪怕距離足有數十米,但是那告示上的字眼,卻依舊看的清清楚楚。
告示之上畫有一人模樣。
白色書生袍,束發于身后,腰間掛劍,神態溫和。
別說,畫的確實挺像。
其側三個大字上已紅墨圈起。
緝拿令。
下書:案犯白袍書生,于錦州府衙,劍斬縣令,捕頭,又于街頭襲殺數人,公然挑釁官府之威,十惡不赦,上云城府衙門全境通緝。
與其同行者,一男一女,更攜帶三名尚未成年孩童。
凡提供情報者:賞銀三千兩,誅殺案犯者:賞銀五千兩。
葉亭暮悻悻的吸了吸鼻子,沒想到,自己這般值錢,賞銀比那一頭四階兇獸還要高上些許。
也不知道,自己舉報自己,算不算,不然拿個三千兩,也倒是不錯。
很快,便輪到了他們。
風禾下意識的握緊了腰間闊刀,就這般警惕的看著身前官差。
那官差見幾人,招了招手。
“下一個。”
而后便疑惑的看了葉亭暮一眼,隨即拿起手中畫像比對。
再三確認。
眼中神色也慢慢從詫異,道疑惑,最后變成緊張。
只見他突然拔出腰間配刃。
對著周圍府兵喊道:“白袍書生再此,給我圍起來。”
一群官差聞言,哪里還顧得上盤查,紛紛亮出兵刃,圍了過來,僅僅數秒,便將幾人圍的水泄不通。
周圍過往人群,見刀刃,紛紛避讓,四散開來,遠遠圍觀。
議論聲此起彼伏。
“這是咋了。”
“那幾人犯什么事了。”
“不知道,看看再說。”
周黑三被這一幕,嚇的縮在馬車之側,小腿抖如篩。
心中暗罵,我就知道,這不是明顯的往人家刀口上撞嗎?
風禾同樣肅穆,不過卻絲毫不懼,眼中泛起兇光,正欲要拔刀。
不過卻被葉亭暮按住了手掌,擋了回去來。
車內幾人也同樣探出腦袋,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特別清風三個小家伙,本不知道大哥犯了啥事,此刻自然是困惑的緊。
葉亭暮嘴角帶笑。
“諸位官爺,你們這是?”
“少廢話,現在懷疑你與錦州謀殺縣令一案有關,快快束手就擒。”
葉亭暮輕咳一聲,身上氣勢猛然爆發。
“叫你們管事的過來。”
他的話音注入內力,短短幾字,卻猶如鐘鳴。
遠遠飄傳之中,震的四周官兵耳膜微鳴。
這時一道渾厚的聲音從城門方向傳來。
“好強的內力,看來閣下還真是那無名書生無疑了。”
聞言,官兵們讓出一條道路。
一個穿甲大漢,從后方走出。
此人長的健碩,目光如矩,一張方字臉不怒自威。
手撫腰間劍柄,一手執鞭。
腳步渾厚有力,每走一步,那身上鎧甲也隨著晃動,發出咔咔聲響。
看到此人之時,葉亭暮的腦海中也浮現出了五境真元境七重的信息。
他打量此人數秒,而后道:“什么無名書生,我是書生不假,但我卻有名。”
此人行至跟前,站定,一雙虎眸審視著葉亭暮與風禾。
“氣動境的武者,卻斬了離合境的捕頭,怪哉。”
葉亭暮瞇著雙眼,笑道:“我不僅能斬離合,真元亦能斬之。”
“哈哈,夠狂妄,”此人倒是也不怒,反笑,而后指著葉亭暮道:“本將軍問你,你可知罪。”
四周之人聽此翻對話,也反應了過來。
特別是在看清了葉亭暮的書生模樣后,都明白過來。
“我知道了,此人就是最近傳的沸沸洋洋的無名書生。”
“什么無名書生?”
“我去,這你都不知道,聽聞幾日前,此人在錦州斬了縣令。”
“不僅斬了縣令,我聽人說連縣衙都給平了,還有那錦州李家,也一并被滅了門。”
“劍斬縣令,聞所未聞啊,此人看著柔弱,當真豪勇?不過犯了這事,還敢來這上云城,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我看他絲毫不慌,應該會有反轉吧。”
人潮議論之聲,充斥四周,圍觀人群也越來越多。
看著四周蜂擁人潮葉亭暮眼中喜形于色。
回道:“我何罪之有,錦州縣令,勾結當地惡霸,荼毒百姓,導致民怨沸騰,我只是為百姓斬了幾只畜生,為我九州帝國斬了幾條蛀蟲罷了。”
這名將軍見他這般,嘴角浮現一抹不悅。
“巧舌雌黃,顛倒黑白,若真如此,也該由官府管,輪得到你,來人.....給我拿下。”
葉亭暮大袖一甩,抱拳于肩側,喝道:“車內乃當今東方家大小姐,東方磬竹,我看你們誰敢動。”
東方家大小姐,東方磬竹四字一出。
那上前的官兵們明顯頓了一下,紛紛看向一旁的將軍。
那將軍神色也有些許變化,掛著遲疑。
東方家在北氓其勢之大,威震十二城。
葉亭暮繼續說道:“我乃是俸了大小姐之命,斬的那縣令,合情合理,何罪之有,到是你,要拿東方家的人,膽子不小啊?”
葉亭暮說完玩味的看著他。
將軍神色異動,掛著一絲不悅,明明是自己在問責,怎么反倒被這小子問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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