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輪回老祖道，兩根手指戳出，仿佛攪動無形的音弦，空間中陡然有什么東西變化起來。
這種變化說不出來，玄妙無邊，仿佛神仙在低語，好像惡魔在呻吟，猶如天地在哭泣，有似乎宇宙在彷徨。
一瞬間，眾人有種滄海桑田的感覺，好像每一秒都過了一世，回頭看，恍如一夢。但是又都真實，歷歷在目。
那些過程，都成為歷史的軌跡，正在變成灰色。
陳浩也感覺到了這種感覺，開始他以為是輪回老祖使用時間的神通，真的加快了時間流速。心里萬分警惕。
時空變化，是最頂級的神通法術或者能力，這個連大帝或許也無法改變，但是輪回老祖這等人物未必不會。
但隨即陳浩發現不是，這就是一種感受。
時間沒變，變的是感覺。這種感覺讓人在剎那間以為過了一世又一世，所以覺得滄桑，所有的雄心壯志，都在漫長的時間里被磨滅，變得心如死灰，所有的情感也都消磨，化為虛無，最終，只有一片空，什么也沒有留下。
陳浩忽然駭然，他本以為這只是感覺，但是現在才發現不是。
對他個人來說是感覺，但是對劍意來說，卻好像真的經歷了這么多。
劍意劍意，本就是意，經過滄海桑田，漫長時間的消磨，自然也不復銳利，重新化作云煙。
哪怕是大帝級的劍意，可以摧毀一切，在時間面前也是軟弱無力的。漫長的歲月可以摧毀一切。終于，所有的劍意都在輪回老祖兩根手指的撥弄下，成為虛無。
“再來！”
陳浩奮起，恐怖的劍意再次縱橫交錯，如同暴風驟雨般向著輪回老祖射去。
“有意義嗎？”
輪回老祖淡淡道，雙指曲彈，無形的律動化作歲月的變化，將劍意全部變成塵埃。
陳浩源源不斷發射出劍意。
輪回老祖眉頭一蹙，正要說話，忽然驚疑一聲。
因為那些變成塵埃的劍意忽然全變了，雖然還是塵埃，但是塵埃中卻具有一種肅殺之意，竟然無視滄海桑田的時間偉力抹殺，直接到了輪回老祖面前。
林素欣露出震驚之色。
這劍意的確還是她傳給陳浩的劍意，但是這種變化卻不是她的。
肯定是陳浩自己加入里面，以抵擋輪回老祖滄海桑田的歲月長河侵蝕。
但是有什么東西，能讓大帝劍意也為之改變呢？
“這小子，還有連我們都不知道的底牌？”
林素欣心想和高希月對視一眼。
高希月似乎明白她的心思，搖了搖頭，聳聳香肩，意思是不是我。
空中，劍意還在變化，蘊含的殺伐之意似乎也在不斷升級。
這種升級除了殺意之外，還有某種極度的恨意，并且還有另外一種情感，一種說不出道不明，但是似乎穿越了無盡歲月也不會被消磨的情感。
劍意也在緩緩化形，將無盡的黑暗割開，化成無數的兩個字體，呼嘯著沖擊向輪回老祖。
一時間，光明與黑暗，分辨不出區別，混在一起，給人無法形容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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