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陳浩右手食指和中指狠狠點在老太婆睜著的眼珠上。
老太婆自然是……什么事也沒有。
要知道，陳浩現在已經是第五次復活，力量也提升了五倍，但是全力之下，卻無法把老太婆那柔軟的眼珠按壓出最微小的弧度。
老太婆生氣道：“你說謊，我怎么可能不認識自己的親孫子，你為什么冒充小明？”
語氣驟然變得急促起來。
陳浩暗叫不妙，急忙再換屬性力量，繼續插向老太婆的雙眼。
“你為什么冒充小明？”
“你為什么冒充小明？”
……老太婆連續問了三次后，腦袋便爆炸了，黑色飛蟲猛的撲在陳浩身上。
“媽的，速度又加快了……”失去意識之前，陳浩心想。
很快，他恢復意識，第六次復活。
剛睜開眼睛，便看見老太婆站在面前：“你看見我的孫子小明了嗎？”
陳浩想了想，回答道：“看見了。”
這是他第三次復活時的回答，也是和老太婆對話最久的一次，可以延長試驗的時間。
然而，老太婆的回答卻和第三次時不一樣了：“你撒謊！這里根本就沒有人，你是怎么看見小明的？”
聲音驟然變得尖銳起來。
臥槽……陳浩一怔，馬上反應過來，沖上去雙指一并，帶著全新的屬性力量，狠狠插向老太婆的雙眼。
“你撒謊！這里根本就沒有人，你是怎么看見小明的？”
……老太婆剛問完第二遍，腦袋便爆掉了。
陳浩只來得及試驗兩種屬性力量，便被黑色飛蟲吞沒。
……第七次復活。
陳浩剛睜開眼睛，便嚇了一跳。
只見老太婆竟然和他面對面的站著，幾乎要挨在一起。
“你看見我的孫子小明了嗎？”
老太婆開口問道，語氣驟然變得急促起來。
“這么快！還讓不讓人活了？”
陳浩無語，抬起雙指，飛快的插向老太婆的雙眼。
就在他手指碰觸到老太婆眼珠的同時，老太婆的腦袋驟然爆開。
……第八次復活。
陳浩恢復意識后，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便聽見那句熟悉的問話在耳邊響起：“你看見我的孫子小明了嗎？”
“不好！”
陳浩急忙睜眼，瞬間看見老太婆的腦袋嘭的一聲，在自己面前爆開。
他什么都來不及做，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黑色飛蟲無情吞沒。
……第九次復活。
陳浩恢復意識。
出乎意料的是，這次他沒有立即聽見老太婆那句耳熟能詳的問話。
“奇怪，老太婆殺人的速度不是隨著我復活的次數增加變得越來越快嗎？
最后一次復活，她應該迫不及待的殺了我才對，為什么不動手？”
陳浩心想，睜開雙眼。
周圍依舊是無窮無盡的暗紅色光芒，沒有老太婆，什么也沒有。
陳浩正要展開神識查看，忽然，一個蒼老無力的聲音緩緩傳來：“這是你最后一次復活了，如果再死掉，你就徹底死了。”
話音落下，老太婆那佝僂的身影在前方出現，緩緩走近過來。
陳浩吃了一驚：“你會說別的話？”
老太婆微微一笑：“當然。”
陳浩道：“你到底是誰？”
老太婆道：“我是幻境的化身，代表著玄冥珠的意志。”
玄冥珠？
陳浩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就是他現在所在的這顆黑色珠子。
隨即，陳浩好奇的問道：“你是玄冥珠的器靈？”
老太婆道：“不是，雖然我和器靈在某些方面很像，但是誕生方式不一樣，操控能力也不完全相同。”
陳浩哦了一聲：“既然是我最后一次復活了，你為什么不立即殺我，反而要和我說這些？”
老太婆道：“因為你這個獵物與眾不同。
在殺你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陳浩道：“什么問題？”
老太婆道：“你剛被幻冥珠吸進來的時候力量就被封印了，只有普通人的實力。
為什么在經歷幻境的時候，你會變得越來越強，甚至到現在，你比被封印之前還要強大的多？”
陳浩想了想道：“如果我不回答這個問題，你會殺了我嗎？”
老太婆道：“我不會殺你。
但是我會折磨你，直到你承受不住，吐露真相為止。”
陳浩道：“你打算怎么折磨我？”
老太婆陰陰的一笑：“比如被無數黑色飛蟲啃噬，但是又不能死如何？”
陳浩頓時打了個寒噤：“你夠狠。”
他嘆了口氣：“那我就告訴你吧。
其實很簡單，幻冥珠的力量本質是陰氣，而我有一門秘術，可以暗中吸收離散的陰氣，挖你的墻腳，這就是我一開始只是普通人，但是后面卻越來越強的原因。”
老太婆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秘術叫什么名字？”
陳浩道：“叫乾陰決，想知道具體內容嗎？
我可以教你。”
老太婆道：“不用了，殺死你之后，我會得到你的一切記憶，有的是時間查看。”
陳浩道：“好吧，當我沒說。”
老太婆道：“還有一個問題，在趙氏兄弟的幻境里，我為什么封印不了你原來的記憶？”
陳浩道：“這你也察覺到了？
答案更簡單，因為我境界高。”
老太婆冷笑道：“你只是煉氣期修士，境界哪里高？”
陳浩道：“你聽說過重生嗎？”
老太婆神色一震：“你是重生的修士？”
陳浩道：“不錯，我的真實境界是大乘后期巔峰，因為渡劫時遭遇意外隕落了，所以轉世重修。
這就是我為什么修為只是煉氣期，境界卻極高的原因。”
老太婆震驚無比：“你是大乘后期巔峰？”
她忽然想到什么，滿臉喜色：“太好了！如果我殺了你，得到你的精神記憶，我也會在極短時間內成就大乘后期巔峰境界，甚至可能脫離幻冥珠，成為自由自在，超脫一切的存在。”
陳浩眼里閃過一抹嘲諷之色：“這是我最大的秘密，你覺得我為什么會這么輕易的告訴你？”
老太婆道：“因為你害怕我的折磨，所以不得不告訴我。”
陳浩搖搖頭：“這個回答，就是你沒有靈智的體現。
盡管你可以像一臺聯網的計算機一樣，從幻冥珠吸收的無數精神記憶里抽取信息和我對話，盡量表現的像一個智慧生命，但是你永遠沒有獨立的思考能力。
永遠也不可能脫離幻冥珠。”
老太婆聞言神色一震：“你知道我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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