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修仙:我能在諸天輪回 > 257、徐某之意,借掌教道印一用
  藩王被太祖皇帝帶走。

  王府的世子、子嗣,及麾下的部將也一道離開。

  那么,這神京,這皇位,只要天子印璽在,那么還是屬于他的,誰也搶不走。「皇兒..」

  「聽為娘的話,天子印璽給為娘.....,.現在百官和萬民都認為天子失德.....,.只有你弟弟周王繼位,你才能繼續保住富貴.....」

  李太后看到孝昌帝搶先一步拿走天子印璽,臉色微變。

  若昨日她哄騙孝昌帝的事情暴露,這個親政的少帝對她還會有幾分孺慕之情,就未嘗可知了。

  「周王是你弟弟,素有賢名.....,.繼位后也會對你好的,你體弱多病,去景順宮別宮調養一段時間....」

  「禪位賢皇太弟,也是美事一樁,值得天下稱贊。」李太后循循善誘道。

  她說的也不全然是假話。

  此時盡管藩王及其麾下部將被太祖皇帝「升仙」帶走,但孝昌帝失德,致使神京淪喪也是板上釘釘的事。

  此外,孝昌帝親政也才數月。沒有一點政績。

  扶持孝昌帝再登帝位,朝堂百官可不見得會再次擁護,即使百官擁護,各地的藩王、地方官說不定就會如三王一樣,起兵復叛了.......

  桓氏一黨,僅數月,可無法全部清除。「周王.....」

  孝昌帝聞言,目光看向殿下的周王,捧起天子印璽的雙手瞬間微顫了起來。

  離開鳳溪國。

  徐行將帶走的凡人,交到了崇真觀的首座——九重道人俞不舟的手上。

  大批量運載人力的空間靈寶并不好找,無一不是珍貴奇玩之物,舉州難尋。至于靈獸袋之類也不可取。

  先不說其內部空間狹小,單是在靈獸腦海中刻下奴印這件事運用到凡人、修士身上,就為正道所不容。

  只有宗派存有的大型飛舟,才能助徐行一臂之力,將這些凡人大批量運到北荒。

  「徐師叔托付不舟如此重任,不舟絕不慢待,必親力親為,護送徐氏后人去往北荒.....」年輕道人劍眉星眸,背后斜背一柄七星劍,大袖飄飄,站在樓舟的甲板上,對徐行拱了拱手,淡然說道。

  自從在徐行手上得到《太乙分光劍經》后,他親上霄羽派,求取光嵐石,開始著手修煉這門劍經,劍技日有精進。

  只不過隨著習練劍術,連帶著他的自身氣勢,也被劍經所影響。

  雖近日以來,他刻意隱藏鋒芒,但還是不免劍芒微露,說話時,帶著幾分激昂之意。「若魔道敢攔,不舟手中之劍,定會將其一一斬之。」

  俞不舟起手一禮,朗聲道。

  隨著三個魔修道君授首,徐行也成為了魔道門派的眼中釘、肉中刺,這一次帶徐氏后人前往北荒,路途中若無魔道修士攔截,他是決計不會信的。

  「俞兄,上次說好了,不是以同輩相稱嗎?」

  徐行沒有接俞不舟這幾句話,他由樓舟上空朝鳳溪江的江面望了數眼,見天清氣浪,心境也不禁覺得有些舒暢。

  他笑著更改了俞不舟對他的稱呼。

  崇真觀的未來,不是崇真觀觀主,而是被門派寄予厚望的九重道人俞不舟。

  在北荒時,他以元嬰道君之尊與俞不舟同輩論交,目的更多是想與崇真觀拉近距離,從而將崇真觀這一門派拉入自己的陣營中來。

  但隨著與俞不舟的接觸,他發覺俞不舟的性格,確實有北荒劍仙這個稱號的純粹。與其相交,不免也多了幾分的真心。

  「是,徐兄。」

  俞不舟聽到這句話,臉上瞬間就掛起了笑容,他照著徐

  行的模樣,盤膝坐在甲板上,觀望外界的景物,心境不由被徐行所浸染。

  開始變得「云淡風輕」。十幾日一晃而過。

  二人離開了鳳溪國的下游區域,來到了中游。

  與此同時,俞不舟身上的鋒芒,亦漸漸內斂,雖仍有銳氣逼人的凌厲之感,但與最初之時,要好得多了。

  「多謝徐兄相助。」

  俞不舟回神后,稽首稱謝道。

  在與徐行交談之時,他就心有所感,隱有所悟,知道徐行為了報答他的護送后人之恩,特意用道君所感悟的意境,助他煉化胸中的劍意。

  劍意、意境,亦是道則的一種,只不過相較于劍意,意境更勝一籌。從一器物,

  到了一域的地步。

  《太乙分光劍經》是上乘劍經,能助他衍生太乙分光劍意,或者說太乙分光道則,但他只是感悟了一部分,距離領悟并掌握,還差了不止一籌。

  「俞兄若是實力不強,可無法護送我這些不爭氣的后輩.....」

  「再者,你我都是正道,互相幫助本就是常事,道謝一聲即可,過多感謝就不必了。」徐行起身,在甲板上站定,他擺了擺手,示意俞不舟不必在意此事。

  君子群而不黨。

  于正道奪旗,僅靠微末小利,是顯然難以吸引他派加入的,利益結盟雖重要,但也需讓一些志同道合的君子加入。

  不然,

  他今后創的補天教何談正教?與魔道,就并無差別了。

  故此,他這時發揮君子之風,就很有必要了。

  只有君子,才能吸引志同道合的君子加入同盟。

  「善。」

  俞不舟點頭,隨徐行一同起身,又施一禮。

  「徐兄今日結束入定,是另有要事,要下飛舟了?」他另開話題,好奇問道。

  在崇真觀的樓舟起飛之時,徐行就曾說過,會在中途下舟,不會隨他一道回北荒。適才打坐感悟意境的時候,他也感知到,半日前,徐行是中途突然截斷了入定,而非自然結束。

  「徐某有事要前往虎賁國一趟,等虎賁國的旅途結束后.....,就要去一趟南華派了.....」徐行搖頭道。

  虎賁國位于鳳溪國中游,是鳳溪國的一個畔國,是天圣教麾下的領地.....。

  天圣教雖落寞,但麾下領土數不勝數,他來虎賁國,是欲取走虎賁國國內天圣教的傳承。

  在命運推演中,他已經得知,虎賁國地底之下,有天圣教的秘境,其中藏有天圣教的元神級功法《辟邪圣功》。

  「南華派?」

  「是因為飛羽仙宮少宗主阮白眉和南華派左丘瑛聯姻之事?」

  俞不舟聞言,從徐行的話中自動忽略了虎賁國這一小國。他眉宇緊縮片刻,略沉吟了一小會,便猜測出了徐行前往南華派的目的。

  兩大上教聯姻。

  這在整個東凰州內,都是一件大新聞。

  而持任元瑞暗旨的徐行,才是飛羽仙宮的正統,想想也就知道,絕不可能坐視這件事不管。

  一旦兩派聯姻成功。

  就坐實了阮白眉一系,才是飛羽仙宮真正的正統......相當于在外交上,南華派承認了阮白眉的宗主之位。「俞兄慧眼。」

  徐行點了點頭,感慨道。

  「等飛舟安穩駛入北荒后,屆時俞某會親上南華派,為徐兄你搖旗助威....」俞不舟當即表態,神色認真,一臉誠懇道。

  這表態也不全然出于他與徐行的交情。

  畢竟他也是崇真觀的首座,萬事不能率性而行。

  之所以今日他敢表這個態,與徐行救不虛子一命,并鏟除三大魔修道君有密不可分的關系.....

  因這一點,崇真觀才決意整派投入徐行麾下,聽候調遣。「崇真觀之情,徐某銘記于心,日后定有所報。」

  徐行聽到這句話,面容一肅,鄭重回禮道。

  小恩小義能隨意推辭,但涉及到站隊問題,他可不會大度。言畢。

  徐行也不再講什么虛禮,他對俞不舟回禮完后,就一踩腳下的火云遁,朝樓舟下方飛馳。

  片刻后。

  他降下云頭,來到虎賁國。

  「天圣教曾是第一大教,這秘境需掌教道印才能進入,以我修為,護佑己身倒是夠了,但轟開這舉教之力構建的關門.....」

  「卻還差了一些。」

  徐行以遁法,遁入虎賁國地底,再以陣法造詣,解開重重幻陣后,來到了秘境的守護關門。

  他抬頭一望。

  只見這關門高約百丈,整體紫金二色,一望無盡,門面上有一整只展翅翱翔的天鳳浮雕,翎羽總共九色,熠熠生輝。

  徐行沉吟了一小會,手指掐訣,接連噴出數道太陽真火,以及催動血影魔功的血影攻擊。

  然而。

  幾道法術轟下。

  天鳳關門紋絲不動,一絲變化也無。

  見此情景,徐行臉色鎮定,似乎對此結果早有預料,他移開目光,看向關門的右柱邊。距離柱石約莫百步,另有一石制懸臺,一人等高,臺基上刻有「天圣」二字。

  接下來。

  徐行一揮大袖,按照懸臺的陣法,接連打入幾道法力。

  瞬間,石制懸臺變化,「天圣」二字向下一凹,化作了一個和天鳳浮雕相似的圖樣。

  「陣法,至少在五級以上,元神級別的陣法.....,以我的陣法造詣,想要破除,得至少研究個三五十年,而這,只是秘境外的第一重關卡.....」

  徐行眉宇微皺。

  凝結先天仙氣后,他便打算以這一縷仙氣之威,硬闖天圣教秘境,取得傳承。

  但命運畫面到底只是畫面,真正來到這天圣教秘境后,他才知道闖入這秘境的艱難。僅論防御,他倒是夠了。

  但他的攻擊,卻難以到達元神級別。

  這一秘境,是天圣教巔峰時修建而成的,不用多想,其防護設施至少有抵擋元神圣君硬闖的實力......

  「看來,還是得去天圣教一趟了。不過這次倒也不必偷偷摸摸.....」

  徐行一揮大袖,運使道法將秘境的一切恢復原樣,并在入口處暗布下了幾面陣旗后,返回到了虎賁國的地面。

  他從納物袋中取出紙筆,略思索片刻,就寫好了一封拜帖。「這時,海家應該也收到了我遞給他們的書信了。」

  「不知海家會如何處理這海安.....」

  徐行收好拜帖,目視東南方向,嘴角閃過一絲冷笑。

  在鳳溪國的時候,他自然不可能對海家寫信,暴露自己的身份,從而惹來飛羽仙宮的「追殺」。

  搭乘上崇真觀的飛舟后,他在海家商會留下的布置,才會真正啟動,將書信送到海家。.思索完閑事后。

  徐行駕云離開虎賁國,前往天圣教的駐地,在山下將自己寫好的拜帖遞給了外務殿的執事。

  元嬰道君拜訪。茲事體大。僅隔了半日。

  天圣教的掌教崔通就帶著幾位嫡系親傳弟子,來到外務殿,擺設宴席,與徐行會面。「在宗門之時,就聽聞崔掌教是我正道壁玉,今日一見,果然容貌極佳,冠絕萬修.....」」殿內

  ,徐行捧起酒盞,對崔通敬了一杯后,笑道。

  如今的天圣教雖只是地方小派,但架子不倒,仍留了幾分大教底蘊,崔通這個掌教和大教掌門一樣,都是元嬰境。

  故此,他這吹捧之言,倒也不算諂媚了,只是應酬交際時說的客套話。不過崔通的容貌,確實在正道各派中,享譽多年。

  也不算他胡亂吹捧。「徐道君客氣了。」

  崔通極有風度的飲了這一盞敬酒,他捋了一下清須,目光看向徐行時頗為柔和。有若儒雅士人。

  「徐道君幾月前剛剛斬殺了魔門三名道君,天欲圣君發出了懸賞,崔某還以為......徐道君少年熱血.....,要劍出北荒,重創于魔道....」

  「卻不料徐道君突臨我派,拜訪于我....,..不知徐道君此行......有何要事?」客套話講完,崔通也不客氣,直接問起了徐行來天圣教拜門的目的。

  無事不登三寶殿。

  徐行年齡上屬于小輩,休說徐行,哪怕是其師巨劍道君,與天圣教的交集也不多......此次前來,絕對是另有算計。

  其外,飛羽仙宮雖與天圣教不是什么死敵,但也隱有間隙,天圣教的寒孤山,就淪為了飛羽仙宮的一個秘境......

  兩派互有敵意多年了!「崔掌教是個急性子啊。」

  徐行聞言,亦不生惱,他打了個哈哈,笑了笑。

  說完這一句話,他對崔通拱了拱手,肅容道:「徐某來天圣教,自是為解救天圣教這一正道門派厄難而來.....」

  「請崔掌教借天圣教的掌教道印....予徐某一用!」什么為解救厄難而來。

  這一套說辭,崔通作為天圣教掌教,在許多說客嘴里,聽到過許多次。天圣教若亡,早就亡了。

  豈能等外人來救?

  他一點也不為此擔憂,神色平靜,似看好戲一樣,津津有味的看著徐行,想看徐行這元嬰修士口中,能說出什么驚天之言。

  然而當「借掌教道印一用」這句話從徐行嘴中出口后,崔通頓時驚怒交加,從宴席上拍桌而起,差點當場失控。

  掌教道印,如凡俗的天子印璽一樣,豈能借出?

  「徐道君莫不是在說笑?掌教道印是我派信物,可不能輕借....」崔通眸生寒光,他壓制著怒火,右手攥緊道袍衣袖,沉聲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天圣教也不是什么小派,可不會任由外派道君凌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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