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修仙大唐之問鼎滄溟 > 第二百四十七章 詭譎邏些城
  “太子殿下,丁山他們進入邏些城已經三天了,依然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咱們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

  唐吐聯軍的中軍大帳中,眾將再次聚集到了一起,只是同幾日之前相比,缺少了薛丁山和樊梨花夫婦。

  “狄先生,您怎么看?”

  此時的李沉香,覺得邏些城中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

  如果連一位“太乙玄仙”中期的薛丁山,以及一位“太乙金仙”后期的樊梨花,都能悄無聲息地身陷于邏些城中的話,那對于這個邏些城,可就需要重新估量了。

  “沉香太子,薛將軍和樊帥二人,的確是進入了邏些城,這從跟在他們身后的‘麗競門’反饋回來的信報就能做實。”

  “只是,監視邏些城的人,并沒有發現城中有任何的打斗,這就說明必然有遠高于此二人的存在。”

  “不過,薛將軍二人雖然未歸,吐蕃五萬大軍撤退的原因我軍卻已經掌握了,沒想到那個吐蕃第一智者,竟然會是反水之人。”

  帥案之上,擺滿了各處報來的信息,甚至都有關于羊同所部的資料,又是魔族之人在搞鬼嗎?

  時至今日,大唐境內、吐谷渾境內的魔族早已徹底清除,整個南瞻部洲,也唯有東北和西北兩個邊角尚有部分魔族的殘余。

  沒想到,在這吐蕃之地,又遇到了陰魂不散的魔族。

  據收上來的情報分析,此次出手的魔族實力應當不弱,要不然怎能突襲邏些城,連抵擋唐吐聯軍的五萬大軍都要撤離了呢?

  當然了,這五萬大軍中,并不是所有人都反水了,吐蕃大論祿東贊能夠完全控制的,也不過兩萬人而已。

  剩余的三萬吐蕃軍,像楊藩那樣的重將,也能掌控數千人,尚有萬余吐蕃軍乃是出自贊普的禁軍,其他的就是各部落零星湊出來的了。

  五萬大軍一撤,還沒能到達邏些城呢,就已經散去了一萬多部眾。

  而楊藩更是讓老爹將自己統率的近四千人,駐扎在邏些城南五十里處,他自己孤身一人秘密進了邏些城。

  吐蕃大論祿東贊則不然,打著“勤王”的旗號,浩浩蕩蕩地直接開到了邏些城下,卻被守城的“光軍”擋在了城門外。

  此次羊同人造反,其實響應的人并不算太多。

  羊同一族當初的王系,早就被松贊干布斬殺殆盡,這次也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一個稚子,說是羊同王族逃亡在外的遺孤。

  背后有了魔族的支撐,區區數百人就敢偷襲邏些城。

  可惜,吐蕃人最敬仰的贊普,“恰巧”受了重傷。

  無人主持大局的情況下,邏些城中的王室貴族和諸多大臣,被魔族之人無情地屠戮、洗劫。

  就在布達拉宮搖搖欲墜之時,被吐蕃人稱為“甲木薩”的文成公主及時出現,親率八千“光軍”驅逐了叛軍,重新奪回邏些城的控制權。

  甲木薩,吐蕃當地的語言,“甲”的意思是“漢”,“木”的意思是“女”,“薩”的意思為“神仙”,通俗來講就是“漢女神”。

  文成公主并不是吐蕃贊普所有女人中地位最高的,卻是最受邏些城、甚至整個吐蕃人愛戴之人。

  在吐蕃人的眼里,文成公主就是智慧、美貌、善良的化身,此次卻在生死存亡的關頭,出人意料地成為了邏些城的守護神。

  唐吐聯軍的大帳中,再次陷入了沉默。

  李沉香向狄仁杰問計,狄仁杰罕見地沒有直接給出答案,而是簡單分析了當前的形勢。

  不過,李沉香心中明白,狄仁杰是贊成出兵的。

  可是,身陷邏些城的,一位是他李沉香的師兄,一位是師兄新婚燕爾的妻子,如果大軍西進邏些城,會不會將此二人徹底推入深淵呢?

  “孤意已決,帶足糧草和攻城器械,兵發邏些城——”

  沉思了良久,李沉香才咬了咬牙,下達了進軍的命令,甚至不惜用上了他從來不曾使用過的自稱——“孤”。

  ......

  “大論,與魔族之人合作,是不是有些與虎謀皮的意味啊?如果真正打下了邏些城,這些魔族不遵守承諾怎么辦?”

  邏些城北,有一處吐蕃的大營,這里是吐蕃大論祿東贊的軍營,他圍城已經兩日了,城中已經有不少人同他暗通曲款。

  邏些城被羊同人和魔族霍霍了一番,已經傷了不少元氣,再加上他們的贊普遲遲未曾露面,城中很多人的心里就像是長草了一般。

  在大多數的吐蕃人看來,整個吐蕃,除了贊普松贊干布,就要屬這位大論祿東贊最有號召力。

  甚至說,一個穩定的吐蕃,真正需要祿東贊這樣的智者,而松贊干布更加適合戰場廝殺。

  可是,現在贊普受傷見不到人,祿東贊大論的勤王之師到了邏些城下,卻被文成公主統帥的“光軍”擋在城外。

  這樣的局面,讓很多吐蕃人都看不懂。

  因此,邏些城中不少人同祿東贊聯系,倒是有一半人是來打探消息的,他們想知道到底贊普和大論之間,發生了什么事情?

  不遠處是中軍大帳,而吐蕃大論祿東贊,此時卻并不在中軍大帳之中,而是選擇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帳篷。

  “此事你就不用擔心了,魔族若想在吐蕃立足,終究還是要依靠我們吐蕃人的。”

  “再說了,整個吐蕃,乃至整個南瞻部洲,誰還能為魔族提供如此優渥的合作條件呢?”

  “告訴城中那些人,大唐的軍隊已經打來了,城中那位文成公主就是他們的內應。”

  “吐蕃人不打吐蕃人,他們若是能夠勸降‘光軍’自是最好,如果不能,就悄悄把城門打開,也不失為大功一件。”

  不愧是吐蕃第一智者,原本打著“勤王”的旗號,領軍殺回邏些城。

  沒想到,還沒等他們到邏些城下呢,那些造反的羊同人就被驅趕出了邏些城。

  現在已經兵臨城下,總不能掉頭再回去吧?

  于是乎,矛頭一轉,竟然又對轉了文成公主,將這位為吐蕃的興盛做出過大貢獻的“甲木薩”,一桿子打成了大唐的內應之人。

  “那個楊藩怎么辦?屬下也曾派人接觸過他幾次,那家伙似乎有些油鹽不進,一副坐山觀虎斗的樣子,著實可惡。”

  聽到祿東贊給出如此絕妙的計策,那位從人甚是欣喜,對自家主人的佩服又加深了幾分。

  “至于那個楊藩嘛,不行就交給大唐人吧,他們之間本來就有仇怨,本大論正好給他們一個一決雌雄的機會。”

  楊藩的厲害祿東贊自然知曉,他更知道那位楊藩尚有一位神秘的師尊,他那位師尊才是最大的威脅呢。

  因此,即便沒辦法拉攏楊藩,祿東贊也沒打算與其站在對立面,平白地為自己樹立強敵,非智者所為也。

  無論對付魔族還是楊藩,或者是那些羊同人,祿東贊都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

  可是,一連數日沒有贊普松贊干布的消息,這位吐蕃的第一智者心中總是覺得有些不踏實。

  ......

  “雍布拉康”宮殿,是這么多年來,贊普松贊干布最喜歡待的地方,卻很少人知道他喜歡這里的原因。

  平日里,松贊干布總是獨處在這里,今日卻有些不同,和他待在一起的正是文成公主。

  “公主,今日本王帶你去見見一些人吧——”

  “雍布拉康”宮殿的大門已經被關閉,沒有松贊干布的允準,任何人都不敢輕易進來。

  松贊干布在前,文成公主緊隨其后,雖然心中有許多疑問,卻也不曾有一言相詢。

  “吱呀呀——”

  后殿的一堵墻,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個洞口,黑漆漆的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公主,請隨我來——”

  松贊干布依然沒有解釋,率先走進了洞中。

  二人剛剛進入,只聽得身后一聲輕響,洞口再次封閉了,想來如果外間有人來此,看到的依然還是那面普普通通的墻壁。

  真進入洞中了,才發覺光線并不是那樣的弱,至少松贊干布和文成公主都能正常看到前行的路。

  這分明是一條地道,越是向前地勢就越低,二人一路走下去誰也沒有說話。

  “這是在原地轉圈嗎?”

  文成公主心中有些疑惑,即便是在密閉的空間里,她的方向也極好。

  突然,二人覺得周遭一亮堂,空間也寬闊了起來,眼前竟然出現一座宮殿?

  “這是‘雍布拉康’宮殿嗎?”

  文成公主終于沒忍住,這也太過神奇了,眼前的這座宮殿,竟然和他們進入的“雍布拉康”宮殿一般無二。

  “不錯,這才是真正的‘雍布拉康’!”

  在吐蕃語中,“雍布”意為“母鹿”,“拉康”意為“神殿”。

  因為這座“雍布拉康”,就建立在扎西次日山上,而扎西次日從外表來看,像極了一頭母鹿。

  就在這時,緊閉的殿門打開了,從里邊一左一右走出兩個人來,他們都是巫族,且都有了“中巫”的戰力。

  “屬下見過主上——”

  二人沖著松贊干布一行禮,甚至都沒看向文成公主一眼,就仿佛她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免禮吧,這位是文成公主,也是族中的大巫,以后見到她就如同見到本王一般。”

  松贊干布卻把落后于自己一個身位的文成公主叫了過來,鄭重其事地向這二位介紹道。

  “見過公主大巫——”

  二人聞言,頭也不曾抬,只是沖著文成公主的位置也施了一禮,口中的稱呼卻有些不倫不類。

  “那些人都還好吧?本王想過去看一眼,前邊帶路——”

  松贊干布似乎沒有覺察到什么不妥,說是讓帶路,自己卻先走了進來。

  果然,這地下的“雍布拉康”同文成公主見到地上那座一般無二,只是地下這一座,反倒更有幾分生氣。

  一行四人,轉彎抹角,就來到了一處偏殿。

  “你二人不必進去,在外間候著即可。”

  松贊干布一言,即為此地的準則,二位“中巫”躬身應諾,真就乖乖地守在了殿外。

  “贊普,此間好像有不少人啊?”

  殿門未開,文成公主就能感覺到前方有著數十人。

  她前世的記憶剛剛恢復沒多久,隨著記憶一塊恢復的,還有那一身的修為。

  可惜,她已經不是完整的那個人了,僅僅是當年的一縷殘魂,若非在六道輪回中修行了數千年,都未必能夠再次投胎轉世。

  “不錯,這些人本王一直留著,卻還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還請公主幫本王參詳一二。”

  “咣當——”

  偏殿的門自動打開了,文成公主一眼就看到屋中盤坐了數十人,具體的數應當是三十三位。

  中央的位置坐著一男一女,二人聽到殿門的聲響,才將眼睛睜開了,正與文成公主打了個對臉。

  “他們都是大唐的人?”

  文成公主環顧了一圈,略帶驚訝地問道,詢問的對象,自然就是跟在她身后的松贊干布。

  “準確地說他們應當是大唐派進‘邏些城’的斥候,屬于唐皇麾下的‘麗競門’,至于這二位,本王還沒來得及問他們的名姓。”

  如果李沉香等人在此,一定會大吃一驚,這三十多人,不正是他親自派到邏些城刺探軍情的“麗競門”嗎?

  至于中間那一男一女,自然就是樊梨花和薛丁山了。

  這些人沒能回去,合著早就被人給生擒了啊?

  “既然他們是大唐來的斥候,贊普為何還留著他們嗎?吐蕃同大唐開戰日久,已經有半數疆土落入了唐吐聯軍之手,殺了這些人,不正好能出一口氣嗎?”

  文成公主沒有再看向松贊干布的臉,而是面對著那些盤坐在此的唐軍眾人,悠悠地說道。

  “呵呵,公主何必要試探本王?既然你我同屬于巫族的大巫,公主就應當知道本王守護的是什么?”

  “吐蕃也好,邏些城也罷,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高興了本王就去坐一坐吐蕃的贊普,真的厭倦了,就來到這里修行,以待天時不時更好嗎?”

  松贊干布說著,右手向前一揮,頓時化解了樊、薛二人身上的禁術。

  “尊駕就是吐蕃的贊普?在下大唐薛丁山,這是在下的妻子樊梨花,多謝贊普不殺之恩——”

  這種場合,薛丁山自然是不能讓樊梨花出面的,即便強敵在側,他也得挺身而出。

  至于說繼續隱藏自己的身份,有那個必要嗎?

  薛丁山不相信對方沒有對付他們的手段,光棍不吃眼前虧,與其遭受可能的屈辱,不如大大方方地自報家門。

  再說了,對方能夠輕易將其擒拿,難道還用得著耍什么手腕嗎?

  偏殿中這三十幾人,也有薛丁山臉熟的。

  他們都沒有被殺死,甚至都沒有被虐待的痕跡,薛丁山潛意識中覺得,此行未必不能逢兇化吉啊。

  “哦,原來是唐皇的弟子和吐谷渾的大帥,看來本王此前還真是有些失禮了。”

  雙方交戰了一年多,做到了知己知彼本就是理所應當的,而薛丁山和樊梨花的大名,自然早就傳到了松贊干布的耳朵里。

  “這位是本王的妻子,也是你們大唐的文成公主,薛將軍應該聽說過吧?”

  松贊干布沒有對薛丁山提出任何問題,反倒是先把文成公主介紹了過去,大有拉家常的架勢?

  “文成公主?末將薛丁山,見過公主殿下——”

  起初,薛丁山看到一位身著唐裝的女子,心中還有些納悶,甚至還在盤算著此女是誰?

  他自然是知道文成公主的,按輩分論,那是唐皇李治的族姐,他薛丁山都得叫一聲“師姑”呢。

  不過,若非經人介紹,誰又能想到這個看起來只有十八九歲的妙齡少女,能是嫁入吐蕃三十多年的文成公主呢?

  即便早早地嫁入了吐蕃,那也是大唐的公主啊,細論起來又是薛丁山的長輩,他自然得行個大禮。

  “薛將軍不必多禮,既然你是大唐的將軍,又是唐皇的弟子,那就不算是外人了。”

  到現在為止,文成公主似乎有些明白松贊干布帶她來此的目的。

  這些大唐派來的斥候,既然是“麗競門”中人,那必然是大唐的精銳之士,更是唐皇的死忠。

  如果贊普真想與大唐不死不休,恐怕就不會留著這些人了。

  “贊普,您可是想與大唐交個朋友?”

  即便猜到了松贊干布所想,文成公主還是試探地問道。

  她的身份有些尷尬,先是大唐的文成公主,更是吐蕃贊普的女人,如今覺醒了記憶,又成了巫族的大巫。

  不過,從內心來講,文成公主還是心向著大唐的。

  “呵呵,公主此言差矣,本王是吐蕃之主,可也是大唐的駙馬都尉和西海郡王,又豈是大唐的朋友那么簡單?”

  偏殿之中這么多人在場,松贊干布自然還要維護他吐蕃贊普的威嚴,不過話中的意思盡顯,誰人又是傻子呢?

  ......

  “贊普要薛某如何行事?”

  接到樊梨花遞過來的眼神,薛丁山知道自己該說話了。

  “如今的吐蕃,看起來內憂外患、危在旦夕,可惜本王并不看重這些,都是些跳梁小丑罷了。”

  “本王知道大唐軍隊到吐蕃的目的,也佩服唐皇的胸襟和膽略,可惜,包括邏些城及其以西的地方,本王勢必要死守之,還請大唐能行個方便——”

  松贊干布的語氣很是平和,卻又透露著不容拒絕的威嚴,強如薛丁山和樊梨花聽了,都有些扛不住威壓。

  “贊普,此事事關重大,薛某......”

  人在屋檐下,薛丁山都覺得不知該用怎么的心態同對方交談。

  “薛將軍,本王非是不信任你,誠如你所言,此事事關重大,本王希望可以見到真正能夠做主之人!”

  不待薛丁山把話說完,松贊干布就攔住了他的話頭,同時雙手微震,盤坐在地上的三十一名“麗競門”眾人,竟悉數重獲了自由。

  “三日之后,月圓之夜,本王會親自到唐營走一遭,爾等請閉眼——”

  說一聲“請閉眼”,突然此偏殿竟然扭曲了起來,似乎虛空都要撕裂了?

  等一切恢復正常的時候,偏殿中哪里還有大唐那三十三人?

  “不想贊普已經初步掌握了罕見的‘空間法則’,難道贊普繼承的竟然是帝江祖巫的傳承?”

  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文成公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呵呵,讓公主見笑了,本王可不敢奢望掌控‘空間法則’,只是領略了一點兒皮毛而已,也就只能像方才一般耍弄些小手段而已。”

  看到一臉驚呆了文成公主,松贊干布還是小有得意的。

  巫族的“空間法則”,的確只有當年的帝江祖巫才會施展,他也只是機緣巧合才修得一點皮毛而已。

  如今松贊干布的修為,只是剛剛踏入大巫大成境界而已,距離大圓滿尚有不小的距離。

  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份守護之上,正如他方才對薛丁山所言,邏些城以東、以北、以南都可以拋棄,唯獨不能拋棄這座邏些城和西部那茫茫雪山。

  “那么,贊普是想同大唐太子殿下面談嗎?”

  以松贊干布如今的戰力,即便孤身去了唐營,想來也沒什么危險可言,更別說他是去和談的,而且已經事先釋放了善意。

  釋放三十三名大唐將士,就是他松贊干布的善意。

  “也許是吧,也許不是,本王總覺得,此事不會就這么簡單......”

  對于文成公主提出的疑問,松贊干布遲疑了一會,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似乎,連他自己都沒明白自己在說些什么。

  ......

  “沉香太子,這封匿名信你怎么看?”

  行軍途中一處臨時搭建的小帳,只有大唐太子李沉香,軍師狄仁杰和副帥裴行儉三人在場。

  “此信中所言必然是真,很簡單的借刀殺人之計,卻同樣很是實用,似乎我等沒有拒絕的理由啊?”

  與其說是一封匿名信,不如說是一張地形圖,詳盡的描述了一處軍營的布置,尤其是點出了兩處防守的漏洞。

  “楊藩處只有四千不到的兵馬,有此圖在手,兩千大唐鐵騎破之足矣!”

  裴行儉也在一旁言道,甚至眼睛中泛出熱切的光芒。

  沒辦法,他掛著副帥的名頭,平時的征戰反而搶不過麾下的其他將領,現在只有他們三人在場,這一戰說什么也得拿到自己的手中。

  “哈哈,那此戰就交給裴帥了,我再讓白羆帶著‘麗競門’一個百人隊過去,魯托羅魔將也跟著,有他們兩個在,就能纏住丑鬼楊藩以及他那位隨時可能出現的師傅。”

  事實上,李沉香也好,狄仁杰和裴行儉也罷,根本就不擔心地圖的真假。

  他們已經探聽到了吐蕃大軍分裂的內幕,區區四千人不到,就算是真有什么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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