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一個吐蕃的校尉匆匆忙忙跑進了中軍大帳,大帳之中,那名丑臉將軍正在伏案書文。
這已經是他三個月來,所寫的第五封信件了,信封上的署名是“寒江關關主樊”。
可惜,之前送上的那四封信,都如泥牛入海一般,他沒有收到對方回復的只言片語。
即便如此,也阻止不了這位丑臉將軍繼續寫信的熱情,師尊說過,那個女子是自己今生今世最完美的良配。
“報楊將軍,吐谷渾的軍隊又來攻打‘白虎大陣’了,末將前來稟告之時,‘白虎大陣’半數設施已經被破除,千余吐谷渾精銳長驅直入,兒郎們快要頂不住了——”
前來稟報的這名校尉,在丑臉將軍麾下效力也有一年多了,是一位地道的吐蕃人,為人尚算勤勉,倒也沒有其他吐蕃將士的驕奢蠻橫。
“你待怎講?——”
丑臉將軍一把薅住了這名校尉的前襟,兩只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兇光,這張丑臉顯得更加恐怖了。
“白虎大陣”算得上是這位丑臉將軍的底牌之一,他也在這座大陣上浸淫了多年,這才擺下幾天啊,就要被人給破了嗎?
“將......將軍,末將不敢欺瞞將軍,句句屬實啊......”
任誰被這樣的一張丑臉貼在面前,都會被嚇得魂不附體的,更何況這位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哼——”
丑臉將軍撒手將這名校尉推在一旁,自己也消失在了大帳之中。
......
“樊元帥,俺老白真服您了,這樣輕描淡寫的,就連破了對方六道埋伏,您這也太神了吧?——”
白羆的大嗓門,離著多遠都能聽得到。
此時在攻打“白虎大陣”的,正是樊梨花統帥的千余吐谷渾精銳,其中也包含“龍威軍”軍頭李朗和“龍彪軍”軍頭楊芳,以及他們統帥的百人軍。
另外的“龍武軍”軍頭仁闊,則帶著他自己的本部百人軍,率領三千吐谷渾精銳依計摸向了吐蕃大營的側翼。
白羆卻跟著樊梨花一起來了,他的主要目的,自然是為了應對那位隨時可能出現的丑臉將軍。
拋開這座“白虎大陣”不談,單單對方那“太乙金仙”后期的修為,就不是其他人能夠抵擋的。
樊梨花研究過“白虎大陣”的陣圖,雖然過去這些年,有些地方已經做了調整,架不住樊梨花自己也算是精通陣法之人。
所謂萬變不離其宗,在大同小異的情況下,眼前的“白虎大陣”還真就架不住她一劃拉。
更何況,那丑臉將軍恰巧不在“白虎大陣”之中,沒有那位主持大陣之人,這座“白虎大陣”的威力無形中就減弱了三分。
可惜,已經深入大陣這么久了,卻沒有見到薛丁山的身影,也沒有再碰到任何一個活著的唐軍。
倒是陸陸續續見到了,一些“麗競門”或大唐禁軍兄弟的尸首,白羆命人小心翼翼地收斂了起來。
除了白羆自己,尚有三十來位唐軍也跟了過來,這些都是隨著薛丁山進入大陣,而后又被白羆給帶出去的幸存者。
“白統領,已經連續兩處埋伏未曾見到任何我軍的痕跡了,薛將軍他......”
這位是“麗競門”中的一位校尉,也有著“天仙”境界的修為,臨來吐谷渾之時,更是被大統領燕赤霞專門耳提面命過。
可是,他自己如今好好的活著,卻見不到大統領讓他保護的薛丁山,滿滿的自責和愧疚。
“瞧你那點兒出息,薛將軍那是輕易會死掉的嗎?你別忘了,他可是主上的弟子,俺老白死了他都不帶死的——”
白羆自然知道這個校尉想說些什么,他自己心里這些天又豈能好受?
可是,事情已然這樣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白羆也只能咬牙硬頂著。
“又是你這頭白熊?這么急著來找死不成?——”
正在這個時候,前方的黑暗中閃出一道人影,離得近了,白羆一眼就認出了來人。
沒辦法,就這位的尊容,但凡見過一面恐怕終身都難以忘記。
“是你這個丑鬼?快說,你把我家薛將軍怎么樣了?——”
見到來人正是吐蕃的那位丑臉將軍,白羆就有些繃不住了,藏在心里這么多天的問題,幾乎脫口而出。
“哈哈哈,你是說那個小白臉嗎?不妨實話告訴你,他早就被爺爺給生吞活剝了,那小白臉人長得溜光水滑的,吃起來肉居然是酸的......”
丑臉將軍“哈哈”大笑,那駭人的大板牙,配上這副萬里無一的尊容,連白羆這位“白熊怪”后背都有些冒涼氣。
“丑鬼,你找死——”
即便白羆并不相信對方的話,卻也被氣的火冒三丈,擎著手中的降魔寶杵,就直奔那丑臉將軍而去。
叮——咣——
叮——咣——
這二位數日之前就已經交過手了,丑臉將軍勝在修為高、力氣大,而白羆則勝在手中的“弒神槍訣”精妙無雙,就算是力道方面也同對方相差無幾。
如果二人廝斗的時間長了,經驗老道的白羆反而更有可能獲得最終的勝利。
可惜,這里是“白虎大陣”,換句話說,這是在人家丑臉將軍的地盤上。
二人打斗了百十個回合,丑臉將軍手中的“金針蛤蟆槊”故意賣了一個破綻,腳下一個虛步外點,身形竟然隱藏進了左側的山崖。
這里是一處荒山所在,左側是山崖,右側卻是一道漆黑的河水。
當然,眼前的景象幾分真、幾分假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在這“白虎大陣”之中,沒有李治那樣的“破妄金瞳”,你只能全當真實的來對待。
“丑鬼休走——”
看到那丑臉將軍意欲逃走,白羆又豈能輕易放過他?揮舞著降魔寶杵就跟了上去,頃刻間也沒入了山崖之中。
“白統領,切莫追趕——”
站著后方觀戰的樊梨花,看到那丑臉將軍隱進了左側山崖,心中暗道不好,急忙出聲提醒白羆,卻終究是晚了一步。
“李朗,你率一千人就地取土,在右側的黑水河上填出一道堤壩來,直取對岸。待看到左側山崖崩塌,即刻帥軍沿河而上,與我等匯合——”
“楊芳,你且率領剩下的人,跟在本帥身后。記住,一定要跟緊了,不要被眼前的景象所迷惑,彼此相距不可超過三尺之地。”
看到左側的山崖又恢復了正常狀態,樊梨花略加思索,及時調整了行軍策略。
她自然相信自己的判斷,只是那一千人再是精銳,卻也遠不及楊芳所率的百余“龍彪軍”。
在不能完全手拿把攥的情況下,樊梨花還是選擇了更為穩妥的方式。
事實上,雖然進入“白虎大陣”之后,一切都還算是順利,卻也折損了兩百余名軍士。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更何況這“白虎大陣”之中,更多的是水火雷電,或者猛獸陷阱。
樊梨花口中念念有詞,徑直來到左側的山崖前,從一個相當詭異的角度將手中的“九鳳朝陽刀”伸了過去。
果然,一丈來長的“九鳳朝陽刀”,整整半截都進去了,不費吹灰之力。
“眾將士,跟上了——”
見到這處關卡同自己所猜想的一樣,樊梨花邁步向前,同時招呼著身后楊芳的“龍彪軍”。
如果能夠窺探這山崖中的虛實,就會發現,此時的樊梨花竟然率眾在山體的中間穿行。
最詭異的是,他們的腳下似乎沒有實地,這一百多人竟然是踏空而行?
“啊——”
時不時也偶爾有慘叫聲傳來。
雖然樊梨花已經提前做了警示,可惜,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抵擋住一旁的誘惑。
行將踏錯一步,頓時就消失在虛空之中。
當這個百余人的小隊悉數走出山體之時,楊芳清點了一下人數,有十三人還是葬身在了山體之中。
“樊元帥,都是末將號令不嚴......”
楊芳很是自責,這折損的十三人中,屬于他“龍彪軍”的就有七人,一同摸爬滾打了近兩年,說沒有感情誰信呢?
“好了,這‘白虎大陣’變幻莫測,我等也不過剛剛渡過一半而已。只有找到中央戊己土位置,徹底毀掉此陣的中樞,方能得全功。”
樊梨花那是天生的帥才,即便她也是第一次領兵帶隊,面對生死卻表現出超乎尋常的冷靜。
“你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為何對某家這‘白虎大陣’如此熟悉?——”
那張格外有記憶點的丑臉,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而追其而去的白羆,卻不見了蹤影。
“你是楊藩吧?我叫樊梨花——”
看著眼前之人,樊梨花的心中也難免泛起一絲波瀾,這就是爹爹給自己定的“娃娃親”嗎?
事實上,樊梨花早就認出了楊藩,或者說看到此人第一眼,她就知道這位一定就是自己那名義上的“未婚夫”。
幾乎完全相同的“白虎大陣”,又是這樣有特點的長相,雖然樊梨花從來沒有見過楊藩的面,卻也從自家那兩個便宜哥哥的口中聽到過一二。
......
要說起這個樣藩,其實也并不是一般的人物,別看他現在的樣貌丑陋,真要說起他的前世......卻要比現在還要丑陋十倍、百倍。
形容一個人長得丑,常常說他可以嚇退百萬雄師,而在封神之時,還真就存在這樣一個人。
他不但能夠嚇退百萬雄師,乍一出來,就連見多識廣、道法高深的神仙之輩也能被他嚇一跳。
那么,這位丑得如此驚天動地的高人,究竟是哪路英雄呢?
他不是旁人,也出身名門大教之一的闡教,身為闡教三代弟子之一,所謂“封神榜上無名姓,徒建奇功帝王家”。
什么意思?
就是說,那“封神榜”上本來是沒有他的名字,就因為那位丑的很有特點,玉清圣人才破例開恩,允許他出山應劫。
并且還在封神之時,給他專設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神位,有了這個神位以后,這位高人,就算是奉玉虛敕命長丑,丑得那么理直氣壯的,并且永遠沒有變漂亮的時候了。
頭似駝猙獰兇惡,項似鵝挺折梟雖;須似蝦或上或下,耳似半凸暴雙睛;身似魚光輝燦爛,手似鷹電閃鋼鉤;足似虎鉆山跳澗。
這位仁兄就是姜子牙的二徒弟——龍須虎,那長相就好像各種飛禽猛獸拼湊到一起,簡直就是丑出了天際,丑出了人類的想象。
別看龍須虎長得丑,來歷可不簡單。
居然能在少昊時得道,非但可以長生不死,而且煉成一身“發手有石”的神通。
有了這樣的特點,姜子牙便遵照玉清圣人的安排,設計將之收為徒弟,帶到了西岐。
剛到西岐,因為他緊跟在姜子牙身后,鬧得西岐眾將官還以為姜子牙招了什么邪祟。
第一次出陣,軍旗打開,龍須虎出現,不但嚇得對方軍馬連連倒退,就連見多識廣的九龍島四圣,也給嚇的心頭一跳。
未出手,先奪氣,龍須虎的丑作用就能有這么大。
以后征戰,龍須虎也往往是先靠丑嚇人一跳,然后猛不丁發出巨石,龍須虎就靠著這點本事,一路奪關斬將,立下無數功勛。
一千多年之后,時任“九丑星”的龍須虎,應命下凡,投胎到西涼沙江關守將楊虎的家中,成為楊虎的獨子。
這才有了之后那樣的故事,楊樊兩家約定“娃娃親”,下聘禮送上“白虎大陣”陣圖。
......
“你竟然是樊梨花?——”
樊梨花心中泛起一絲漣漪,楊藩卻大吃了一驚。
不過,想想此女在“白虎大陣”中的表現,再看看這一副長相,楊藩倒是相信了十成。
“梨花,于私,你是我楊藩未過門的妻子;于公,你我出身西涼,那也是同大唐為仇作對的。卻因何要來破我這‘白虎大陣’?”
依著楊藩的火爆子脾氣,但凡換一個人,他早就要氣炸了。
可惜,偏偏遇到的是樊梨花,他雖為謀面,卻不止一次魂牽夢縈之人。
“楊將軍請自重,當年樊楊兩家定下所謂的‘娃娃親’,本帥并不贊成,尊駕還是不要再提及此事為好。”
“如今你為吐蕃效力,而我卻是吐谷渾的征南元帥,彼此各為其主,來破你這‘白虎大陣’本為分內之事。”
前者,樊梨花說的理直氣壯,她并不認為自己應該遵守那一套陳舊的規矩,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樊梨花偏就不信那個邪。
至于后一句話,樊梨花就說得不是那樣有氣勢了。
畢竟,自己算是拒絕了對方的親事,卻又接納了對方當年送來的“聘禮”。
真是因為有了那副“白虎大陣”的陣圖,她才有更大的把握,來破除這座“白虎大陣”。
如此一想,樊梨花還是有些許理虧的。
可惜,正如她所說的那樣,如今雙方各為其主,在大是大非面前,似乎兒女私情反倒顯得不重要了?
“哈哈哈,好,好你一個樊梨花啊,枉我楊藩一直還幻想著功成名就的一天,能夠親赴寒江關迎娶于你,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的反復之人——”
論才能,楊藩的確能算是人族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不僅個人戰力非凡,更是有著不錯的人脈關系。
只因為相貌丑陋,從小也沒少遭人白眼。
正因為如此,楊藩的性格就呈現出極端的兩面性,極端的自信和極端的自卑。
聽到樊梨花的“拒婚”之語,楊藩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對方嫌棄自己的長相了。
要不然,論能力、論地位,他楊藩都不差啊?
這個年代,你要說男女之間沒有感情,就不能結為夫妻,那純粹是在裝大尾巴狼。
盲婚啞嫁的多了去了,像他們這樣有著通家之好,又彼此聞名的,已經算是相當不錯的了。
雖說男子漢大丈夫不是靠臉吃飯的,可是,像楊藩這樣丑到如此程度的,的確想不自卑都難。
關鍵是,樊梨花用了楊家送上的“白虎大陣”陣圖,反手過來就破了人家的“白虎大陣”,這同樣也是讓楊藩受不了的。
“既然楊將軍已經知道了本帥的為人,那就放馬過來吧——”
這里是“白虎大陣”,也是殺人的戰場,不是來敘舊的。
看到楊藩這副尊榮,樊梨花的內心是悲涼的,這份悲涼并不是來自于楊藩,而是來自于她那位血濃于水的親生爹爹。
她不理解,那可是自己的親爹啊,怎能如此狠心將自己許配給如此樣貌的男子?
“樊梨花,你破我這‘白虎大陣’,我不怪你,就像你方才所說,你我如今各為其主。”
“不過,婚約大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既然你樊家接了我楊家的聘禮,就斷沒有毀親之說。”
“來來來,聽說你拜了驪山圣母為師,本將倒要稱量一下,你這位吐谷渾的征南元帥,究竟有幾斤幾兩?——”
過了最初的憤怒期,楊藩冷靜下來一想,覺得還是不能就這樣輕易放手。
楊藩比樊梨花大了八九歲,沒見面這些年,心心念念一直想著自己這個未婚妻。
在楊藩的心中,樊梨花早已就是自己的媳婦兒了,就等著找個合適的時候上門迎娶呢,怎么能說沒就沒了呢?
如今見了樊梨花的面,就更不能放手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況這還是自己未過門的妻子?
而樊梨花“太乙金仙”初期的修為,也讓楊藩有些刮目相看。
自己雖然高了樊梨花兩個小階,卻也比對方年長了八九歲,也就是多修行了八九年。
而他自己的修煉過程只有自己最清楚,若非師尊將其帶到了西天靈山,煉化了一位高僧留下的舍利子,他要想有今日的修為絕非易事。
如果楊樊兩家的婚事能成,不說割據一方,就憑他們兩個的實力,隨意找一方大國都能夠位極人臣的。
楊藩亦不是等閑之輩,頃刻之間,他就將這一里一外的得失分析的清清楚楚,無論如何這個媳婦是娶定了!
......
“大唐太子李沉香,見過賢妃娘娘——”
吐谷渾,伏俟城,皇宮之中。
“不必多禮,一晃幾年不見,太子都長這么大了?快快請坐吧——”
看著眼前的李沉香,武家娘子是百感交集,這孩子的模樣,竟然越長越像他老爹了?
想起數年之前,武家娘子也在大唐皇宮中住了幾個月,自然也不止一次見過李沉香。
當然了,那個時候的李沉香還“頑劣”的很,皇宮里整天雞飛狗跳的,身為唐皇的李治卻似乎對此不聞不問。
多年未見的稚童,如今個頭也竄了起來,得有十一歲了,“太乙玄仙”中期的修為?
尤其李沉香這家伙性子野,不僅修煉了“三圣母”楊嬋“媧皇宮”的功訣,也修煉了李治的“軒轅訣”、“心道”和“體訣”,更是連龍族的“九轉神龍訣”也一并修煉了,如今又纏上了魯托羅的“幽冥血海”功法。
別人生怕貪多嚼不爛,李沉香卻反其道而行之,對于這樣的做法,李治也不好多說什么。
為什么?
因為這個小子與眾不同,他手中有“山河社稷圖”那件寶物。
但凡李沉香練功時,覺得體內各種真氣沖突了,這小子就一頭扎進“山河社稷圖”中去。
那里簡直就是一方完整的小世界,而沉香更像是那方小世界的主人。
進入其中之后,就能借助整個“山河社稷圖”的力量,將體內的異種真氣完全同化,最后變成一種真氣,再次回到李沉香的題內。
修煉各種功法如是,貪吃那么多的奇珍異果亦如是。
為此,李治還不止一次地訓斥過這小子,簡直在暴殄天物,一個吃獨食的家伙,怎么就不知道......
算了,還是讓他分給師兄妹,或弟弟吧。
“武家姨娘當年不辭而別,我父皇、母后,還有其他幾位姨娘對您也甚是想念。”
“后來聽聞您在吐谷渾闖下好大一個場面,就下達一系列詔令,勢必要將吐谷渾也建成一方強國。”
“此次沉香來此,卻是為我那二師兄薛丁山而來,風聞他被困在了吐蕃,不知此事當真否?”
在李治的后宮之中,幾位妃子和楊嬋都相處的極好,好幾位都是未成婚前就彼此結識的。
因此,即便都被封后、封妃進了后宮,也一直以姐妹相稱,李沉香這些小輩,倒是從楊嬋她們的姐妹之情走了稱呼,而“無視”了李治這位皇帝。
李治自然沒什么介意的,反倒覺得這樣稱呼更顯得親切一些,因此,見到武家娘子這位大唐的賢妃娘娘,李沉香不自覺也稱呼上了“武姨娘”。
聽到這個稱呼,武娘子的心也動了一下,看向李沉香的眼神都變得溫柔了起來。
“讓我進去,為啥要阻擋本公主?太平同娘親說好了,要一同出去釣魚的——”
就在這個時候,大殿外響起了一個清脆的女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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