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杜濤認真教導，人家不聽怎么辦？最后不還是要打？早打晚打有什么不同？”
呂琦搖搖頭：“如果認真教導無效的話，說明杜濤的理論知識學習得不到家，應該更加加強理論知識的學習。”
程科長氣得臉上變顏變色：“好！好！沒想到你個走后門進來的人居然跟我談理論知識學習？從現在開始，你不用做了，回去給我好好加強理論知識學習！”
呂琦正要領命離開，夏洛一看，這可不成，抬手就拉住呂琦的手，入手一片冰涼滑潤。
夏洛有點責怪地看了眼呂琦。他算是看明白這妹子了，別人不管說什么，她都認真地思考并回答，又耿直又頭鐵，怪不得不招喜歡。聽說這妹子還是走后門進來的，怪不得就算這個程科長再討厭她，都沒辦法把她直接開掉。
以夏洛對這種一板一眼的妹子的了解，如果談到理論知識學習，她肯定不會放松的。這種妹子也許在學校的時候學習不見得好，但肯定是最努力的。放到社會上，以她的努力，足夠應付各種考核，弄個高分了。
“程科長，理論知識方面，部門內是有定期考核的吧？最近的一次，呂琦考多少？”
程科長頓時語塞。
夏洛看到程科長臉色一僵，瞇縫眼瞪大了一些，呆在那里轉眼珠子，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程科長卻是心頭惱怒，自己手下是行動組，一群只講無腦服從和軍事素質的家伙，誰會關注這個部門的理論知識了？要知道這個呂琦次次考試都在整個龍組名列前茅，因此還被她給針對過，陰陽怪氣地說呂琦，有背書的時間不如多搬運幾次真氣，突破一重境界，也算是對得起走的后門了。
誰知道今天居然會因為這種事情被架在半空，下不下來？
“好吧，既然如此，呂琦的理論學習就暫且押后，你們先來把之前的事件完整匯報一下。”
程科長一轉身，目不斜視地繞過還躺在地上，用無助的眼神向她求援的杜濤，走向通道盡頭的辦公室。
呂琦、夏洛和韓采薇施施然地跟著走了過去。
杜濤終于知道，他已經被上司完全舍棄了。他狠狠地握拳猛地一砸地面，往日里這一拳下去，地板早就碎石橫飛了，現在卻只發出“啪”的一小聲脆響。他又驚又怒，握著拳頭，躺在地上，朝著布滿管道的天花板拼命嘶喊起來。
“嘖，程科長，你不管管你的狗嗎？扔在那里亂叫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夏洛聽著背后那聲聲慘叫在通道中回蕩，心里有些不忍。給人當狗的末日就是這樣啊，不重視自己的德行，光仗著主子的威風肆意妄為，最后被主子信手拋棄，就只能躺在路邊無助地對天嚎叫而已。
“沒有利用價值的棋子，已經沒有投資的必要。”
程科長好像消氣了，在前邊頭也不回地說。
“噢噢，真可怕，程科長好狠的心吶。只是不知道程科長什么時候利用價值也會消失了呢？”
程科長身形頓了頓，轉過身來，皮笑肉不笑地說：“這，你就不用知道了。”
夏洛跟著她們進辦公室的時候，回頭看了眼。杜濤已經不喊了。他正在被一群突然涌出來的醫護人員圍著搬上擔架。杜濤雙眼陰沉沉地看著這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程科長的辦公室算不上寬敞，也沒有窗戶，只有一個排氣風口二十四小時工作，為這個小房間提供換氣。
辦公桌放在高出地面一截的臺子上，只讓程科長一個人坐著。夏洛他們只能坐在椅子上，必須仰頭看著程科長。
程科長舒服地躺在辦公桌后邊的真皮老板椅上，活像個反派的大boss：“我叫程虎，多余的寒暄就不用了。我們單刀直入，盡快討論正題吧。之前和綁匪相關的情況，呂琦已經轉手給我了。動機方面還很模糊，但是已經有其他部門介入調查了，這一塊不歸我們管。現在主要問題就在夏洛身上。夏洛，你是怎么把一架沒有機翼的飛機開回來的呢？”
夏洛腦海中飛速地消化程虎幾句話里吐露的一點點關鍵信息。
其他部門介入調查，不歸這邊管？雖然夏洛也不一定非要介入調查，但是他希望可以保持密切的關注，而不是像這個女人一樣，說不管就不管。
而自己怎么把飛機開回來的？這問題還用問嗎？這個程虎該不會是……真正靠走后門進來的吧？
一想到這個關竅，夏洛頓時心領神悟。怪不得她對呂琦不爽，對自己和韓采薇也非常敵視，原來是因為同類相殘吶。而且自己這伙人看起來能力比她出色，年紀比她小，再加上背景也不是好糊弄的，更加氣得牙癢了？
想到這里，夏洛就不慌了：“我怎么把飛機開回來的問題，在我的履歷里記錄得很清楚，程虎如果去調查的話，應該分分鐘就調查清楚了。”
程虎像是掌握了主動一樣：“不，我想要你親口告訴我。”
夏洛歪了歪腦袋：“劫機的臨時指揮所里，不知道程科長，您當時是什么角色呢？”
程虎剛游刃有余了不到一秒，就犯起疑惑來：夏洛這是想問什么？
“劫機事件臨時指揮所里，我只聽到呂琦一個人的聲音和我們溝通，沒有其他的龍組的人了。我是否可以理解為，程虎并沒有到現場指揮救援？”
程虎瞇起雙眼，手肘撐在桌上，十指交叉，搭在鼻子下邊：“你問這個有什么意義嗎？我第一時間調遣了呂琦去現場指揮了。”
“我只是想到，既然程虎沒有親臨現場，那么了解案情就無從談起。既然不是為了了解案情，好像我也沒有那個必要向程虎匯報任何情況。”
“但是我是你的上司，有權力要求你向我匯報。”
呂琦突然插嘴：“程科長，夏洛的保密級別已經升到ss級，只能由部長和局長親自過問，他人一概沒有資格查詢，也并不能要求夏洛對涉密的材料進行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