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和我圓房了 > 第35章 肯定連人帶輪椅一起翻下橋
  宋時璟雙手插在褲袋里,淡淡望著桑淺,“你想說什么?”

  “兩個小時,我可以陪,但如果宋總將我們的事傳出去,我不介意和你魚死網破。”

  “現在擔心事情敗露,那晚你態度怎么沒有這么堅決?”

  這個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簡直可惡至極!

  桑淺咬牙切齒道:“那晚我是被你逼的。”

  “我放你走了,你沒走。”

  “你威脅我,我怎么走?”

  宋時璟記得他當時說的是,有他在,她想做的任何事都無法成功,而她之所以主動接近他,是為了說服他,讓他不要和紀遠航合作,“你進紀家是為了紀遠航?”

  桑淺心頭一跳,“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宋時璟并沒打算放過她,“他怎么得罪你了?為了他,你不惜賠上自己的婚姻,搭上自己的清白。”

  桑淺按捺住心頭的慌亂,佯裝若無其事的笑了,“宋總可真會說笑,我和紀二少壓根不熟,哪里來的得罪?”

  宋時璟見桑淺咬死不承認,便沒再逼問,只道:“是不是說笑,日后自見分曉。”

  桑淺看了一眼時間,“兩個小時到了,我走了。”

  宋時璟這個人太精了,她一分鐘都不想和他多待。

  直到出了尊典,桑淺緊繃的神經才松弛下來,這才發覺手心全是汗。

  下午,桑淺在家里陪紀承洲,其實也不能算陪,因為紀承洲一整個下午都在書房沒出來。

  她也樂得自在,可以做自己的事。

  大概五點的時候,沈銘過來,“大少奶奶,大少爺讓你準備一下,六點出門。”

  桑淺疑惑,馬上孩子們就要放學了,該吃晚飯了,這個點出門干什么?“去哪兒?”

  “二爺請大少爺吃飯。”

  二爺不就是紀智淵的弟弟紀明淵么?

  是紀承洲的小叔。

  婚禮那天桑淺見過他,挺和善溫厚的一個長輩,是唯一一個送了她新婚禮物的人,不過他腿腳好像不好,坐著輪椅。

  昨晚和紀智淵吃飯,紀承洲遲遲不愿過去,現在卻提前通知讓她準備,想來紀承洲和他小叔的關系應該不錯。

  “我知道了。”桑淺收拾好設計稿,挑了一套米白色長裙換上,之后來到書房,敲了敲門。

  “進。”男人低沉的嗓音從屋內傳出。

  桑淺推門進去,見紀承洲坐在輪椅上看書,白色襯衫干凈挺闊,低頭看書的樣子認真專注,“我需要準備禮物嗎?”

  紀承洲抬眸,視線里女人一襲米白色長裙氣質溫婉,亭亭玉立,打扮素凈,又不失穩重,看著就乖巧可人。

  她倒是挺會用衣著來裝點自己的人設。

  “不需要。”

  桑淺將手里一個長方形小禮盒遞過去,“這是我們結婚那天,小嬸送我的。”

  她打開看過,是一條鉆石項鏈。

  紀承洲合上書,“送你,你就拿著。”

  “好。”

  紀承洲視線指了一下盒子,“項鏈?”

  “嗯。”

  “戴上吧。”

  桑淺愣了一下,昨天沈清筠送她手鐲,他一聲不哼,小嬸送的項鏈卻讓她戴著,區別對待可真明顯,親疏立見分明。

  她打開禮盒,拿出項鏈,反手戴了半天也沒戴好,想讓紀承洲幫忙,又覺得兩人的關系好像沒親近到這一步。

  她正打算下樓讓小筑幫忙,紀承洲低沉的嗓音響起,“過來。”

  她乖乖走過去,將項鏈遞給他,“謝謝。”

  紀承洲神色淡淡,“蹲下。”

  桑淺背對著他,在他面前蹲下,將頭發捋到一邊肩頭。

  女人脖子細長白皙,猶如一條優美的天鵝頸,皮膚嬌嫩得像剛剛從水里出來的蓮藕,尤其烏黑的頭發和雪白的皮膚形成極強的視覺沖擊,讓人忍不住心神微蕩。

  肩胛線條纖瘦流暢,往下是被裙子收住的盈盈一握的細腰。

  紀承洲腦中不自覺浮現新婚夜那晚,他握著這抹細腰時銷魂的手感,眸色不自覺深了深。

  桑淺見身后之人遲遲沒有動作,回頭,“怎么了?”

  紀承洲垂眸掩去眼底的異色,將項鏈給她戴上,指尖無意間碰到她光滑細膩的肌膚,身體霎時涌起一抹無名的燥熱。

  他這是怎么了?

  難道是因為長期不近女色,突然有一個可以碰的女人,身體太過敏感?

  紀明淵也住在郊區,不過和明月山莊不是同一個方向,一個在南,一個在北。

  車子途徑市區一家糕點店時,紀承洲讓沈銘停車。

  桑淺推著紀承洲下車,來到糕點店門口,輪椅進不去,她正想問紀承洲想買什么,他已經轉頭吩咐沈銘了,“雪花酥,馬蹄糕。”

  “是。”沈銘點頭,進店之前目光朝四周不動聲色掃了一圈。

  初夏早晚溫差大,晚風吹在身上還有一些涼意。

  桑淺彎腰問紀承洲,“要不我推你去車上等吧?”

  紀承洲沉默了片刻,才將眼角余光從某處收回,“走吧。”

  糕點店在馬路左邊,車子停在馬路右邊。

  桑淺推著紀承洲過馬路的時候,突然一輛黑色摩托車從一旁的小巷子里躥了出來。

  車上的男人伸手推了一下桑淺的肩膀,她猝不及防,踉蹌了一下,手從輪椅上脫離,人跌倒在馬路上。

  剛好這段馬路有些坡度,輪椅沒了人掌控,又受了摩托車的沖擊力,在馬路上快速朝下滾動。

  下邊是一座橋,若是仍由輪椅滾下去撞在欄桿上,肯定連人帶輪椅一起翻下橋,掉進河里。

  桑淺大驚,急忙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朝紀承洲追一邊喊:“快剎車。”

  雖然剎車,由于慣性紀承洲會從輪椅里摔出來,但總比掉河里強。

  只是紀承洲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怎么的,并沒按剎車,由著輪椅快速朝馬路下跑。

  桑淺心急如焚,紀承洲若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出事,她如何向紀家交代?

  到時候別說報仇了,她自己只怕得先交代了。

  偏偏這個時候,身后又駛來一輛大卡車,這車開過去,紀承洲不得碾壓成渣?

  情急之下,桑淺也顧不得隱藏身手了,使勁渾身力氣,加快了速度,一個起跳,飛躍起來。

  人像一只矯健的松鼠,在花壇和電線桿幾個點上起落,最后落到紀承洲面前,雙手握住輪椅的兩邊扶手,一個旋轉,連人帶輪椅一起搬到了旁邊的人行道上。

  桑淺有些脫力,人朝一旁倒去。

  紀承洲眼疾手快,一只腳落地,傾身過去,伸手將人撈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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