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琛抬起頭來看著江辭月,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溫心在給小舟上藥,你忽然沖過來做什么?”
江辭月抱住小舟的身子,眸光冰冷地掃了墨北琛一眼:“小舟都疼成什么樣了,你看不出來嗎?”
“這個藥上藥的時候就是會疼的,是正常的!”
男人看著江辭月,眉宇間掠過一絲類似于煩躁的情緒。
溫心給小舟用的是最好的燙傷藥,只是上藥的時候會疼而已。
這女人現在是在做什么?
故意在小舟面前展示她有多在乎他嗎?
“溫心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嗎?”
江辭月轉眸,冷冷地盯著男人那張冷峻線條勾勒出來的臉:“你難道看不出來她給小舟上藥的時候的力氣有多大嗎?”
“力氣大?”
墨北琛冷笑一聲,將溫心護在身后,眸光冷傲地掃過江辭月的臉:“我只看到了她在小心翼翼!”
溫心給小舟上藥的動作輕柔到不像話,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溫心這么輕手輕腳地做一件事。
結果在江辭月的嘴里,卻成了力氣大?
“就是。”
躲在墨北琛身后,溫心露出一雙眼睛,得意地看著江辭月的臉:“我給小舟上藥的時候已經盡量地把動作放輕了,他會覺得疼,是因為藥物的副作用,你可別污蔑我!”
江辭月瞇眸看著溫心,眼底的恨意彌漫。
如果不是她剛剛親眼看見溫心將小舟傷口的肉都壓得凹陷進去很多,她就真的信了她的表演和她的鬼話了!
“可是溫女士真的戳的我很疼......”
趴在江辭月懷里,小舟頓了頓,低聲開口道。
“這個藥本身就是會有點疼的。”
墨北琛皺眉,淡漠地給小舟解釋道:“男子漢不能嬌氣。”
說完,他轉眸看了一眼還躲在他身后的溫心:“繼續吧。”
藥已經上了一半了,總不能半途而廢。
溫心咬住唇,抬眼眨巴著眼睛看著墨北琛的臉:“好,我聽你的。”
那架勢,像極了嬌羞的小媳婦。
看著這樣的溫心,墨北琛的眼里卻沒有太多的情緒。
他淡漠地轉過身再次看了小舟一眼:“乖乖讓溫阿姨給你上藥。”
“我不要!”
小舟抱緊江辭月,一個勁地往江辭月的懷里鉆:“她要害我!”
“我不要溫女士,我只要辭月媽咪!”
墨北琛的眉頭終于狠狠地擰了起來,聲音也嚴肅極了:“小舟!”
江辭月也來了脾氣:“孩子都拒絕這么多次了,你一定要強迫他嗎?”
聽江辭月這么說,墨北琛抬眼,眸光像是淬了萬年寒冰:“這是在治病!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一定要順著他的意才是好的?”
“上藥就疼這么一小會兒都不行?”
到底小舟是他的兒子還是她江辭月的兒子?
她這么心疼小舟寵著小舟,就是好事兒嗎?
男孩子連一點疼都受不了嗎?
“他才五歲!”
看著墨北琛冰冷的眸子,江辭月毫不退卻:“五歲的孩子能承受住多大的疼痛?”
“你說傷口疼是藥效,那么請問全世界就只有這一種藥了嗎?就不能給他換個不疼的燙傷藥?非要把小舟弄得哭成這樣才行嗎?”
墨北琛死死地皺起眉頭:“可這是最好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