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個承受比他多的女人。
他看著宋蘊蘊。
這個女人,不過二十多歲。
瘦弱的身軀,像是蘊藏了無盡的力量。
那么堅強,那么勇敢,遇到事情又能那么冷靜。
她的身上有無數的發光點。
每一個點都很吸引人。
“蘊蘊,雙雙能治好,第一時間告訴我。”他雖然在尋找,但是一直沒線索,秘書這些年沒白跟著他,學到的東西不少。
他知道,想要從秘書哪里找到治療雙雙的藥,可能性不高。
宋蘊蘊輕嗯了一聲。
江曜景自嘲了一聲,“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對一件事情束手無策,需要你來解圍。”
宋蘊蘊抬起手,搭在他腰間,“是不是覺得娶到我很有福氣?”
江曜景難得有一絲笑容,低沉地道,“修了十輩子,才有的福。”
目光相視。
宋蘊蘊睜著眼睛,雖然消瘦了不少,瞳孔依舊明亮。
像是天上的星星。
江曜景望著,望著,唇就湊了過來。
緩緩的,貼上她的柔軟的唇瓣。
在肌膚相親的那一刻。
彼此的溫度,就傳遞到了對方的感官。
宋蘊蘊閉上了眼睛,揚了下巴,湊的更加緊一些。
此刻少了旖旎春情,多了相互安慰的溫情。
他們吻了許久才分開。
江曜景抬起手,細膩的指腹落在她唇瓣,輕柔的拭去那一絲水跡。
低聲說,“我送你回去。”
宋蘊蘊搖頭,“我去研究中心,朱席文試了藥,我看看他的情況。”
江曜景深深的看了她幾秒,最終輕嗯了一聲。
他重新啟動車子。
……
沈之謙坐在辦公桌前,盯著電腦屏幕上,今天剛剛發布的通告。
梁父的事情,塵埃落定。
他不按規定,規章辦事,使用違禁設備,導致火災害了幾條人命,不但不知悔改,還行賄,證據確鑿,加上沈之謙和錢總使力,梁父被判了28年。
現在梁父已經51,等到出來也快八十了。
不知道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梁母當場暈倒在審判庭現場。
梁父想要和妻子女兒說句話,但是沒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押走。
梁悠悠一邊要抱著暈倒的母親,一邊眼睜睜的看著父親被帶走。
她終于明白。
她再也沒依靠了。
家里的公司也被沈之謙和錢總搶走!
她——一無所有了!
再也沒有父親護著她了。
也沒有家了。
她的雙手一點一點卷縮,攥成拳頭。
這一切都是沈之謙害的!
她咬著后牙槽。
她恨自己的愚蠢和無知。
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才讓整個梁家走向滅亡。
她發誓一定要報仇!
然而把母親送去醫院,她發現,別說報仇,就連給母親治病的錢都沒有。
她進不了沈家,梁家的別墅也被錢總搶走封了門。
她身上的錢已經花完了。
現在她身無分文。
拿什么報仇?
“你怎么還不去繳費?”護士催促,“你快去繳費,你母親需要做檢查,按照醫院流程,你不繳費,我們不好安排檢查。”
梁悠悠第一次知道沒有錢,什么也做不了。
從小養尊處優的她。
終于嘗到了沒錢的苦。
家里出了事情以后,以前和梁家走的近的親朋好友,也都刻意疏離。
生怕沾了梁家自己也會倒霉。
別說借錢,就連人都見不到。
現在母親需要錢治病,她只有答應沈之謙離婚才能有錢。
沈之謙說過,只要自己簽了離婚協議,會給讓她一筆錢。
她用力的咬著唇,還耍著小姐脾氣,“現在立刻給我媽做檢查,我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砸了你們醫院,不就是錢嗎?我會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