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蘊蘊本來就沒什么胃口,知道一些江曜景的過去,現在更加的沒胃口。
自己小時候被宋立城逼迫。
雖然很多事情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過并不那么幸福。
可是相比江曜景,她又是幸福的。
起碼她的父母沒有被人害死。
想想江曜景,父母被人害死,他也差一點被人害,小時候的生活環境可想而知。
不由的心疼他。
陳越察覺宋蘊蘊的情緒低落,說道,“好在,這個仇,馬上就報了。”
宋蘊蘊點了點頭,不過她也沒了胃口,于是起身,“你們繼續吃,我去照顧雙雙,江曜景大概該餓了。”
她回到房間,雙雙已經被哄睡著,江曜景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真的睡了,還是假寐。
她放輕腳步,走到床邊彎身看著他,小聲說道,“江曜景?”
江曜景緩緩睜開眼睛。
宋蘊蘊溫柔的說,“你去吃飯吧,等會飯菜該涼了。”
江曜景沒動,也沒應聲,而是靜靜的望著她。
宋蘊蘊扯動唇角,“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江曜景依舊沒說話,而是起手,撩起一縷垂落她耳邊的碎發,繞在指尖把玩著。
“蘊蘊,遇見我之前,有過喜歡的人嗎?”
宋蘊蘊眨了眨眼睛,別說宋立城不允許她談戀愛,就算允許,她也沒那個時間。
醫生真的不是那么好考的。
但是江曜景忽然問。
是因為什么呢?
因為他的心里藏著人,所以也想知道她有沒有心里藏人?
是不是她心里也藏著人,才算是公平?
然后兩人都既往不咎?
她垂著眼眸,扇動著如星辰般的眼眸,輕啟唇瓣說道,“有。”
江曜景的眼神明顯不可抑制的暗了一下,下一秒就追問道,“什么樣的男人?”
宋蘊蘊撇過他的目光說道,“上大學的時候,一個學長。”
她胡謅。
江曜景又問,“長得好看嗎?”
宋蘊蘊故意說,“帥啊,是我們學校的校草,好多女學生都喜歡他。”
江曜景冷哼了一聲,“學長,那一定是個醫生了?肯定沒我有錢吧?”
宋蘊蘊差點被江曜景這幼稚的行為逗笑。
她轉頭,收斂了臉上的笑,問道,“你有過喜歡的女人嗎?”
江曜景幾乎是下意識的回避這個問題,“我餓了,我得去吃飯。”
宋蘊蘊拉住他,“你還沒回答我,老實告訴我,有喜歡過的女人嗎?還是那種,深藏在心里的那種。”
最后那一句,更是一字一句。
江曜景只是對那個救過他的女孩子,難以忘記。
那么小,怎么可能懂得喜不喜歡?
而且,只有那么一面。
這么多年過去了,要不是還有那枚玉佩,可能痕跡都沒了。
但是宋蘊蘊都有,他要說沒有,那他豈不是顯得很掉價?
他堂堂天聚集團的總裁,有錢,有顏的,怎么可能沒有過女人?
要是讓宋蘊蘊知道他曾經感情生活一片空白,豈不是得笑掉大牙?
他傲嬌的道,“當然有了。”
宋蘊蘊攥著他的手腕,心里有些酸楚,但是也能理解,除了她沒過去。
誰還沒個過去?
而且是過去。
有什么好計較的?
也只是在心里的一個小小的角落而已。
現在他的人,是屬于她的。
她沒有什么好在意的?
雖然這么想,還是有些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