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行走在元朝末年 > 第422章 危機漸起
  回去的路上,彭輝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自己感覺地對不對,他分明感覺到剛剛與他對面而坐的少年對他的輕視和不屑,仿佛自己不配成為他的對手。

  還有彭輝能感覺到張皓深深的憂慮,這種認真的態度,讓彭輝覺得張皓并不是杞人憂天。而是在不久的將來,就會出現一個強勁的對手,從張皓的語氣可以看出,張皓對此深信不疑。

  對手到底是誰,張皓緘默不言。

  這一次溝通雖然沒有打破雙方之間利益矛盾,但也算得上建設性的,有意義的一次會面,至少雙方都從對方那里知道了各自的觀點。

  雖然各自對各自的觀點并不能茍同。

  這邊等到彭輝離去,高若男問道:“那個老頭子說什么?”

  剛剛擺了大周票號一道,高若男對彭輝一點好感都沒有。

  張皓笑道:“沒啥,就是惦記著這一畝三分地里的收成,還有未來怎么分贓。”

  洛雨霜噗嗤笑出聲來,說道:“怎么和山大王一樣,難道還要大秤分金?”

  張皓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從一個小家,到占山為王的山大王,或者像張士誠這樣的一方諸侯,哪怕最后成了睥睨天下的一國之君,這些最樸素的利益關系卻是始終不變的。

  只有不斷地把蛋糕做大,才能滿足合伙人的胃口,要不然都看著那個小蛋糕,使勁卷,使勁內耗,不用朱元璋打過來,大周自己的人心就散了。

  張皓伸了個懶腰,說道:“走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各為其主罷了。”

  高若男點了點頭,挽著洛雨霜登上馬車。張皓回頭望了一眼氣勢雄偉的公子府,想到兩年前自己還在為幾兩銀子而發愁,心道:“總歸一切都在變好,不是嗎?”

  高郵,王府中正堂。

  御史臺總憲兼內衛指揮使徐義站下下首,將彭輝和張皓前面的消息匯報給了張士誠。

  張士誠問道:“他們都說了什么?”

  徐義搖了搖頭道:“距離太遠,咱們的人沒有辦法過去。但是從他們的表情來看,好像是不歡而散。”

  張士誠笑道:“老彭總算是有點丞相風范,竟然能夠主動去找張皓談,也是有些長進。”

  徐義笑道:“這算是主公想要的結果嗎?”

  張士誠咳嗽了兩聲,聲音沙啞道:“不過是給兩個孩子都找一條出路而已,張家不能內斗,也經不起內斗。”

  徐義滿是疑惑,心道:“張皓不是主公推出來和世子打擂臺的嗎?”

  張士誠苦笑道:“徐公可是覺得,朝堂上兩派相爭,我這個主公居中調和,才能睡得安穩,睡得踏實。”

  徐義連忙拱手道:“屬下不敢妄測君心。”

  張士誠擺了擺手道:“都是老兄弟了,什么君心不君心的,江湖波瀾未平,我的身體又成了這個樣子,只是多想一些,多做一些。”

  現在沒有人能夠摸透張士誠的心思,這里面甚至包括張士誠絕對的心腹徐義,目前公子一派和世子一派之間越來越涇渭分明,隨著張皓開府,這種情況只會愈演愈烈,如此惡性競爭下去,影響到的是大周的氣運。

  徐義輕聲勸道:“有些事情還是早做決定的好。”

  張士誠沒有回應,眼神看向了屋外的太空。

  安慶府,陳友諒的大本營,坐在帥府的他看著案首放著的信箋許久,良久方輕蔑道:“這個大周公子,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剛剛偷襲了我的黃梅,轉頭過來就求和了。”

  陳友諒不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恰恰相反,他是一個極度記仇,睚眥必報的人,張皓踩在他的頭上拿下黃梅,當然被他看作是奇恥大辱。

  但是陳友諒也是有野心的人,從成為元帥以后,他和徐壽輝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尖銳,大丈夫豈能郁郁久居人下,陳友諒早就想著如何將自己的頂頭上司一腳踹下王座,自己坐上去感受一下。

  這就是陳友諒矛盾的地方,如果說是張皓拿下黃梅,然后轉頭希望和陳友諒一起來對付方國珍,這是陳友諒斷然不能接受的。

  但目前蘄州的情況非常不妙,徐壽輝在與另外一名元帥倪文俊的斗爭中占得了上風,等到徐壽輝收拾了倪文俊,那么他自己就是下一個目標,這個時候能夠尋找一位強力的外援,對陳友諒乃是雪中送炭的大好事,張皓不偏不倚,符合這一個強援的特點。

  于是陳友諒將張皓的信箋按下不發,同時也沒有將送信的使者趕走,可見陳友諒的矛盾之處。

  坐在下首的張定邊已經接到了潘元紹的書信,書信中潘元紹既沒有通過敘舊讓張定邊記起潘家的恩惠,也沒有說起他們兩個人的授藝之恩。

  潘元紹只是羅列了現在的情況,以及陳友諒的處境,雖然各位其主,潘元紹的分析鞭辟入里,讓張定邊大點其頭。

  張定邊粗聲問道:“元帥,還是沒有下決定嗎?”

  陳友諒點了點頭,裝作不經意地問道:“看來定邊也受到了來自高郵的書信?”

  張定邊大大方方地承認道:“是高郵樞密院副使潘元紹,曾經我在揚州潘家落魄的時候,與潘元紹有過一面之緣,指點過他的槍法,我自己也受了潘家一些恩惠。”

  陳友諒笑道:“我竟然不知道還有這段逸事。”

  張定邊說道:“這些都是私情罷了,到了戰場上,就是各為其主,那還顧得了那些,只是心中潘元紹所說頗有道理,我就把信箋拿了過來,讓元帥參考一二。”

  陳友諒猶豫道:“這個不好吧,畢竟是潘元紹給定邊的私人信箋。”

  張定邊直接將信箋拍到了桌案上面,說道:“這有什么大不了的,元帥請看。”

  只是簡單的動作,就能看出張定邊的不簡單。此人雖然是天下第一武將,卻粗中有細,只是幾句話,不僅打消了陳友諒的顧慮,也更加贏得了陳友諒的信任。

  陳友諒便不再管其他,拿起潘元紹的信箋,看了半響方道:“潘元紹此人,帥才也。”

  張定邊點了點頭道:“老張當時就看出來這是一個好苗子,要不然也不會指點他槍法。”

  陳友諒嘆氣道:“我也知道此時和張皓聯合很重要,但就是別不過這個勁來,我現在還沒有想明白張皓占據黃梅到底是何居心?黃梅那里是不是有著我們不知道的秘密,所以張皓才會不顧一切地拿下這個易攻難守的小城?”

  張定邊嘆氣道:“主要是我們失了先手,再想進攻已經來不及,聽說大周的軍隊源源不斷地被送到了黃梅,這個時候我們即使有想法,也只能另尋良機,而且用我們的有生力量和張皓火并,豈不是平白讓徐壽輝坐山觀虎斗。”

  張定邊直接稱呼徐壽輝其名,足可見陳友諒和徐壽輝的關系惡劣到何等程度。

  陳友諒陰鷙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說道:“他能做初一,我就能做十五。且看咱們誰能笑到最后,今日就看在定邊的面子上,暫時與張皓虛與委蛇,等到時機成熟,咱們再找回場子。”

  張定邊說道:“理當如此,還有不是還有引起鷸蚌相爭的計策嗎?”

  陳友諒擺了擺手,不讓張定邊說下去......

  常熟。

  本來隨著臨近年尾,張士誠所部和方國珍之間的摩擦越來越少,戰士們逐漸偃旗息鼓,準備安安生生地過上一個春節,明年的仗明年再說。

  但是越是臨近年尾,兩方之間的摩擦慢慢地多了起來,今天不是你的斥候跑到了我的地界,明天就是你的冷箭射傷了我方精兵,呂珍麾下的周軍動作頻頻,不斷挑釁著方國珍所部。

  與常熟毗鄰接壤的是方國珍控制的長洲縣城,方國珍賴以信任的大將李德孫駐守在此,領兵三萬,與大周軍神呂珍在此對峙。

  李德孫這幾天被周軍騷擾地煩不勝煩,只聽見李德孫在帥府中咆哮:“他娘的,呂大棒槌在搞什么幺蛾子,好好的年不過,沒完沒了是不是?”

  手下謀士龐朋揚聲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元帥還需要謹慎對待。”

  李德孫問道:“現在大家的矛頭都對準了元朝,難道這個時候呂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將屠刀對準‘友軍’嗎?”

  “友軍”說的著實有些牽強,因為方國珍和張士誠乃是宿敵,兩個人早年本來就有恩怨,加上多年來地盤上面的你爭我奪,結下了很深的梁子。

  只是在劉福通這個大腿的號召下,強行成為了盟友。

  龐朋說道:“這個還真不好說,自從那個大周公子成名以來,張士誠的勢力發展迅速,現在劉盟主的軍隊和元朝的部隊在通州形成了對峙,情況不得而知,說不定周軍會鋌而走險。”

  方國珍的力量主要強大在海上,陸地上的戰斗力就非常牽強了,更何況這次呂珍所率的是大周的精銳之師,更加讓李德孫不敢掉以輕心。

  所以為什么方國珍如此擁護劉福通,積極踴躍地加入到反元聯盟,就是希望能找到一個靠山,要是再次被趕到大海上,做一個沒有根基的海賊,這是方國珍難以接受的。

  同時方國珍也看到了自己的老對頭投入張士誠的麾下,更讓方國珍有了很大的危機感,飛鯊幫的戰力他也是知道的,如果再有了大周源源不斷資源的支持,假以時日,自己的海上優勢也會蕩然無存。

  這就是為什么方國珍加大了海上力量的出擊力度,就是要遏制大周不斷崛起的水師。在茫茫大海之中,給了方國珍最好的隱藏和掩飾,誰能知道對面的艦船到底是哪一方的勢力?

  有句話說的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能夠對大周海事局的商船頻頻動手,其他的商船卻平安無事,自然不難猜測背后的勢力。

  龐朋說道:“看來大概率對方知道了主公海上的舉動,在常熟這塊展開的報復。”

  李德孫嘆道:“對上大周的呂珍,任誰都覺得頭疼啊!”

  呂珍行軍打仗,剛中有柔,以正合,以奇勝。不是張皓這種二把刀的將領所能比擬的,所謂不戰而屈人之兵,這就是呂珍的威名,只是身在常熟,只帶了一萬將士,就宛如一顆定海神針,瞬間扭轉了敵我兩方之優劣。

  自呂珍來到常熟之后,李德孫就規矩了許多,約束將士,眼睛挑釁周兵。本來呂珍也是礙于此時的反元環境,沒有對長洲采取什么過分的手段,只是沒有想臨近年尾,周軍的試探和挑釁越來越多。

  龐朋輕聲道:“聽說主公目前接待了元朝的使者,正在和談,一旦劉福通兵敗不利,那說明元朝依然強大,有了大元這個靠山,到時候得到的助力也會更多。但是現在呂珍在此,就像一座大山一樣橫亙在這里,想要逾越難上加難。”

  李德孫揉了揉額頭,嘆息道:“呂珍一日不除,吾寢食難安。”

  龐朋繼續勸道:“如今情況,我們只能暫時忍耐,現在張士誠所部銳氣正盛,張皓以銳不可當之勢連下廬州等地,更是拿下了戰略要地鎮江,其迅猛的發展勢頭必定引起大家的警戒。前段時間張士誠將元朝使者趕出高郵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相信元朝不會這么窩窩囊囊地接受張士誠的羞辱。”

  “還有揚州潘家,其江湖勢力盤根錯節,在高郵一戰中潘家大部分精銳損失殆盡,難道潘家會坐以待斃?張皓拿下集慶府的門戶鎮江,難道郭子興能容忍張士誠的兵鋒一日可到集慶?長江一線張皓先于陳友諒之手,拿下了黃梅,相當于在江西之地釘下了一個釘子,難道徐壽輝就允許張皓如此張狂的舉動?”

  “張士誠發展迅猛,對于他們,即是好事,也可能成為壞事,有句俗話說得好,出頭的椽子必先爛,我們且耐心等待,看著是哪一方勢力率先對張士誠下手,到了那個時候,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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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