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溜點，在這付款。”穆劍靈抬手，指著旁邊的刷卡機，毫無感情地催促道。
“……”季柚整個人僵住了，她有點不敢置信，以為自己聽錯了，“老……老師……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我很閑嗎？”穆劍靈抱著手臂，反問一句。
“可……”季柚抿抿唇，忍不住問道：“這不是考核過程的正常耗損嗎？應該是由學校承擔的吧？為什么要學生自付呢？”
聽到這里，穆劍靈抬起眼皮，含笑道：“確實是正常耗損，但學校只免費提供一次，你耗光了機甲的能源跟武器，當然要花錢補上。如果你不準備參加補考，可以不用承擔這次的耗損費。”
季柚：“……”
季柚深吸一口氣，問：“也就是說，我不付錢，下回補考，就用不了機甲了嗎？”
穆劍靈點點頭，道：“當然。或者，你也可以繼續使用這一架能源耗盡的機甲。”
霸王條款啊！
季柚捂著胸口，很想說自己沒錢，但接收到穆劍靈老師的涼涼的眼神，即將脫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穆劍靈皺眉道：“麻溜點，別耽誤時間。”
季柚忍不住問：“那個……老師，可以幫我給古董機甲更換一個2級能源盒嗎？”1級的能源，實在太禁不住消耗了，要不是能源耗盡，她也不能就差這1米。
1米。
只要一想想這1米，季柚就嘔血的要死。
穆劍靈聞言，一口否決：“不能。”
季柚嘴角一抽，但還是忍著心痛，付了款。
也就在這時，有助考機器人上來，將季柚的古董機甲給暫時收走，拿去補充能源、并維護去了。
季柚滿心郁悶。
這時——
穆劍靈抬眸，轉向其他看熱鬧的學生，道：“所有人一視同仁，考核過程中，機甲有耗損，需要維修、更換能源、武器等設備的，自覺上來交錢。”
這話一出，全場學生臉上頓時飄起一抹紅。
羞愧的。
99%的學生，都在起跑線跪了，有些甚至都沒能與機甲順利連接上，能消耗多少能源？更別說像季柚這樣還耗損了幾樣武器與設備……
看見學生們這尷尬的表情，穆劍靈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道：“哦——忘記你們這群蠢貨連機甲都不會駕駛，怎么會對機甲造成耗損？”
學生們：“……”
【老師！打人不打臉啊啊啊！】
沒人吭聲，默默承受著毒舌穆劍靈老師的言語嘲諷，本來嘛，大家以為老師還會繼續嘲諷幾句，但突然聽她話鋒一轉，問：“有人想更換機甲嗎？”
嗯？
能換？
候考室內的氛圍一下子活躍起來，學生們紛紛追問：
“老師，真的能換嗎？”
“換什么都可以嗎？”
“真的能？”
……
面對學生們的提問，穆劍靈毫不猶豫地點頭，給予了肯定回答：“可以換。但只此一次。”
“哇！”
“棒！”
“太好了！”
一瞬間，死寂、沉悶、壓抑的候考室內傳出來一陣陣的歡呼聲，學生們簡直都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穆劍靈老師說的話，甚至都有點懷疑是否自己聽錯了。
接著。
穆劍靈看著歡欣鼓舞的學生們，含笑道：“更換機甲，50積分一次。”
學生們：“……”
穆劍靈道：“要更換的，現在就可以提出申請。”
學生們：“……”
果然，沒有最坑，只有更坑。
原以為穆老師多好心呢，果然后面埋著坑呀，50積分更換，她咋不去搶呢？
似乎察覺到學生們心頭怨念叢生，穆劍靈收起笑容，語氣也瞬間冷了下來，道：“給過你們時間挑選機甲，是你們自己沒把握住，難道還要我手把手教你們選？一個機甲戰士，訓練了這么長時間，連自己適合什么機甲，連自己未來的方向也拿不準的人，我勸你還是放棄做戰士，回星網做苦力去吧！”
學生們抿著唇。
穆劍靈沉著眼：“或者你們覺得，你們還是小孩子，任何時候都可以任性，可以隨便更改決定，不用付出任何代價與責任？”
學生們依舊抿著唇，但臉上都忍不住露出羞愧來。
穆劍靈道：“5分鐘內，愿意更換的，現在就申請更改，過時不候。”
學生們默默聽著，雖然都沒吭聲，但不少被系統強制匹配機甲，或者選錯機甲的學生們，這會兒，都匆匆走到申請更換的屏幕前，提出了申請。
這里面，也包括了匹配錯機甲的岳棲元、路易、蘭斯等人。
季柚沒動。
她舍不得50積分。50積分，可是10頓紅燒排骨飯，排骨飯它不香嗎？為什么要拿來更換機甲呢？
另外，有過一次經驗，季柚現在對自己十分有把握，她下回補考，一定能順利通過考核的。所以，也就沒必要更換機甲了。
倒是——
季柚怪異地瞅著一動不動的沈長青，忍不住問：“沈長青同學，你真的不打算換機甲？”
沈長青與季柚一樣選擇的是古董機甲，且他能源耗盡，也要補交能源費，才能繼續使用的，不過這家伙比季柚運氣好，他耗費的只是一個1級的能源盒，也就500信用點，不像季柚補交了5000多信用點去。
聽到季柚的問話，沈長青面色略有些不自在，但依舊堅定道：“不換了。”
季柚聞言，眨眨眼，再眨眨眼，最后，忍不住為這老實孩子嘆息一聲，道：“沈長青同學，加油！我相信你這次能通過考核的。”
沈長青抿抿唇，說：“謝謝。我會的。”
接著，午飯時間到，穆劍靈宣布下午繼續考核。
學生們用過午飯后，都沒耽擱，急急回到考核室這邊，然后趁著還有時間，都爭分奪秒，抓緊著熟悉自己的機甲。
穆劍靈一到，宣布考核繼續。
第一輪考核，131屆戰斗系全體學生，0通過率，所以，全體都需要補考，大家老老實實將10個積分的補考費交了，等待著系統叫號。
真正的機甲，駕駛難度果然不是學生們之前訓練用那種閹割版能比的，即便有了頭次的經驗，還是有不少人的人跪在了第一關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