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剛剛好,掌柜的還沒有離開。原本他們打算先去掌柜的的家附近等著,可是后來改變了計劃,決定從掌柜的出了金玉齋之后集跟著。他們想要看看這一路上掌柜的會接觸到什么人,或者會跟什么樣的人搭訕。
今日掌柜的按時關了門,趁著太陽還沒有落山就離開了金玉齋。
他們還一直跟在掌柜的的身后,可是掌柜的的回去的了根本就不是回家的路。他們跟著掌柜的左拐右拐,居然來到了西街。二人有些疑惑,掌柜的為何會跑到西街,難道是為了見什么人?
二人眼見他拐進了一條幽靜的小巷子,進去之前還十分警惕的看了看,肯定沒有人跟著,才拍了拍門。里面一位婦人給他開了門。
二人飛身上了房頂,打算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說,這是掌柜的第二個家?
“今日怎么得空回來了?”婦人細聲細語的說道。
“今日鋪子里的事情不多,就過來看看你,把你安置在這兒,真是委屈你了。”掌柜的說道。
夫人溫柔的說道:“這里幽靜院子和屋子都很大,怎么會委屈我。我總覺得你才是受委屈那個,好好的家不能回……”
“夫人,這話千萬不要說出口。”掌柜的趕忙制止了夫人。
夫人點了點頭,說道:“飯菜已經準備好了,用了膳再回去吧。”
“好。”掌柜的說道。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進了屋子,屋頂上的阿嵐才反應過來,這可能真的是掌柜的金屋藏嬌的地方。
“本來可以把你接回去的,可是,進了門只能為妾,我不忍心讓你受委屈,只好把你安置在這兒。沒有想到你很喜歡這里,把這里打理的這樣好。”掌柜的說道。
院子里很干凈還十分的幽靜,住在這里的確比掌柜的以前住的地方要好多了。
“我知道你不容易,自然不愿意跟你吵鬧,既然選擇跟了你,自然不會因為這個后悔。只是十幾年了,你什么時候才能做一次自己?”夫人說道。
“我說過了,這些話不要說,萬一被人知道,那就是殺頭的死罪。從現在開始,一定要格外的注意。少爺從外面回來之后就開始查賬,我擔心總有一天會查出來。”掌柜的低聲說道。
夫人點了點頭不再提起這個話題,兩個人簡單聊起了家常。阿嵐跟阿玉對視一眼,掌柜的的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他指的是墻里那副骸骨的主人嗎?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掌柜的到底為何要殺了他,還真是一個又一個的謎團。
用了膳之后,掌柜的起身跟夫人道了別。二人見掌柜的要離開,便跟著掌柜的一起離開了院子。
此事天色已晚,掌柜的離開之后走的路,他們倒是有些熟悉,走到一戶門前掌柜的推開門進了院子。二人上了屋頂確認了,這里就是掌柜的家。
掌柜的進屋之后,屋子里傳出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問道:“今日鋪子又忙了?”
“是夫人。”掌柜的說道。
“飯菜在爐子上溫著,我擔心你沒有吃飯給你準備著。”夫人說道。
“多謝夫人,我已經在外面吃過了,你先休息吧。”掌柜的說完就進了偏院。
掌柜的進了屋子之后,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后熄了燈躺下了。二人先是一愣,這父親二人原來是分開睡的?
阿嵐見掌柜的已經睡下,給阿玉打了個眼色,一起離開了院子。
回到了冷府偏院,阿玉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掌柜的艷福不淺,居然還在外面金屋藏嬌。”
“我倒是覺得,他后來說的話,琢磨起來似乎跟墻里面的那副骸骨有關。”阿嵐說道。
“你覺得他是兇手?”阿玉說道。
“沒錯,我覺得人一定是他殺的。你別忘了,書房的鑰匙只有他一個人有,就算有人在金玉齋殺了人,也不可能毫無痕跡的進入書房藏尸。”阿嵐說道。
“除非這個人是他自己。”阿玉認可阿嵐的分析說道。
阿玉說的沒錯,金玉齋的書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去的,除了掌柜的自己,就連阿嵐去書房,都需要掌柜的開門。所以,這副骸骨不出意外的話,一定是掌柜的藏的。只有他,才有機會不會被人發現。
“可是你有沒有發現,小院那個婦人看起來并不像是那種女人,一看便知道是正經過日子的女子。既然如此,掌柜的為了不把人接回去?”阿嵐說道。
“掌柜的說不想委屈了那位夫人,只是現在連個名分都沒有豈不是更委屈?”阿玉說道。
“掌柜的身上的秘密越來越多了,接下來我們該從何查起呢?”阿嵐喃喃自言自語的說道。
“不是說好了晚上去嚇唬掌柜的嗎?他剛好睡在了偏室,也不用擔心會嚇到無辜的人。”阿玉說道。
“或許昨天剛剛見了那位夫人,所以心里愧疚才沒有睡在主屋。”阿嵐說道。
阿嵐說的沒錯,或許昨夜只是一個巧合罷了。
接下來的幾天里阿嵐和阿玉一直跟蹤掌柜的,他每天都會去小院用膳,然后在回到自己的家中。但每天休息的時候,都是在偏院。夫人似乎對此早已經習慣,并沒有什么怨言。
因為夫人的態度,讓阿嵐覺得掌柜的有些不對勁。這么多年的夫妻,彼此怎么會這么冷淡?
正當長老們正在因為阿嵐這幾日沒有出府而感到不對勁的時候,阿嵐和阿玉坐上馬車,再次出現在了衙門口。
當然,阿嵐和阿玉并不是去問茶園調查的進度,而是為了去找南青。
“你們就非要這么興師動眾的來找我?”南青無奈的問道。
“沒有辦法,長老這幾日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阿嵐說道。
“這一次,又有什么事?”南青問道。
“化妝。”阿玉說道。
“這幾天發現什么了?”南青問道。
阿嵐前幾日還要考慮,突然跑來告訴他化妝,肯定是查出什么事了,不然不會這么突然。
“是。”阿嵐只說了一個字。
現在京城也沒有什么命案,三個人一起離開的衙門去了飯莊用膳。
還是老幾樣菜式,很快飯菜就上齊,三人吃飽喝足放下碗筷,才說起了正事。
“你打算什么時候行動?”南青問道。
“今天晚上就行動,今夜阿玉和任叔會在金玉齋守著,如果有變動的話,可以提前通知我。”阿嵐說道。
掌柜的關鋪子的時候,天色卻沒有徹底暗下來,阿嵐化了妝就不能在街上走了,會引起人的注意。今夜只能安排阿玉和任叔在金玉齋蹲守,天黑之后,他直接去掌柜的府上即可。
“我知道了,到時候去冷府幫你化好妝就可以了。”南青說道。
“一會兒從這里離開,你就直接跟我回去便是了。”阿嵐說道。
“知道了。”南青說道。
三人沒有耽誤時間,離開飯莊之后,返回了衙門。南青跟大人說了一聲之后,才跟著阿嵐離開了衙門。
大長老府
“他們三人用了膳之后,居然又返回了衙門,難道茶園的事情弄清楚了?”大長老疑惑的說道。
三長老知道茶園的事情不可能調查的這么快,況且一點線索都沒有。只是,這幾日他們雖然沒有出門,一出門就去了衙門,看來阿嵐的確自己沒有頭緒,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衙門。
三長老說道:“茶園的事情不可能這么快就弄清楚了,但他們一連去了兩次衙門,肯定是查出了一些線索。但是,這幾天他們在府中做了些什么呢?”
三長老有些不相信阿嵐會待在府中幾天不出門,除非他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
“南青為什么會跟著一起回去,阿嵐不會將事情告訴南青了吧?”二長老問道。
“南青算是衙門的人,怎么會不知道這件事。他知不知道這件事倒是不重要,我現在只希望衙門能夠快些查清楚。”三長老說道。
“衙門能查清楚嗎?”二長老問道。
“阿嵐似乎并不在意茶園的事情,他好像還在調查賬目的問題。”三長老說道。
“那我們不如自己調查吧,這都過了幾天了,衙門也沒有個動靜。”大長老心急的說道。
“大哥,你不要心急,先等等再說。阿嵐如果不親自調查,族里也不會答應的。”三長老說道。
“我只是擔心他會懷疑是我們干的,畢竟連我們自己都懷疑彼此。”大長老口無遮攔的說道。
冷府
阿玉回到冷府一個時辰之后,跟任叔偷偷的去了金玉齋。天黑前南青給阿嵐化了妝之后,也離開了冷府。阿嵐見天色已晚,便借著月光便打算去掌柜的的家。
“阿玉,你怎么回來了,可是出了什么意外?”阿嵐問道。
阿嵐剛打算出發的時候,阿玉已經飛升進了屋子。
“掌柜的還沒有離開,他在書房內整理賬目。我特地過來告訴你,先不要去他的家。”阿玉說道。
“我們不如去金玉齋,就在金玉齋解決這件事也未嘗不可。”阿嵐說道。
“不是說不打草驚蛇嗎?如果你突然出現會不會暴露我們的目的?”阿玉疑惑的問道。
“去看看就知道了。”阿嵐說道。
兩個人來到金玉齋的時候,掌柜的還沒有離開的打算,看來今日的賬目不太好計算。可是,掌柜的到底哪來的賬目整理,要知道金玉齋并沒有那么多的賬目需要整理。之前他查賬的時候,每一筆生意都有記錄,但并沒有很多。
阿嵐飛身進了院子,阿玉躲在房頂上看著下面。阿嵐走在窗戶前,搖晃著自己的身體,輕輕的開口說道:“老友,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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