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夏知心陸薄歸小說免費閱讀 > 第192章 陸總命硬
  霍司年其實還想問他有什么安排,可看到他凜然的臉,頓時偃旗息鼓,選擇閉嘴。
  兩人一路無話,很快來到百花廳。
  百花廳內此時觥籌交錯,衣香鬢影,好不熱鬧。
  雖然舞會還沒有正式開始,但眾人又不是單純奔著舞會來的。
  游輪上都是有頭有臉,各行各業的頂尖人物,說不定聊著聊著,就能聊出一大筆合作。
  男人們大都穿著西裝,看起來非常英俊優雅。
  女人們則一襲禮服,人比花嬌,個個爭奇斗艷,競相綻放。
  他們端著香檳,互相寒暄搭訕,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一派和睦融融的景象。
  只是談論的內容,叫霍司年聽著就來氣兒。
  “你們都聽說了嗎?網上說夏氏財團還有個千金大小姐呢!這可真是大新聞!”
  “不就是那個什么夏知心?她碰瓷夏氏財團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假的,絕對是假的!”
  “她夏知心要是夏氏財團的大小姐,我就是夏氏財團主席的老婆!”
  “夏氏財團這次來開會了吧?叫他們來打假啊,難道就讓夏知心這么壞他們名聲?”
  “夏氏財團最注重名聲,可這么久都沒出來澄清,說不定夏知心真是夏家的!”
  “如果夏知心是夏氏財團的,那我就追她,省得她寂寞的上節目找男人,她那樣的女人我見多了,看起來冷艷高冷,實際在床上……啊!是誰?”
  男人正興致勃勃的說著話,忽然腦門上有冰涼的液體倒下來,連帶著酒杯也砸下來!
  他尖叫著轉過身,就見陸薄歸正一臉冷淡的看著他。
  “陸總!”他認出來人,表情猙獰的問,“你干什么!”
  陸薄歸揚了揚眉,口吻無辜,“哦,手滑。”
  安典氣的想當場罵娘!
  他真當他是傻子嗎?
  誰好端端的手滑,能潑他一頭酒?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安典剛要說話,哪想迎面還有一個拳頭夯過來!
  他后退了步,躲過這拳,旋即把手中的酒杯照著對方就砸過去。
  霍司年堪堪躲開,繼續發難,手下動作越來越快。
  安典氣的罵罵咧咧,一邊躲避,一邊接招。
  場面一時大亂。
  安典養尊處優慣了,哪里比得上霍司年,不出十來下,就被一腳踹翻在地。
  他倒在地上翻白眼,臉上滿是惶恐。
  這個時候,百花廳的保鏢匆忙趕來,拉開了兩人。
  安典被人攙扶著站起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霍司年,“霍司年,你瘋了?!”
  霍司年這才慢吞吞的收回長腿,學著陸薄歸的口吻,淡聲道,“哦,手癢。”
  “你!你們算什么東西!你們居然敢打我?!”安典氣的七竅生煙,簡直要暈過去。
  霍司年惡聲道,“打的就是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再敢議論心寶,我撕爛你的嘴!”
  安典哪能受他威脅,越發激動上頭,“我不只議論她,我還要上……”
  “安典!”陸薄歸突然出聲,“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
  男人聲線涼薄,沒有太多情緒,他說話時,徐徐側臉看來。
  頭頂的燈光,將他冷厲的面龐,照的一清二楚,同樣照清楚的,還有那雙晦澀的眼睛。
  沒有溫度,沒有情緒,像是野獸的眼睛。
  安典想到有關陸薄歸的事,沒來由感到毛骨悚然。
  他怔然著一時沒說話,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有人拍打他的胳膊。
  他驚的回過神來,“什么?干什么?”
  “愣什么啊?被陸總嚇壞了?”同伴被他的反應逗笑了,低聲嘲諷著。
  安典為自己的失態,感到窘迫難堪。
  他環顧四周,疑惑的問,“陸薄歸呢?”
  “喏,已經坐在角落里了。”同伴指給他看,話語中嘲笑更濃,“你居然害怕陸薄歸?陸氏財團還排在安家之后呢,作為安氏的太子爺,你怕他有點說不過去吧!”
  安典剛想反駁,忽然頓了頓,冷笑著改口道,“我怕他?是!我是怕他!他身上背了五六條人命,你他媽難道不怕?”
  那人頓了頓,果然沉默不語。
  安典看他這樣,頓時更來勁兒了,“你要是不怕他,剛才怎么連個屁都不敢放?”
  那人是真覺得陸薄歸晦氣,提醒他道,“算了算了,別提他了,小心惹禍上身。”
  然而周圍有人問道,“怎么就不提啊?說說唄,他就是陸氏財團的陸總?”
  也有人探究,“你說他背五六條人命的事,是不是指五年前的陸家內亂?你知道內情?”
  還有人煽風點火,“不敢說就別開口,這么多人都在,慫什么慫?再說了,他自己做過的事情,還害怕被別人說?你作為安氏財團的大公子,連提他都不敢,以后還怎么管理安氏?”
  “怪不得安總老想著讓你妹妹繼承家業呢!”
  這句話,猛地刺痛了安典。
  哪個財團繼承人不是兒子?
  偏偏他爹安東順,特別偏愛妹妹安冉,甚至一心想把家業交到安冉手中。
  他爹說安冉比他能干,比他聰明,比他膽大心細有想法。
  反正在他爹眼里,他簡直連他妹妹的腳指頭都比不上。
  江城圈子里的人,明面上喊他一句安大公子,安繼承人,背地里都在嘲笑他沒用,說他爭家產居然爭不過一個女人,還調侃他以后還要靠妹妹養著,吃一輩子軟飯!
  安典受到刺激,眼睛都紅了,“有什么不敢提的!提就提!陸總——”
  他故意朝著遠處的陸薄歸吆喝,“大家都對你的過去很感興趣,我給大家講講,您不介意吧?”
  陸薄歸靠坐在角落的沙發里,因為距離遠,看不真切表情。
  他似乎是笑了,似乎又沒有。
  但安典不在意,“大家給我做個證,日后我要出了事,和陸總脫不了關系。”
  眾人面色各異,隨行的同伴知道他傻,不知道他這么傻.逼,這么不要命。
  安典端起香檳抿了下,一開口就是,“咱們陸總命硬啊!”
  現場落針可聞,無數目光朝他看來。
  安典很享受這樣的感覺,似乎他就是萬人矚目的焦點。
  他心中涌上股莫名的興奮,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一口氣通通說出來。
  “咱們陸總出生的時候,聽說就害的他母親大出血險些去世,后來好不容易搶救回來,身子骨受了跌宕,一直都不大好,病懨懨的臥病在床,正因為這樣,他和父母的關系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眾人不由得聽得入了神,現場鴉雀無聲,就連流淌的音樂聲都不知何時停了。
  安典的聲音,因此聽得越發清晰。
  “四歲那年,他的母親被下了病危書,走投無路之際,恰好遇上個大師,大師說陸總命硬,克自己母親,建議把他送出國。結果大家猜怎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