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被扶起來坐著的羅國棟,這個時候眉宇之間卻是有著一抹凌厲之色。
別看他現在很虛弱,可是上位者的氣質依舊在。
虛弱的他,擺擺手,說道:“給,給我把,把這些人趕出去,一個都不要剩。”
別看他虛弱,可是他的話說完,立刻就有人向樓下傳遞消息,羅家的保鏢已經是從樓下往樓上來了。
聽到這話,譚耀輝一下子就急了,他大聲的喊道:“你們敢?我可是從京城來的專家,我看你們敢對我怎么樣?”
說話的功夫,他已經躲去了自己弟子的身后,并且依舊在叫囂:“你們要是敢動我,你們可是要小心以后會有麻煩,我可告訴你們,我治療好的人多只有多,以后你們羅家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威脅,這已經上升到步步威脅,想要讓羅家就范的地步了。
但。
身為羅家的家主,羅國棟是何等樣人。
別看他現在很虛弱,可是并不糊涂,他一擺手,依舊大聲說道:“趕出去,把這幫人統統給我趕出去。”
“他,你們把他給我扔出去、”
這是羅國棟吩咐最狠的一句話,然后伴隨著他的命令,羅家的保鏢從樓下上來了,架起了譚耀輝向著樓下走去。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我是京城來的專家,你們這樣做,你們會后悔的……”
他是被架出去的,另外的那些人則是被保鏢們監督下,灰溜溜離開的。
至于譚耀輝的喊叫聲,從一開始的很大聲,然后到聲音漸漸變小,最終是一點都聽不到了。
譚耀輝的事情解決了,羅國棟立刻轉頭看向了秦胤,大為感激的抱拳,說道:“多謝,秦神醫,多謝你了,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我們羅家的恩人,我當真是感恩不盡。”
他說話之間,身子挪動,可是因為太過虛弱,根本無法下地。
若是他身體沒問題,這個時候他一定會給秦胤行大禮跪拜磕頭的。
“呵呵,呵呵!秦神醫,真是,太感謝你了。”
這個時候的羅國梁卻是皮笑肉不笑的湊了過來,臉上的笑容有點不自然。
現在的問題是,他找的人差不點把大哥給治死,反而是自己一直在罵的秦胤治療好了大哥。
他很不情愿跟秦胤說小話,可是又不能不說,所以他只能是低聲下氣的說上兩句。
秦胤卻是無所謂的擺擺手,說道:“小事一樁,不用計較這些。”
羅國棟卻是搖頭,說道:“秦神醫這話說的不對,你不僅僅是救了我的性命,而且還救了整個的羅家。”
“大恩不言謝,首先這診金是必須給的,剩下的才是救命之恩的情意。”
說完,他擺擺手,讓羅家寬扶著自己又起了起,說道:“秦先生,別的話我也不再說了,診金您一定要收,您隨便說數字,只要是我們羅家拿得出來的,我們絕不會吝嗇。”
他既然這么說,也就是說秦胤就算是要他羅家的身家,他都毫不猶豫的給。
可是,讓所有人沒料到的是,秦胤卻是擺擺手,一臉沒所謂的說道:“錢?這東西對于我來說沒啥概念,至于說你們要感謝我,我也明白,欠人東西不舒服,所以我不會客氣,只不過我現在還沒想好,想好了再給你們說。”
秦胤說完,擺擺手,說道:“至于現在,我耽誤的時間很長了,現在要回去給我老婆做飯吃了。”
說完,他優哉游哉的就向著外面走去。
見到秦胤要離開了,羅家寬趕緊追了上來,說道:“秦先生,我送你走。”
搖搖頭,秦胤一副沒所謂的的樣子,說道:“不用了,我又不是沒手沒腳,自己能回家,放心好了。”
說這話的時候,秦胤已經極為灑脫的離開,臨走前還揮揮手道別。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羅家寬不由心里暗暗佩服。
“真的很厲害,而且很灑脫,也難怪他會拒絕了莎莉娜,這樣的男人當真少有……”
正在羅家寬喃喃自語的時候,身邊的羅國棟卻是開口,詢問說道:“家寬,這位神醫,你是從什么地方找到的,不僅僅醫術高明,而且為人也頗為灑脫。”
“爸,他就是秦胤啊!”
說話之間,羅家寬已經轉身過來,面對自己父親很是認真的說道。
只是。
旁邊的羅國梁卻是嗤笑了一聲,搖頭說道:“這個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還真是多!我記得前幾天,那個拒絕了莎莉娜的男人,好像也叫秦胤吧?”
現在,羅國棟蘇醒了過來,這倒是令羅國梁也松了口氣。
至少現在心情放松了,也有了跟羅家寬開玩笑的心思。
只是讓他沒料到的是,羅家寬卻是唇角泛起一抹嘲弄的笑意,然后看向他的三叔,說道:“這一點,三叔你還真說對了,剛才的那位秦先生,就是拒絕了莎琳娜的秦胤。”
“什么?”
聽到這話的羅家人,幾乎同時震驚的發出了驚呼。
而半坐在那里的羅國棟,苦笑搖頭,說道:“這也就難怪了,人家不把我們羅家的報酬放在心上了。”
說完話之后,他連連搖頭嘆息,感嘆之極。
其實仔細想想,也就能夠明白,為何現在的羅家人會這般的震驚了。
一個能夠拒絕莎琳娜的男人,連那么多的錢財與地位都不要,他能看得上榕城這小地方的一個家族的報酬嗎?
說白點,羅家在人家秦胤的眼中,可能最多只能算是榕城的一個暴發戶而已。
“這……家寬,以后要多跟秦先生交往走動下。”
羅國棟深吸口氣,終于還是說出了所有人都想要聽到的那句話。
囑咐完兒子,羅國棟卻是皺了皺眉頭,沉吟了起來,說道:“只是……這個秦胤,從前可是一直都沒有聽說過,更不知道他的背景是什么……”
再次嘆氣,羅國棟說道:“恐怕,這榕城的天,要變一變了。”
只是。
現在的羅家寬腦子里面想的事情,可并非是榕城的局勢,而是父親中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