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閣下如此灑脫,倒是個奇人,熊大商人也是個奇人,一出手就如此闊綽,奇人遇奇人,怪!太怪!”
中年男子一聽,隨口說道:
“你覺得怪?那是因為你做事只看結果,忽略了過程,正如我的釣魚一樣,他給冒險家協會那么多錢,不也是享受這個過程嗎?至于冒險家協會起得來起不來,與他又有什么關系,享受過程罷了!”
“……”
中年男子這番話把黃章直接干無語了。
總感覺他這話里有話,但具體如何,他又說不上來。
或許像這樣的高手,思想達到了某種境界,說的話都是這樣云里霧里的。
“說起來,聽到你的名字,倒是讓我想到一個人。”中年男子看著黃章說道。
“哦?誰?”
“肅國大皇子,他也叫皇璋,但我想,他這個皇璋和你這個黃章,應該不是同一個字。”
黃章呵呵一笑。
“那自然是,我怎么可能高攀得起人家,那可是大皇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像我這種升斗小民,不敢高攀!”
中年男子只是一笑。
“或許,你活得要比他輕松許多。”
“何以見得?”
“我聽說那位大皇子現在被禁足在家,你看你,還能到處蹦跶,這難道還不夠直接嗎?”
“……”
讓黃章無語的是,一個喜歡垂釣的護衛竟然都對自己的事情了如指掌,恐怕現在全京城都把他禁足的事情傳遍了。
“閣下說笑了,人家再怎么被禁足,身份地位擺那,我怎么趕得上?”
黃章剛說完,只見中年男子突然一拉魚竿,一條活蹦亂跳的魚便咬上了鉤。
“喲,這魚還挺大!”
黃章沒想到他還真能釣到大魚,不禁有些佩服,看來這貨不是在這裝模作樣。
當然,也有可能湖里有潛水員在給他鉤上裝魚,不過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
只見中年男子把魚從鉤上取下,扔給黃章。
“初次見面,就當我送你的見面禮了!”
黃章忙伸手將魚接住,魚很滑,稍不注意就容易溜走,好在黃章手勁大,將它死死按住!
釣了這條魚后,中年男子也把桿給收了起來。
“你不釣了?”
“到點了,繼續釣就沒有意思了。”
他剛說完,就見熊仆和夙女兩人從鏡月樓里有說有笑地走出來。
神了!
黃章看向這中年男子的表情更加疑惑。
這人,深不可測!
收好桿以后,這中年男子也不和熊仆打招呼,直接就轉身離開。
黃章只是稍不注意,就完全不知道那人去了哪里。
此時的夙女已經走了過來。
她看到黃章手里的魚,頗為好奇。
“就這點時間,你還專門捉了條魚?”
一旁的熊仆笑了笑。
“聽說這明鏡湖里的魚可是好東西,像這么大的魚更是少見,總會長,你這位護衛,今天可有口福了!哈哈。”
當晚,黃章吃的就是這條魚。
胡藝兒還納悶,自家公子什么時候學會買菜了。
正好,她一天都在照看小五,也沒功夫去買菜,黃章這條魚來得正是時候。
“這魚,是一個高手送給我的。”
本來黃章可以隨手把魚給扔掉的,但是轉念一想,既然人家好不容易釣一條給他,他給隨手扔了,多少有些不好,留著,還能當盤菜。
“高手?比公子還強嗎?”胡藝兒好奇道。
“比莊乘風要強!”
這話一出口,胡藝兒就不再追問對方身份。
在胡藝兒看來,他見過的最強的人就是莊乘風,如果黃章說對方比莊乘風還要強,那她就實在沒辦法想象了。
“既然這么強,那他為什么就送給公子一條魚。”
“這是他親自給我釣的。”
黃章想都想沒想,直接脫口而出。
聽到有一個強如莊乘風的一流高手竟然親自給黃章釣魚吃,胡藝兒眼睛瞪得老大。
“那這么說,公子又有一位得力助手了?”
胡藝兒一想起黃章身邊又多了一個一流高手,就忍不住興奮起來。
只可惜,胡藝兒想多了。
最后,黃章給她解釋了一遍下午遇到的事情。
聽說他們只是見了一面,胡藝兒立馬有些失落起來。
還以為黃章身邊又要添一名頂級高手呢,那樣一來,自己也放心多了。
只見黃章夾了一塊魚肉放入嘴中,不得不說,熊仆說得沒錯,這魚,確實好吃。
“魚是好魚,就是這人吶,神神叨叨的,我看是學武學傻了。”
“……”
第二天,皇宮之中突然傳來圣旨,傳旨的還是黃門郎曹解。,
介于這幾天黃章老實安分的表現,皇帝陛下決定法外開恩,解除對黃章的禁足,并且任命黃章為尚書令,輔佐政事。
這下可就有趣了,他才被貶多久啊,竟然就直接成了尚書令,比之前的城防營統領還高。
城防營統領雖然有掌軍的權力,但尚書令可是能直接參與政事的,這兩者的意義完全不同。
剛開始接到這封任命的時候,黃章有些發懵。
這皇帝莫非真的老了?老年癡呆?剛剛貶了自己,又把自己提了上來。
黃章接過圣旨后,立馬將曹解給拉住。
這段時間他不清楚朝廷發生了什么,但作為黃門郎的曹解一定知道點東西。
被黃章一拉,曹解有些驚慌。
隨后黃章便問她最近發生了什么事情,讓皇帝有這么大的反差。
因為黃章看那日朝堂上,老皇帝的樣子不像是裝的,總不可能自己公然拂了他的面子,他還樂呵呵地夸自己有膽量吧?那不是純屬腦子有包嘛。
曹解見黃章疑惑,又下意識地四下望了望,隨后湊近小聲說道:“殿下這事,得多虧了文相!”
“文道?”
聽到曹解提起丞相文道,黃章就有些納悶了,他和文道也不認識啊,對方怎么會莫名其妙幫自己?
“沒錯!文相聯合一些大臣給陛下求情,這才讓陛下回心轉意,又給殿下封了個尚書令的官。”
“嘶……”黃章吸了口氣,接著問道:“我好奇這文相說了些什么?”
“文相說,殿下年幼,心智不全,加之久居肅南偏遠之地,染上粗鄙習性,故而才會在朝堂失儀,殿下可能不清楚,陛下對殿下在封往肅南一事一直心懷愧疚,文相這話讓陛下立即生起惻隱之心,這才給殿下封了這個官職。”
“……”
得,黃章覺得自己還不如不問,合著就是說他不懂事,又野蠻,才會有那天的糟糕事的唄?
他也真是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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