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琰,不管你怎么想,我和你爺爺必須對蕭家負責!”蕭定昆咬了咬牙,“你既然打壓了朝貴長老那一系,索性就徹底離斷,讓他們回歸祖地,你怎么折騰我不管,但你帶領的蕭家必須和祖地脫鉤!”
蕭琰呵呵一笑:“看來,我把祠堂重建到這里來挺有先見之明。”
“對!蕭家祖地無論如何不能出事!這是我和你爺爺的底線!”蕭定昆咬牙切齒。
“明白了!從此路歸路橋歸橋!”蕭琰笑得有些凄涼,“還是我走好了,我這就宣布和蕭家徹底斷絕關系!”
聽到他這么說,蕭定昆愣住,他無法相信蕭琰能抵御家主之位的誘惑,他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兒子。
“孽畜!”蕭肅突然現身,朝蕭琰怒目而視,“你不是要知道你母親怎么死的嗎,現在我就告訴你,她要拉蕭家下地獄,她要蕭家死無葬身之地,所以她該死!”
“爹——”蕭定昆痛苦地想阻止他。
“滾一邊去,沒用的東西,管不好老婆也管不好兒子,蕭家要你何用!”蕭肅不由他說地推開他。
惡狠狠地瞪著蕭琰,喝道:“孽畜,是老夫殺了那個賤人,來,你來報仇!”
他眼睛血紅,狀若癲狂,明顯失去理智。
蕭琰漠然看著他,淡淡地道:“你無須替蜀門掩飾,冤有頭債有主,但你說的話,我會記住!”
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爹,你這又是何苦!”蕭定昆呆呆看著蕭琰的背影,潸然淚下。
蕭肅也看著蕭琰遠去的背影,老眼中流露出幾分復雜,良久嘆了口氣:“山雨欲來風滿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或許他能走出那一步也說不定。”
蕭琰沒有從蕭肅嘴里得到確切的答案,但其實心里已經確認了,蜀門的壓力是蕭肅一切反常言行的根源。
他心里空前煩躁,因為母親越來越偏離他心中的想象,他不知道母親想做什么,但很顯然母親有大手筆。
不管那件東西是什么,能夠引起蜀門的興趣可見其不一般,母親是怎么得到的呢?那件東西的去向?
蕭家峰在他身后漸漸遙遠,直接完全看不見。
駱駝嶺。
此刻已經恢復往日的寧靜,如果不是地上殘留的垃圾和大戰造成的破壞,沒人知道這里近期有人來過,發生過一些事情。
蕭琰知道郁天一無功而返,回到天都九霄城,在里面深居簡出,大概率在替屠安療傷。
至于沈雪君,杳無影蹤,沒有人見過她,應該還在燕山。
蕭琰重新進入地堡,希望在這里能見到沈雪君,他有很多話想問她。
地堡里面,和他離開的時候沒有變化,也未感應到生靈的氣息,沈雪君不在里面,不知道她此刻去了哪里。
蕭琰沒有急著離去,而是在地堡內徜徉,單以沈雪君論,整件事都不是孤立的片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