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謝謝你——”蕭琰的聲音有些哽咽,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從妻子女兒出現在他面前,他心中的戾氣消散了很多,頭腦變得更加清醒,心情也沒有之前那么狂躁,殺氣也消淡了不少。
祁知秋只是看了蕭琰一眼,也沒計較他的態度,轉而對蕭定昆道:“大侄子,這事現在鬧得天都人人皆知,我也聽說了原委,聽說是因為遷墳的事。”
“我單純從旁觀者的角度說幾句,沒有傾向,在大夏遷墳是大事,必須要征得至親的同意。無論蕭家有什么理由,蕭琰身為孝子理應知情,并且要征得他的同意,所以這事蕭家做的不妥,你覺得呢?”
蕭定昆咬了咬牙,不太服氣地道:“三長老,這是我蕭家的家務事。”
“家務事也不能脫出一個理字。”祁知秋的聲音沉了下來,“換句話說,如果事情發生在你頭上,挖的是令堂的墳,你如何處之?”
“三長老,我母親大人也葬在此地,你這是什么意思?”蕭定昆頓時額頭青筋直跳。
“我打個比喻你就吃不消了,那么,你為什么不站在蕭琰的角度想一想呢?”祁知秋語氣嚴厲起來,“我們都有母親,但凡是個人,都不會允許自己的母親受辱,更何況是挖墳遷尸這等生葬大事!”
蕭定昆沉默了,他很想辯解,但也知道這事蕭家確實做得不厚道,有錯在先。
“哼,祁知秋,你手伸得好長啊!”
就在蕭定昆尷尬為難的時候,蕭衍氣勢洶洶地趕到,一頭沖到祁知秋面前,兩人大眼瞪小眼針鋒相對。
圍觀的人都以為蕭肅會來,但蕭肅一直沒有出現,不過蕭衍作為蕭家二號人物,來了也一樣,分量足夠了。
“蕭兄,我是來說理的。”祁知秋不咸不淡地回敬。
“哼!”蕭衍沒好氣地一拂手,以示他的不屑,然后目光轉向蕭琰,上下打量幾眼,嫌棄地皺起眉頭,“你就是定昆以前的那個孩子?”
蕭琰平靜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他對蕭衍向來沒有好感,從小到大,蕭衍都沒給過他好臉色,在蕭衍身上他未曾感受到過親情,所以心里很排斥。
他隱約記得母親說過,蕭衍的眼里只有他那個天才孫子蕭慎。但凡能影響到蕭慎上位的人,都在蕭衍的厭惡打壓之列。
“叔爺在跟你說話!”蕭定昆見蕭琰不理蕭衍,頓時勃然大怒。在蕭家,蕭衍的地位和影響力不在蕭肅之下,惹惱蕭衍的話很麻煩。
“蕭定昆,你沒資格教訓我。”蕭琰輕蔑地撇了撇嘴,“還有,我的耐心有限,如果蕭家還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我會發飆的。”
“孽畜!”蕭定昆氣得捂住心口,眾目睽睽之下這臉被打得實在太疼了。
“大房真是一窩不如一窩!”蕭衍冷笑一聲,揮手就朝蕭琰打去,他以長輩之勢,要給蕭琰一個下馬威。
“老四,不要欺負小輩。”祁知秋一手將艾米遞到蕭琰懷中,另一手格擋蕭衍。
兩尊大神打架,這是今天最瘋狂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