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雪看著天空,呢喃道:“祖宗耆老都去往祖宗祠堂了,是有什么大事發生了嗎?”
江羽道:“白家……可能要與沈家開戰。”
白映雪一驚:“沈星移雖然欺騙了我,可爹娘也不至于因此與沈家開戰吧,一旦開戰,后果是難以想象的!”
江羽悠悠道:“沈星移死了。”
“什么?”
白映雪眼里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眼神。
江羽看了眼瘋丫頭,看樣子她還沒說把沈星移一劍封喉的事。
瘋丫頭這時才說道:“我殺的,姐姐,你……不會怪我吧?”
白映雪在原地呆滯了幾秒鐘,隨后一邊朝房間走去,一邊說道:“死了便死了吧。”
看得出,她對沈星移的感情,已經徹底煙消云散了。
白映雪回房后,瘋丫頭才顯露出稍許緊張來。
她弱弱的問道:“沈家要開戰,是因為我嗎?”
江羽道:“開戰只是你爹娘的猜測而已,所以召集了祖宗耆老商議對策。”
“我得過去看看!”
瘋丫頭匆匆趕往祖宗祠堂。
江羽去往了白映雪的房間,只見白映雪在收拾東西,他好奇道:“白姑娘要走了?”
白映雪搖了搖頭,也沒答話,自顧自的把一些東西放進一個木箱子里。
收拾完之后,她把木箱子放在院子里,然后點了一把火。
這時,白映雪才說道:“這些都是沈星移曾送我的東西。”
江羽站在一旁點點頭,默不作聲。
白映雪繼續說道:“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怎么也想不到,沈星移的心機竟如此之深,整整騙了我十幾年!”
這份感情,白映雪很是珍視,否則不至于離家兩年不為任何人所動。
江羽寬慰道:“或許……沈星移對你是有感情的呢?”
“現在都不重要了,我和他,從今天開始,再無任何瓜葛。”
她和沈星移的羈絆,就像是木箱子里的東西一樣,已經被徹底燒成了灰燼。
江羽問:“白姑娘,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白映雪道:“爹娘怎么說?”
江羽道:“我把天玉花給了他們,他們說,明天給我答復。”
“好,先等等吧,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
經歷了這樣的打擊,白映雪表現得很是鎮定,但江羽知道她心里的痛,她需要一個人靜靜。
江羽去往之前住過的廂房,這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白家的人在外練功,似乎整個白家都籠罩在一種緊張的氛圍當中。
只有白家人知道那幾道鐘聲意味著什么。
祖宗祠堂前,白家這一次的會議,整整持續了一個晚上。
……
第二天,天蒙蒙亮,族中耆老剛剛散去回家休息,巡視人員就匆匆來報,說是沈家派人來交涉了。
還沒來得及合眼的白奉先又召回剛剛離開的三位叔伯長輩,在會客堂等著,并差人通知瘋丫頭和江羽前往。
江羽和瘋丫頭是當事人,須得在場與沈家人對峙。
沈家一共來了三個人,領頭的是沈星移的二叔沈中青,還有兩個稍顯年輕的后生。
江羽還在睡夢中便被瘋丫頭給吵醒了。
“江羽江羽,快起來,不好了,沈家來人了!”
瘋丫頭的語氣有些慌張,她只被告知沈家來人,家主讓她和江羽去一趟會客堂。
但是瘋丫頭并不知道沈家只來了三個人。
一聽到沈家二字,迷蒙的江羽瞬間清醒,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
“什么?沈家這么快就來人了?”
瘋丫頭催促道:“爹讓我們去會客堂,肯定有辦法幫我們的。”
江羽迅速穿衣起床,懷著忐忑的心情去往會客堂。
堂中,白奉先端坐主位,沈家三人列坐一側,對面是白家的三位胡須皆白的長輩。
氣氛顯得十分緊張,有種劍拔弩張的感覺。
當江羽和瘋丫頭踏入門檻的那一刻,沈中青三人頓時站了起來,三人目光中似有無盡怒火!
沈中青某種寒光凜冽,殺機無限!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江羽和瘋丫頭聯手殺了沈星移,這是不爭的事實,沒什么可抵賴的。
白奉先站了起來,沉聲道:“沈兄,稍安勿躁。”
沈中青咬牙道:“白奉先,你說他二人來了后,會給我一個交代,那么……請吧!”
他努力的壓制著心中的怒火,重新坐下。
瘋丫頭吞了口唾沫,隨即昂首挺胸,激昂慷慨道:“沈星移欺騙我姐姐感情,妄圖吞并我白家,在漠北更是對我起了殺心,沈家的前輩,你們說,我該不該反抗?”
瘋丫頭知道,這種時候,決不能表現出半點軟弱!
“胡說八道!”沈中青怒而拂袖,“現在星移已死,死無對證,你們憑空捏造血口噴人,是覺得我們沈家好欺負嗎?”
白奉先淡淡說道:“沈兄莫急。”
隨后他給杜玉蘭使了個眼色,杜玉蘭拿出手機,打開錄像,款步走來,將手機遞給了沈中青。
白奉先道:“沈兄,事實到底如何,你且看看再說。”
錄像畫面播放后,沈中青的臉色愈發的難看,最后怒斥一句:“星移竟敢有如此想法!”
白奉先笑而不語,若說沈星移的謀劃沈家不知情,他是不相信的。
但白奉先沒有戳穿沈中青,而是問道:“沈兄,殺沈星移也并非我女兒本意,可奈何……他欺人太甚!”
沈中青攥緊了拳頭,他也沒想到沈星移被抓住了這樣的把柄。
如此一來,白家殺他就師出有名了。
可沈星移不能白死,如果就此作罷,沈家顏面何存?
他動不了白家的人,于是把目光轉移到了江羽身上:“聽說,殺我家星移,你也有份?”
江羽眉色一凜。
沈中青回頭對白奉先說道:“白家主,星移對白家有不該有的想法,死于白家人之手我無話可說,但是他……一個外人,我讓他給星移償命,白家主應該不會有什么意見吧?”
白奉先頓覺被將了一軍,白家人殺沈星移合情合理,可江羽呢?
他憑什么?
就在白奉先犯難之際,杜卿云翩翩而來,用銀鈴般的聲音說道:“怎么,我白家的女婿替白家清除禍害也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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