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給你四件靈器,你現在幫我對付狗賊于則成!”
楊林直接無語,這斗笠女修士絕對是他見過最奇葩的人。
好在兩人跟于則成有些距離,他聽不到二人談話的內容。
“楊某已經答應了劉武安將軍,就不可能再答應你,道友還是不要有這個念想了!”
就在這時,在遠處,出現了一名紫衣中年女子。這女子身材高挑,雙眉修長,膚色白皙,長長的頭發披在肩上。
中年女子剛一出現,就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楊林注意到,軍中很多士卒看向中年女子的目光,十分的復雜。
于則成拿下頭盔,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慢慢靠近的中年女子。
斗笠女修士也不再想著收買楊林了,而是轉身看向中年女子。
楊林注意到,中年女子出現后,一些打算沖上去與黑衣人交手的軍中之人,也都停了下來。
那囚車中的男子,看到中年女子,著急地想要說什么,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中年女子身上的靈力波動很強,有煉氣期七層的修為。
中年女子手中拿著一把銀色的軟劍,就這樣一步一步地向著混戰中的雙方走來。
原本還在混戰中的軍隊與黑衣人,慢慢地也都停了下來。
甚至在中年女子走過來時,不管是黑衣人,還是軍中士卒,都自動地讓開了一條路。
待中年女子走的近了,于則成向旁邊一個身著鐵甲的侍衛看了看。
那侍衛一揮手,立即有三名士卒拿著短矛向著中年女子沖去。
中年女子手中軟劍,如同一條靈蛇一般,一陣銀光閃過,三名士卒還沒反應過來,腦袋便掉在了地上。
那囚車上的中年男人,望著中年女子,拼命地搖頭。
楊林見斗笠女修士沒有動靜,便退到了離囚車不遠的地方。
劉武安給他的任務是將犯人送到王都,這中年女子一看就是來劫人的。如果于則成真讓他出手,那肯定不能出手,他明面上可是只有煉氣期六層的修為。他回來,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于則成看到楊林回來,對他笑了笑,說道:“楊道友站在一邊就好,不用太靠近囚車,這人我能對付。”
楊林瞬間明白,于則成這是懷疑他了,既然于則成不需要他幫助,楊林更沒必要去幫他了。
不斷地有士卒沖上前去,然后被中年女子殺掉。
于則成身旁的幾個弓箭手向著中年女子射出箭矢,但都被她手中的軟劍打落。
如今中年女子已經在人群當中,雙方人員交錯在一起,所以其他地方的弓箭手根本不敢放箭,很容易就傷到自己人。
中年女子就這樣,一路殺到了靠近囚車的地方。那倒在地上的尸體,已經有了五六十具。
等到中年女子近了,于則成拔出身上的佩刀,站到囚車上,用刀抵著囚車中男子的脖子。
“再往前一步,我就殺了他!”于則成說道。
中年女子是場上修為最高之人,一路之上,都沒人能擋住她,此時聽了于則成的話,卻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于則龍揮了揮手,立即有一些士卒,將死去黑衣人的尸體拉到囚車前,當著眾人的面,揭開了蒙著的黑布。
軍隊之中,立即傳來一片嘩然之聲。
“西渝人!”立即有士卒喊了出來。
西渝國的人,長相與東吾國略有不同。西渝人普遍高大一些,面部輪廓也較為粗野,楊林可能還看不出區別,但是東吾國的這些軍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來。
“各位將士們,看清楚了,這些黑衣人,都是我們的生死仇敵,西渝國的人!”于則成大喊道。
“丁岳龍背叛東吾國,與西渝國勾結,如今他的夫人,又帶著西渝國的人來劫囚車,各位將士,都能為本副將做個見證。”
“今日本副將就是死在戰場上,也不會讓這些反賊把人劫走。”
于則成說的慷慨激昂,擲地有聲,軍中士卒們看向中年女子的目光,開始有了變化。
中年女子看向于則成,并沒有說話,只是呼吸有些急促。
“那根本就不是我們的人,你在誣陷我們!”斗笠女修士說道,“我還奇怪,怎么多了一些幫手呢?”
“大家把黑布拿下,讓他們看看,我們是不是西渝人?”
斗笠女修士說完,率先摘下了斗笠,露出一張吹彈可破的俏臉,她的面容,與那中年女子看起來,竟然有五六分相似。
大量的黑衣人紛紛摘下蒙在臉上的黑布。
軍隊之中,直接傳出了無數人的驚訝之聲。因為這些黑衣人中,竟然有接近四分之一,都是西渝人的長相。
斗笠女修士一看這情況,急得都快哭了,臉上憋的通紅,口中說道:“我沒有勾結西渝人,他們都是哪來的?”
此時就連那些東吾國的黑衣人,臉上都驚詫不已,似乎不太明白,西渝人什么時候混入了他們的隊伍當中。
“眾將士聽令,拿下這些東吾國的仇人!”于則成命令道。
頓時,大量的士卒,向著那些西渝人面孔的黑衣人發起了進攻。
那些東吾國的黑衣人,站在一旁,也不知道到底該幫誰,眼睜睜地看著軍隊將一個個西渝人殺死。
黑衣人原本就比軍隊的人數少,西渝人又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很快,這些西渝人就在大量士卒的圍剿下,一個個橫尸在地。
于則成的刀,始終沒有離開丁岳龍的脖子。中年女子有所忌憚,站在不遠處一動不動,眼睛望著囚車中不斷搖頭的丁岳龍。
“李梓云,你勾結西渝人,妄圖劫囚車,還不束手就擒?”于則成大喝道。
李梓云沒有理會于則成,而是看向囚車中的丁岳龍,緩緩說道:“將軍,能遇見你,是梓云一生的榮幸!父母孩子我都已經安頓好,他們在很安全的地方。今日梓云考慮不周,讓將軍蒙冤了!”
李梓云說完,轉向于則成,說道:“于副將,你的手段高明,栽在你手里,我認輸!朝堂之上,都被你們這種人把持,東吾國焉有不亡之理?”
李梓云拿著軟劍,一步步地遠離囚車,走向士卒當中。
李梓云面向東吾國的將士和那些跟她一起來的黑衣人,說道:“丁將軍從來沒有叛國,梓云也從未勾結過西渝人!”
“諸位將士,梓云愿以死明志!”
李梓云說完,手中軟劍泛起強烈的光芒,一道銀光,轉瞬之間,便從她的脖子處劃過。
“姐姐,不要!”斗笠女修士化為一道模糊的虛影,連忙沖出去,抱住已經倒在地上的李梓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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