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陸晏辭愣了一下,摸了摸被打的地方,心里苦澀。
現在每親一次,都要挨一巴掌嗎?
不過,今天親得過癮,這一巴掌算是值了。
但很明顯,溫寧不這樣想。
她一把推開陸晏辭,從柜臺上下來,哽咽道:“你有想過尊重我嗎?”
他又把自己當成那個人了嗎?
難受和失望涌上來,她擦了擦眼睛,飛速的跑了出去。
陸晏辭沒有追上去,看著她消失的地方,眸底一片黯淡。
她天天都香噴噴的站在他面前,又乖得不得了,軟軟的樣子讓他很難自持。
他沒想過要嚇到她的,可是今天,他真的沒忍住。
她剛才的樣子,像是嚇壞了。
不行,不能這樣,她現在的承受力很弱,要是來得太突然,她會受不了的!
他沉默的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出了門。
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的,溫寧早已不見了。
這時,外面已經是雨過天晴,夜晚海上的天空藍得像純凈的絲絨一般。
一輪圓月掛在天空,玉盤一般干凈美好。
這美好的夜景讓很多人都出了大廳,到甲板上談笑風聲。
可溫寧不在身邊,再美好的風景,似乎都黯然失色。
陸晏辭一邊漫不經心的和阮十安交談,一邊在人群中搜索溫寧的身影。
可是,什么也沒有找到。
是在躲他嗎?
想到她要是這樣躲著,未來幾天可能都見不到人,他不免有些煩躁。
他拉了拉領帶,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將杯中物一飲而盡。
阮十安自然看出了他的不對勁,望了一眼甲板上的人群,似笑非笑的道:“晏總這是在找人呢?”
陸晏辭沒說話,只是沉默的再次將目光投向人群。
阮十安輕笑一聲,眼中的深意一閃而過:“晏總看上了秦家大小姐?是想要求娶回家嗎?”
陸晏辭回頭,眼中的警告很明顯,“這事,與你無關。”
阮十安垂眸,低笑:“有一件事,說來比較奇怪,前些天,我剛去秦家拜訪,和秦小姐用過一次晚餐,第二天就接到了家里長輩的警告,讓我離秦小姐遠一點。”
陸晏辭沒說話,只是從侍者手中重新拿了一杯酒。
阮十安道:“不過呢,我這人比較叛逆,自小不太聽長輩的話,我手中的東西,很多都和家族無關,所以,家族掌控不了我,我的婚姻只能自己作主,這一點,倒是和晏總有點像。”
他看向甲板的方向,也開始搜索那一抹乖巧的身影。
同樣的,還是一無所獲。
陸晏辭臉色一下沉了下去,冷聲道:“這么說,阮先生是不肯退讓了?”
阮十安勾唇一笑,笑容不達眼底,“我這人,也是生來就風調雨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鮮少有能讓我感興趣的東西,所以,公平競爭吧。”
陸晏辭眸中寒意越發厚重:“阮先生要是對別人的東西這么有興趣,那么自己的東西也會一起失去。”
阮十安冷冷一笑,舉起手中的酒杯對著陸晏辭晃了晃,轉身下了船。
阮十安剛走,安然就出現在了陸晏辭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