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陸晏辭要扣他奶粉,便當真了,當下就不依,哭了起來。
陸晏辭看他哭得傷心,一下心疼了。
到底是自己親手養大的,和親生的并沒有區別,加上這三年兩人相依為命,比普通父子更要親密一些。
他過去把小孩抱起來放在椅子上,接過傭人手中的牛奶,遞到小孩面前,“喝吧,小祖宗。”
小孩假哭了一陣,實在沒抵過牛奶的誘.惑。
拿過來不客氣的喝了一大口,這才道:“你是為情所困,所以看不清很多事。”
他抬起小臉,不客氣的道:“那顆珠子,是顆假珠子,她卻在這樣重要的場合戴在手上,還是和價值連城的首飾戴在一起,說明這珠子對她來說是從來不離手的,是極其重要的東西,懂嗎?”
“她現在一定在瘋狂的找!”
“但是她又沒來船上找,說明她很忌憚你!”
陸晏辭揉了揉他的頭發,眼里閃過一抹欣慰。
這小東西,好像又聰明了一些。
好好把他培養出來,易家算是有救了!
“聘禮是怎么回事?”
小孩晃了晃手中的奶瓶,“她說可以嫁給你,聘禮是這里所有的游輪和這一大片海域,我和她拉過鉤的,她不能不認!”
陸晏辭心里一陣陣的痛。
這點東西算什么,他就怕他把所有東西都給她,她不肯收。
只要她愿意,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雙手奉上!
小孩有些困了,打了個呵欠,又道:“看得出她很怕你,要是你還是像平時做事這樣強勢,我敢肯定,她不會要你的,你得走曲線救國的道路。”
“沒有人不想要溫柔的愛人。”
陸晏辭沒有說話。
海風很涼,滿天星子下,他就那樣在原地站了很久。
沒有人敢上前打擾他,他落寞的身影更顯孤單。
不知過了多久,他彎腰抱起早就睡著的小孩,慢慢的進了大廳。
第二天,陸晏辭剛開完早會,李楠就匆匆上來了:“小三爺,秦家來人了!”
陸晏辭眸光微閃。
果然,是秦家人!
“我早上剛把消息放到秦家,不出一個小時,秦家就有了反應。”
“他們家有人昨天晚上丟了很重要的珠寶,想拿回去。”
陸晏辭看著剛剛著陸的秦家直升機,低低的道:“可以,不過誰丟的,誰來拿,到我辦公室來拿。”
說完,轉身進了辦公室。
過了一會兒,辦公室響起了敲門聲。
陸晏辭沉聲開口:“進來!”
很快的,門打開了,一個俏生生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陸晏辭正在批改文件的手一抖,金筆在上面劃出一道重重的劃痕。
他深吸了一口氣,用了最大的意念強迫自己冷靜,才壓著自己沒有沖上去抱住溫寧。
溫寧穿了一身簡單的連衣裙,長發束成了高高的馬尾。
還是很單薄的樣子。
她戴著口罩,眼下有一圈烏青,顯然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看到陸晏辭,她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