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
初夏的風帶著絲絲甜味,吹開了滿山的繁花。
新國秦氏私家園林正門大開,黑色的勞斯萊斯緩緩駛入。
不等車停好,便有管家上前拉開車門,恭敬的彎腰:“厲先生,歡迎!”
厲風行點了點頭,下車。
一身高定的西裝襯得他挺拔健美,英挺不凡。
他撐開傘,拉開后排車門,寵溺的看著車內昏昏欲睡的嬌小身影:“睡醒了嗎,到了。”
溫寧睜開眼,看了一眼窗外,緩緩下了車。
一襲湖藍色的公主裙將她襯得腰細腿長,皮膚白得閃閃發亮。
及肩的黑色頭發用同色系的鉆石小夾子捌在耳后,柔柔的散在肩上,越發顯得皮膚白嫩,眉眼精致。
只是太過于瘦弱了些,臉上有著明顯的病氣。
旁邊的管家一看到她的臉,立馬激動的語無倫次:“厲先生,這是......”
厲風行擋住他的手,低低的道:“正是你想的那樣,不過,麻煩你暫時不要通知他們,我有自己的安排。”
管家激動得眼淚都下來了,不停的擦眼晴:“厲先生,您是秦家的恩人,快二十年了,秦家沒有一天好日子,夫人已經三年不見先生了,先生思念妻兒成疾,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
厲風行笑了笑:“這不,好日子馬上要開始了。”
說著,他伸手在溫寧額上探了探,松了一口氣:“還好,已經有三天沒發熱了,比上個月進步了許多,寧寧真乖!”
說著,彎腰想要抱她,卻被她拒絕了,“不要,我可以自己走。”
這所莊園里種了大片高大的玫瑰花樹,正值花季,花開滿園,從中走過,如同墜入畫中。
溫寧在醫院呆了一個月,一出來就看到這么美的景色,心中郁氣解了許多,不由得仔細打量起莊園來。
沒多久,一行人便到了主樓。
秦家祖上是華國人,骨子里傳統,整片莊園全是中式建筑,主樓也不例外。
而且因為有些年份,這些建筑越發顯得有韻味。
溫寧一路看過來,總覺得這里莫名的有些熟悉。
就好像,她曾經來過這里。
不過,她可以確定,她以前沒有見過這所莊園,在來新國之前,她連國門也沒出過。
她拉了拉厲風行的衣服,神態有些疲憊,“厲風行,我有些累了。”
不等厲風行開口,管家馬上上前扶住她,“我帶您去休息。”
厲風行彎腰抱起她,“堅持一下,一會要見的人很重要。”
溫寧當時被踢斷了兩根肋骨,一只耳朵也處于半失聰狀態,雖然被及時救了上游輪,但還是吸了不少海水進去,造成了嚴重的肺部感染,足足昏迷了半個月才醒過來。
一直到前一兩天才能下床正常行走。
今天早上,厲風行說要帶她去見一個非常重要的人。
她身體還很虛弱,厲風行也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這種情況他堅持要帶她出來,想必那人是極其重要的。
異國他鄉的重要人物,溫寧還是有些期待的。
只是還是有些緊張。
她摸了摸左耳,低聲道:“我的耳朵聽不清楚,要是人家和我說話,我沒聽清楚怎么辦?”
厲風行溫柔的安慰她:“不會,他會很喜歡寧寧,很喜歡!”
他摸了摸溫寧小巧精致的耳朵,疼惜的道:“耳朵會好起來的,醫生說只要做康復,用不了幾年就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