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你聽著,這些事情只要不是我親口告訴你的,都不能當真,明白嗎?”
溫寧悶悶的“嗯”了一聲。
兩人擁著坐了一會兒,陸晏辭又道:“那個晴子,你還記得嗎?”
溫寧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當然記得,并且永生難忘。
那個女人,為了能讓陸晏辭看她一眼,用生命做了賭注,最后卻賭輸了,陸晏辭連余光也沒有給她一眼。
可陸晏辭,對自己,似乎又很是寵愛。
只要不犯錯,幾乎什么事都順著她,連周言的事被發現后,也沒有苛責過她。
而且,對那個死去的錦年,也極其懷念。
一時之間,她也分不清陸晏辭這人,是薄情寡幸,還是深情似海了。
不過,她已經不想去追究這些事情。
她和陸晏辭之間已經有了孩子,為了孩子,她不想再去揪著以前的事不放,也不想去考慮錦年之于陸晏辭,意味著什么。
她只想好好的陪著孩子長大。
至于什么晴子,什么錦年,甚至是洛櫻,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只要孩子在她身邊,她愿意呆在陸晏辭畫出來的圈子中呆著。
也心甘情愿的遵循他有時候提出的無理要求。
誰讓他是孩子的父親呢?
她從小缺失的東西,她的孩子一定要擁有!
看她不說話,陸晏辭低低的道:“她那個哥哥井田一郎來華國了,把當初晴子的死歸咎在我身上,認為是我害死了晴子,想要找我麻煩。”
停了一下,他故意用極其輕淡的語氣道:“這人有點偏激,可能也有一點遷怒到你身上,我們當然不用怕他,只是,小心一點是好事。”
溫寧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我最近不能上學了?”
陸晏辭撫了撫她的頭發,低聲道:“倒也不用那么緊張,不過,你身邊得跟著我的人,明白嗎?”
溫寧松了一口氣。
好不容易有學習的機會,她并不想中斷。
她想了一下才道:“學校到家門口,走路也就十來分鐘,以后坐車過去吧,應該沒什么問題。”
而且,學校的位置比較特殊,處在京市比較靠近中心的位置,治安是非常嚴謹的,說白了,這里是華國的政治中心,她并不是太擔心在學校會出事。
加上陸晏辭的保鏢,也是個頂個的厲害。
她唯一擔心的,就是孩子。
好像是看出了她的顧慮,陸晏辭沉聲道:“你不用擔心孩子,他絕對安全,只是我們的婚禮,我打算回在晏家舉行,寧寧有沒有什么意見?”
溫寧搖頭:“那就回晏家舉辦吧。”
證已經領了,婚禮只是個形式而已,只要孩子好好的,婚禮有沒有都不重要。
而且,她也不想在婚禮上看到陸家的人。
可能是太累了,在陸晏辭低低的輕哄聲中,溫寧很快就睡著了。
陸晏辭拿了小毯子把她包起來往房間走。
進大廳的時候,看到跟過來的管家對著他彎腰。
他冷聲道:“張華呢?”
管家恭敬的道:“小少爺有點吐奶,張管家在那邊伺候,派我到這邊跟著。”
陸晏辭面無表情的道:“剛才少夫人出門的時候,是誰在打點她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