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有些冷:“溫寧,我這輩子,只有你在我臉上動過手,這是第二次了,你說,我要怎么收拾你?”
溫寧咬了咬唇,低聲道:“那你打回來吧,打我臉。”
她閉著眼,仰起臉,長長的睫毛輕顫,似乎很緊張。
她剛睡醒,臉頰上還貼著細小的頭發,陸晏辭伸手想去理那些頭發。
誰料溫寧以為他真的要打自己,下意識的往后一縮,捂住自己的臉:“別打!”
陸晏辭的手僵在半空中,眼中晦澀難明。
他低低的道:“溫寧,你覺得我真的會打你?”
溫寧小聲的道:“你上次,不是打過嗎?”
那次,她因為林漫雪的事沖撞了他,他把她放在膝蓋上打屁.股。
現在想起那事,她也覺得羞恥又難堪,而且他的手好重,打得痛死了!
陸晏辭也想起了那天的事,尤其是她的小手指被夾斷的事情。
他拉起她的手又查看了一遍,低低的道:“這是最后一次,再敢有下次,我會好好收拾你!”
說完,便將她抱起來往餐桌邊走。
剛吃到一半,就來了客人。
林漫雪懷里抱了一大束向日葵,襯得她小臉明艷,神情動人。
傅寒年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意外的帶了一幅框架眼鏡。
好看是肯定的,一身高定款的西裝襯得他猶如海報上的西裝男模般耀眼。
那副眼鏡把他身上浪子的氣息也收斂了不少,平添了份斯文禁欲的氣息。
但溫寧卻明顯的看到他眼窩子下面有淤青,不明顯,但也不難發現。
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陸晏辭一下不爽了,瞪了傅寒年一眼:“人模狗樣的,裝什么斯文,脫了這西裝皮,骨子里還是個混混!”
傅寒年不自然的推了推眼鏡,臉上有一絲怒意:“陸晏辭,你這個人越來越不講道德了,我幫你這么多,就不能在人前給我點面子?非得這么詆毀我?”
陸晏辭冷哼一聲:“去辦公室說話。”
兩個男人走后,溫寧問林漫雪:“傅總的眼睛怎么了,被人打了?”
林漫雪正在整理花瓶,聽到這話,哼了一聲:“誰敢揍他,是他自己碰到的。”
溫寧不信:“碰到眼睛下面,這不太可能,是你打的?”
林漫雪哼了一聲,“這是一點小小的教訓。”
溫寧有些羨慕的看著她:“你真的喜歡他?”
林漫雪神色有些不自然:“誰喜歡那種花花公子,我需要錢,他需要愛,正好一拍即合。”
溫寧笑了笑:“真的?聽陸晏辭說,你們從小就認識,是怎么回事?”
林漫雪道:“我小時候住在那種大院里,軍區大院那種,我媽是傅家老爺子的管家,傅寒年小時候體弱,發育得像個豆芽,放在他爺爺家里養著,那時候是我媽在帶著他,就那樣認識的。”
溫寧道:“所以,你們是青梅竹馬?”
林漫雪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落寞:“我哪配得上,人家的小青梅在國外學習音樂,是大提琴演奏家,藝術家,我一個管家的女兒,拿什么和人家比!”
停了一下,她又道:“小時候不懂事,有一天他拿著一塊我喜歡的蛋糕送給我,我以為他對我有意思,不知道怎么的就稀里糊涂的在一起了一段時間,后來知道那塊蛋糕是人家小青梅不要的,然后就分手了。”
“再后來,我媽因為身體不好,從傅家出來了,也就沒有再見過面,直到后來大學的時候,我在外面兼職,發現他竟然是我上司的上司。”
“他呢,缺個氣他小青梅的人,我呢,實在太缺錢,我媽我弟弟都要用錢,所以,就這樣,金錢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