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冷汗就打濕了背心和額頭。
腹部傳來陣陣痙攣。
仿佛在提醒著什么,這幾天一直都沒有出現的胎動在此時突然出現。
腹中的小東西動得厲害,似乎有些急躁。
痛意把溫寧從痛苦的回憶中拉了出來,她一手按著小腹,一手關掉了郵箱和電腦。
驚懼中,電腦摔在地上,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
一直在門口看著的小護士奔上來,看到溫寧一頭的冷汗,馬上意識到了不對勁。
“溫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溫寧強壓著痛意,低低的道:“我肚子痛得厲害,快叫醫生過來!”
說話間,她已經感覺到有粘乎乎的東西流了出來。
那小護士嚇了一跳,趕緊跑了出去。
一小會功夫,溫寧被推進了急救室。
陸晏辭趕過來的時候,看到急救室的門已經關上了。
他一把扯住從里面出來的護士,急怒道:“是怎么回事?”
明明他只離開了小半個小時,溫寧也一直在床上安靜的呆著,怎么突然就說流產了?
那護士正是剛才看護溫寧的人,看到陸晏辭發怒,嚇得以為工作不保。
戰戰兢兢的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就在門口守著,溫小姐也一直在里面看電腦,突然電腦就掉到地上了,我進去的時候她就說肚子痛......”
這時,又有兩個醫生匆匆走了進去,神色十分嚴肅和匆忙。
陸晏辭看到這種情況,突然感覺有些呼吸困難,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身體也在一點一點的變涼。
一種撕心裂肺的痛從心底慢慢的散發出來,一直疼到了每一根骨頭縫里。
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他是那種沉穩的人,天生就有一種泰山崩于眼前卻能冷靜的挽狂瀾的能力。
從小到大,幾乎沒有讓他能驚慌失措的時候。
即使是當年聽到錦年過世的消息,即使是那天聽到晏清清生病的時刻,他也沒有這般感覺到無力過。
他有一種可怕的直覺:如果這個孩子沒了,他和溫寧可能就走到盡頭了!
可他,是不會放手的!
溫寧這兩個字,已經隨著時間,扎根在了血肉里,想要拔出來,除非他死!
這時,有醫生從里面出來了,匆匆的對護士交待了幾句,又要進去。
陸晏辭一把拉住他:“情況如何了?”
那醫生急道:“正在檢查,陸總,您放我進去,我是她主治醫生,我得進去看著一點兒,別拉著我了!”
陸晏辭心臟一陣陣的緊縮,頭一次,他感受到了自己不夠強大,只能求助別人的無力感。
他用幾近卑微的語氣道:“請你們一定要保住,一定要保住!”
醫生道:“我們只能盡力,陸總,溫小姐的情況本來就很特殊了,屬于強行保胎,這對她本人,和對胎兒都是非常不利的,要是沒有保住......”
陸晏辭臉色巨變:“沒有保不住這種情況!”
那醫生道:“現在一切未知,您還是放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