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辭身子僵了僵,直起身子,看著溫寧,“她對你做了什么?”
溫寧看他有些緊張的樣子,心里一陣陣難受。
是的,他不會信的。
他和洛櫻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自以為彼此了解,知根知底,其中又有這么多牽扯,甚至還有救命之恩。
他怎么會不信洛櫻,而是信自己呢?
就好像她只會相信周言一樣。
不過,她還是把手伸到他面前,低聲道:“這手指頭,是她踩斷的。”
她半瞇著眼,語氣有些軟,不像是在撒謊。
可是陸晏辭卻松了一口氣,拉著她的手,在小指上親了一下,低聲道:“這是我弄的,乖,別拿這個開玩笑。”
溫寧沒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他慢慢的把她臉頰上細小的頭發理到耳朵后面,聲音很沉,“以后我盡量讓她不要出現在你面前,好不好?”
溫寧沒說話,就那么安靜的看著他。
她眼底明顯的失望讓陸晏辭有一絲心慌,他握住溫寧的手,“她上次在酒店的確傷了小九,可今天你也報復了,她的臉都被抓花了,你們算是扯平了。”
溫寧垂下了眼簾,手慢慢的撫上小腹。
雖然小腹突出還不明顯,但手摸上去的時候,能摸到已經微微的有些凸出來了。
原來,洛櫻在他心中的位置如此重要。
重要到,他根本就不信她的話。
重要到,比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更值得他信任。
不過,沒關系,來日方長,傷害過她的人,她會親手一個個的讓他們嘗嘗下地獄的滋味!
看她不說話,陸晏辭親了親她的頭發,低低的道:“以后她不會輕易的出現在你面前。”
溫寧抬起頭,淡淡的道:“沒關系,我不在乎。”
大不了就是離開,他可以選擇相信洛櫻,她也可以選擇相信別人。
原本,她也沒有多信任他!
陸晏辭皺了皺眉,還沒說話,溫寧就下了地,把陸晏辭做的酒釀小圓子端了起來。
“味道還可以,這個酒糟是張小姐親手做的嗎?"
她在笑,還笑得很乖,可陸晏辭明顯感覺到她不對勁。
他皺了皺眉,“寧寧......”
這時,晏清清從閣樓的樓梯上走了下來。
她透過花房的玻璃墻,看向外面,“你父親過來了,不要讓他進來,我不想看到他。”
陸晏辭皺緊了眉頭,低聲對溫寧道:“你就在這里呆著,不要出去,我去看看。”
話剛落音,幾個全副武裝的警衛便齊整的跑了進來。
隨后,一輛加長加重的改裝紅旗車緩緩的駛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