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很脆弱,很薄,就像最細最薄的瓷片一般,一碰就會碎掉。
陸晏辭就這么看著她,每多一秒,想要殺掉那個人的意念就更濃一分。
過了很久,溫寧輕輕的道:“我的小九呢?”
這個時候溫寧的頭發已經吹干了,陸晏辭把吹風機收了起來,彎腰在她眉心親了一下,低低的道:“明天把它帶過來好嗎?”
溫寧不說話了,睜開眼睛無神的看著對面。
陸晏辭輕輕的摸著她的頭發,低聲道:“睡吧,睡了明天就好了。”
說著,起身從小藥箱里拿了一粒藥片過來,就著溫水讓溫寧吞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溫寧終于閉上了眼睛。
陸晏辭給她蓋上被子,然后出了房間。
外面大廳里,李楠已經等在那里了。
他被陸晏辭眼里濃烈的殺意嚇了一跳,低聲道:“小三爺,吳青山在外面等著,想見您。”
陸晏辭身上的戾氣隨意聲音一絲一絲的散發出來,“這么著急來送死?”
李楠從未見過陸晏辭身上如此厚重的戾氣,有些不敢看他,低低的道:“我把他安排在了隔壁,您看您要不要見他一面。”
陸晏辭面無表情的轉了轉手中的戒指,聲音極冷,“見!”
隔壁套房里,燕市地產大佬吳青山極其焦慮的走來走去。、
他兒子吳峰惹了大禍,現在人在哪里不知道,只知道被扣了起來,而且今天晚上來參加宴會的那些人現在全都在局子里中蹲著。
接到電話里的吳青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要知道,那些人幾乎都是燕市有頭有臉的人,現在竟然因為自己的兒子進了局子。
就算這些人最后都能有驚無險的出來,但吳家也算把人得罪了個精光。
他在燕市積累起來的人脈,眼看就要毀于一旦。
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惹下了怎樣的滔天大禍,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處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
他只知道,自己的兒子得罪了那個人。
他立刻準備了禮物想要來賠罪。
可沒想到這位脾氣不小,竟然讓他等了兩個小時。
不過他不敢有怨氣。
這位是出了名的手腕強硬,鐵血無情,背景又大得嚇人,并不是他這種層次的人可以惹得起的。
就在他等得焦躁不安的時候,門打開了,進來了一個極有氣勢的年輕男人。
吳青山猛的抬頭,和一雙冰冷的眼睛四目相撞。
那眼睛透著無比深沉的寒意,看著冷沉,卻穿透力極強,像帶著凜冽寒意的刀子,瞬間就能把你腦子里的想法給挖出來。
吳青山混跡商界多年,見過不少人物,但有這樣可怕眼神的,還是第一次看到。
而且,這眼神還是來自一個看起來不超過三十歲的男人。
他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這位應該就是那位。
他馬上賠上笑臉,“小三爺,我家逆子不懂事,驚擾了您身邊的人,我來給您賠個不是!”
說著,把早準備好的黑卡雙手奉上,“這點小意思,還請您收下作為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