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不在,她不配哭!
門外,陸晏辭立在門口,立了很久很久。
抽煙也抽更厲害了,一支煙不過兩三下,星火便到了底部。
張華在旁邊看了很久,低聲道:“小三爺,把溫小姐放出來吧,她年紀小不懂事,說話有些沖動,您別和她一般見識。”
張華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陸晏辭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冷意又上了來,他冷著聲音道:“太犟了!一小時了,一句求饒的話也沒有!再這么縱著下去,以后能反了天!”
說完,轉身就往客廳走。
一邊走一邊冷著聲音道:“不準開門!叫個人在這里守著,聽到她拍門或者說話來告訴我!”
張華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一直到中午,溫寧也沒有拍門,更沒有一句話。
她越是這樣,陸晏辭的臉色就越發的陰沉,整個屋子的氣氛也冷得可怕,傭人更是連大氣也不敢出。
中午的時候,洛櫻竟然來了。
一進門,就感覺到氣氛不對,笑著對張華道:“這是怎么了?以前來的時候好歹還有人迎出來,今天怎么一屋子人沒有一個是笑臉的?”
張華對洛櫻保持了最基本的禮貌,不過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小三爺今天心情不太好。”
洛櫻意外的看了書房一眼,目光落在進門玄關口的毛毛拖鞋上。
還有柜子上放著的粉色小手提包。
她面色變了變。
目光馬上掃了整個屋子一圈。
屋子還是和以前一樣,沒什么變化。
門口放著的元青花瓷器是陸晏辭的心頭愛,墻上掛著的畫是從佳士得拍來的,每一幅都價值千萬。
整套的家俱更是出自大師名匠之手,一刀一鑿皆是藝術。
不過,雖然一樣,但她又隱隱感覺到不對勁。
她伸手摸了摸門口的元清花瓷器,看向桌子上放著的大把梵高向日葵和淡紫色的蔦尾。
皺眉,“哪里來的向日葵,顏色太艷麗了和這屋子不配,拿出去扔掉!”
“還有,紫色的是什么花?鳶尾嗎?那花很臭,拿了!”
一副女主人的作派!
張華面無表情的道:“是小三爺讓訂的,每天都有送來,還有,鳶尾不臭,我覺得很優雅。”
洛櫻皺了皺眉,“晏辭什么時候喜歡這么低俗的花了?”
張華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可能是洛小姐太久時間沒在小三爺身邊,小三爺的許多喜好都變了吧。”
洛櫻一下變了臉色。
張華說的沒錯,她太久沒在陸晏辭身邊了,已經不知道他的喜好。
他們的關系已經生疏到讓人害怕地步。
就連陸晏辭收養了那個沒人要的小孤女,她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雖然知道那個小孤女構不成威脅,可她都沒有住在這屋子里,那個卑賤的小孤女有什么資格住在這里?
這可是陸晏辭外婆留給他的東西。
據說老人家臨終前囑咐過,說這里風水好,陸晏辭結婚的時候必須要在這屋子里,生養小孩也必須要在這里。
也就說,陸晏辭的妻子必須要在這里住。
想到這些,本來不太在意的洛櫻,再也忍不住趕了過來。
這時,她感覺到手里摸著的瓷器有些不對勁,不由得看了看那對元青花瓷器,“這個怎么不太對勁?”
張華仍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那一對前幾天砸壞了,小三爺拿去補了,這一對是復制品。”
正是溫寧那天難受時砸的。
洛櫻臉色不太好看,“幾千萬的東西,誰敢砸壞?”
話剛落音,就看到陸晏辭從書房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