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逼得急了,或者陸晏辭要去抱她,就一定會被咬。
幾天下來,陸晏辭手臂上多了不少牙印,連脖子上也有兩三處。
而且咬得還挺深的,有些地方都破皮了。
陸晏辭這次的耐心似乎很足,一直哄著,忍著。
慢慢的,溫寧不再咬他了,開始不和他說話,拒絕交流,有時候把自己關在屋里一關就是一天。
陸晏辭漸漸的有些忍不了了。
在溫寧又一次一整天不出房間后,他讓人直接把房間門給卸了下來。
溫寧見他把房門都給卸了,不由得又驚又怒,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沖上去死死的咬住陸晏辭的手臂。
陸晏辭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就這么看著她咬自己。
她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死死的咬著他,就好像要把這么久受到的委屈和欺凌都發泄出來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她嘗到了血腥味,仿佛是受到驚嚇,迅速的松開了他。
他白襯衣上的血跡很搶眼,溫寧盯著那血色愣了一會兒,突然轉身就向外跑。
陸晏辭眼色一沉,伸手去撈。
但這一次,撈了個空。
溫寧跑得很快,沒一小會功夫就跑到了院門口。
陸晏辭追了出來,看到她要出院門,臉色一沉,怒道:“溫寧!回來!”
溫寧身子頓了一下,但沒回頭,快速的跑了出去。
這時,張華在旁邊低低的道:“她沒穿鞋。”
陸晏辭看著她迅速消失的背影,胸口劇烈的起伏了幾下,眸底變得格外陰沉。
他想把她關起來的念頭越來越濃烈了
他覺得,只有關起來她才會聽話,才會乖乖的不亂跑!
就這一瞬間的功夫,溫寧已經不見了。
陸晏辭出去的時候,只看到她消失在街角的影子。
溫寧一直跑到附近的大型超市門口才發現自己沒穿鞋。
來來往往的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著她。
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腳上穿了一雙薄絨襪子,冷風這么一吹,頓時就冷得整個人都清醒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就進了開著暖氣的商場。
好在手機里還是有一些錢的,她在最便宜的攤子上給自己挑了一雙鞋子,又買了一件棉衣。
在商場里坐了很久,不知不覺的天就已經黑了。
她身后那個店鋪里的老板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一直到商場快要關門了,上前關心的問她,“姑娘,你這是怎么了?”
溫寧下午進來的時候,只穿了一雙襪子和一件薄毛衣,然后就在這里坐了一個晚上。
這種異常的行為全落在了她眼里,她認為這個小姑娘是遇到了事兒。
看到和自己女兒差不多大的溫寧,善良的老板不由得起了善心。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難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