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經過那猛烈的一擊,她原本就脆弱的胃受了傷。
等溫寧情況穩定下來后,陸晏辭將她轉到了他買下的那家醫院。
經過兩個月的改造,這家醫院淘汰了以前陳舊的設備,換上了最好最精密的儀器。
就連醫生,也淘汰了一大批,現在坐診的,大都是京市能叫得出名的醫生。
沒人知道陸晏辭為什么會投資這么一家不起眼的私人醫院,一直到后來很久以后,才有人回過味來,這醫院根本就是給陸家小三爺那位總是生病的小金絲雀單獨準備的。
這次雖然吐血了,但相比前兩次,其實不算特別重,但奇怪的是,溫寧沉睡了很久。
就好像,前面的幾次生病和受傷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精力和元氣,現在哪怕是不經意的一次生病,也讓她難受承受。
這次老中醫不怎么說話了,仍舊是開了藥,讓人拿去煎了。
溫寧睡了三天,中途醒了幾次,但每次醒來后人都沒什么精神,吃點東西后又會睡著。
就這樣一直到第三天下午,人終于清醒了過來。
陸晏辭讓人熬了香濃的小米粥,又讓做了她平時愛吃的一些清淡菜色,都弄得很爛軟。
四合院離這里近,飯菜送過來的時候還是熱乎乎的,溫寧看了一眼陸晏辭手里的粥碗,神情還是懨懨的,只吃了兩口就把腦袋歪到一邊。
陸晏辭又端了燉得湯色雪白的魚湯,耐著性子哄,“喝一點,乖一點才有獎勵。”
這湯熬了幾個小時,里面加了不少滋補的東西,老中醫特意囑咐了,要是能哄著多喝幾口,就會恢復得快一點。
這段時間實在吃太多魚了,溫寧聞到這味道就有些不舒服,皺眉道:“聞著不舒服。”
陸晏辭把湯勺遞到她唇邊,“把這盅子喝了,晚上做你喜歡的。”
溫寧只得喝了一口,小聲道:“要吃桂花甜湯,里面還要加溏心的荷包蛋。”
陸晏辭把小盅子遞給她,“把這里喝了,晚上就做那個給你。”
溫寧皺著眉頭接了過去。
沒多少份量的魚湯,喝了小半個小時才喝完。
陸晏辭拿了紙給她擦唇角上的油漬,剛擦到一半,覺得她嘴唇看起來很軟,很好親的樣子,眼神暗了暗,低頭就吻住她。
溫寧沒什么力氣,一邊躲閃一邊去推他:“沒刷牙......”
陸晏辭把她不聽話的兩只手鎖在一起,又細細的親了好一會兒才松開。
他摸著她還有些病氣的細嫩臉頰,氣息有些不穩,眸底的深色也很濃,“寧寧,早點好起來,我等得太久了。”
溫寧有點怕他用這種眼神看她,她覺得他那眼神里就像藏著一只野獸,隨時想把她撕來吃了。
而且,他說這話的意思她自然也明白。
明知道其實肯定是躲不過的,但一想到要和他做那種事,她就忍不住的驚恐。
雖然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他也只年長了幾歲,甚至陸家從來沒有承認過她,但她對他們這種相處模式和關系,仍然覺得是不可思議的。
在她還很小的時候,她覺得這位小叔叔好看得過分,也強大得過分,在她心中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即便她曾經躲在陰暗的角落偷偷的看他,即便他曾驚艷過她最貧瘠的人生時光。
可,在她心里,他是高不可攀的,是不可以去接觸和靠近的。
高高在上的天仙,怎么可以和她這種普通人在一起,經歷這種普通的人間煙火?
現在,他從神壇走下來,強迫她做只有情侶和愛人之間才能做的事,她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