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臉色越來越白,胃里急劇翻涌,她難受極了,奮力甩開陸晏辭的手就飛奔了出去。
一出門,就直接沖到了公共衛生間,狂吐。
中午吃的那些全吐了,最后連黃水都吐了出來。
吐完漱了口,看到鏡子中的自己面色極差,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臉上,看起來慘兮兮的。
這時,管家的聲音從后面傳了過來,“溫小姐,小三爺讓我來接你回去,該吃藥了。”
溫寧知道這個地盤是屬于陸晏辭的,她沒有傻到直接反抗。
沉默中,和管家一起回了套院。
院中不知道什么時候送過來了大量的白色玫瑰,客廳,臥室,院內的桌子上,甚至是溫泉室里,都擺了不少。
嬌美欲滴,又純又欲,香氣撲鼻。
溫寧在這種環境下,把剛喝下去的藥又吐了出來。
下午點心也沒吃,吃什么就吐什么。
晚飯前,陸晏辭回來了。
這時候天還沒有完全暗下來,陸晏辭白衣黑褲的出現在溫寧面前。
白色清貴冷沉,黑色穩重內斂,他的打扮,和他的性格一樣。
只是,頂著這樣干凈清貴的模樣,干著卻是強取豪奪的惡事。
不愧是陸家人,和陸雪,陸西洲流著同樣的血。
涼風吹過,溫寧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陸晏辭看著她,眼神冷沉幽暗,似乎還帶著剛才未消的余怒。
兩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打破這有些難堪的局面。
過了一會兒,陸晏辭進了屋。
沒多久,他換了一身衣服出來。
還是質地優良的白色襯衣,帶著清冽的雪松氣息,夜色中干凈清貴得仿佛會發光。
溫寧低垂著眉眼,打破了沉寂,“你想怎么懲罰我?”
陸晏辭眸光微閃,聲音很冷,“嫌我臟?”
溫寧低著腦袋,沒看他,“不敢。”
陸家小三爺高高在上,有權有錢,翻云覆雨,整個京市的姑娘都趨之若鶩,誰敢嫌棄他?
見溫寧還是那副奇怪的模樣,陸晏辭原本克制的怒意又隱隱的開始冒出來。
可她小臉蒼白,神情又是懨懨的,到底沒舍得馬上收拾她,只得壓著怒意,低聲道:“那幾個客人是極重要的合作伙伴,來Z國談合作的,那兩個亞裔想投資傅寒年的娛樂產業,于是叫了他旗下剛選出來的模特過來陪酒。”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真是開天辟地頭一回。
溫寧不知道他什么要和自己解釋這些,抬頭看了他一眼,語氣也是懨懨的,“小三爺不必和我解釋這么多,和我沒關系。”
他們那個圈子,這種事情簡直一點也不奇怪,她只是胃里難受,一時腦子發抽就說了那種話,和他點了多少模特沒有一點關系。
至于他想怎么懲罰她,她只能受著,目前也實在無力翻出他的五指山。
現在她只有一個想法,等他玩夠了松開她。
陸晏辭看又一副奇怪的口吻,心里的怒意便有些壓不住了,抬手捏住她的胳膊把她拽到自己面前,掐住她小小的下巴,語氣冷得像冰,“溫寧,我這人耐心不是你想的那樣好。”
他力氣不小,溫寧被他掐得感覺下巴都要斷了,卻只是看著他,不說話,小小的唇閉得緊緊的,一副不打算開口的樣子。
陸晏辭看她這樣,感覺胸口一陣血氣翻涌。
瞇了瞇眼,加大了手中的力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