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陸晏辭的手指一點一點碾過溫寧的唇,最后停在剛被咬破的唇角上,輕輕摩挲了幾下,聲音有幾分冷意,“你覺得我在強迫你?”
溫寧咬了咬唇,很想說是,但她哪里敢直接說,只得小聲道:“有一點,一點點。”
周圍的空氣突然冷了下去,溫寧忍不住裹緊了被子,聲音又小了一些:“真的只是一點點。”
下一秒,纖薄的小腰就被一只大手掐住了,聲線很冷,“溫寧,想這些沒用的,不如想想早點接受我,你以為今天放過你,明天就一定會放過你?”
他突然咬住她的耳垂,“現在就想收拾你!”
說著,重重的一咬,疼得溫寧倒吸了一口涼氣,“疼!”
陸晏辭冷聲道:“這會知道疼了?剛才腳底破成那樣為什么不喊疼?”
溫寧不作聲了。
黑暗中,看不到陸晏辭的樣子,但卻能聽到他的呼吸,甚至是心跳。
此時,除了眼睛,其他五識都被無限放大,連嗅覺也變得異常靈敏。
溫寧感覺這房間全是陸晏辭身上的味道,清冽的雪松味,還有他呼吸的氣息,夾雜在一起,簡直無孔不入,順著她的耳朵,口腔,眼睛,毛孔,一點一點的入侵到血管里,再沿著血管流過五經八脈,最后要在心臟里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侵點她每一寸身體和血肉。
哪一天,如果她想拔出來,就只有一個字:死!
溫寧被自己這種想法嚇到了,她忍不住摸了摸心臟,覺得陸晏辭的氣息似乎真的在那里安了家,不由得害怕起來。
剛要退縮,陸晏辭突然扯開了她身上的被子,將她整個人圈住。
這房間全是她清新甜美的味道,她的一呼一吸都讓他越來越燥熱。
明明人就在懷里,為什么他要如此克制?
可想到她身上的傷口,又不得不忍。
說完,他再次吻住她的唇。
溫寧瞪大了眼睛,沒敢發出一點聲音,只能依著他渡過了這難熬的漫漫長夜。
第二天溫寧睡到中午才醒。
醒來時發現陸晏辭不在,只有管家在大廳里。
她猶豫了一下,開口問人在哪。
管家臉上沒有什么表情,聲音也是淡淡的,“小三爺朋友過來了,正在外面包廂談事。”
溫寧張了張口,還想問什么,但始終沒問出口,倒是管家好像明白她的意思一樣,面無表情的道:“小三爺的大哥他們已經離開了,溫小姐不必太過擔心。”
溫寧松了一口氣。
午餐早就準備好了,還是一些她愛吃的菜色,只是苦苦的藥汁還是定時的端了上來,而且,管家就像是機器人一樣立在那里不動,直到她喝光了所有的藥才轉了身。
溫泉是一天三泡的,早上睡得太早,這會就把漏掉的也補上,一直泡到她昏昏欲睡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