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慕容跋感覺自己的后脖頸發涼,再看看那一個個盒子里面裝著的人頭,慕容跋感覺自己的腦袋也快要搬家。
陸鳴卻微笑說道:“放心,我不會砍的腦袋。”
斟滿兩杯酒。
陸鳴說道:“一直以來,我對慕容霜處處忍讓,并不是我怕她,而是我念及陸家跟你們慕容家曾經的交情,我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
“可是!”
陸鳴神情一凝,“我越讓,慕容霜越放肆。她似乎覺得我怕她,似乎覺得她一只手就能捏死我。呵呵,她把自己想的太厲害了。”
“沒有人會一再退讓,她把我的忍讓當成了懦弱,把我的善良當成了膽小怕事。從一開始的羞辱,變成了接二連三的兇殘取命,甚至連我身邊的人也不放過!”
陸鳴想到了江嵐。
之前兩次,如果不是陸鳴及時出手,江嵐怕是已經慘遭慕容霜的毒手。
這個仇,陸鳴可沒忘。
“所以......”
陸鳴當著慕容跋的面,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個小紙包,打開后,里面是烏黑色的粉末。
他把粉末倒在了其中一杯酒里面,用筷子攪拌了幾下,然后把這杯摻雜了粉末的酒遞到了慕容跋的跟前。
陸鳴繼續說道:“所以我打算用你的命,向慕容霜宣戰。如果你死了,慕容霜一定會悲憤欲裂,會更加瘋狂的向我報復。而我,也能用你的命來告訴慕容霜,我陸鳴絕對不是什么螞蟻,她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敢情,慕容跋就是個工具人。
慕容霜用他來對付陸鳴,陸鳴又用他的命來向慕容霜宣戰。
慕容跋心里有苦說不出。
你們兩個斗,能不能別把別人摻和進來?慕容跋一分好處都撈到,現在還要把命搭進去,他苦啊!
陸鳴指了指酒杯,對慕容跋說道:“喝了它。”
慕容跋滿頭黑線,他問道:“你剛剛往里面摻雜的烏黑色粉末,是什么?”
“毒藥。”陸鳴毫不避諱的說道:“一種你喝完之后,一分鐘之內會死的毒藥。不過這種毒會麻痹你的大腦神經,你并不會覺得痛苦,反而會很愉悅。留你全尸,讓你沒有痛苦的死去,是我對慕容家最后的一絲留情。”
他還真敢說!
慕容跋牙齒咬的咯咯咯響,說道:“你才不會喝毒酒!我寧愿被你砍了頭,也絕對不會喝毒酒自殺!”
他其實還是想活。
但......可能嗎?
陸鳴淡淡說道:“知道我今天為什么跟你說這么多嗎?本來我可以什么都不用說,進來一刀捅死你,一樣可以跟慕容霜宣戰。但是,我還是告訴了你我的身份,告訴了你我的目的,其實我就是想讓你死的明明白白,走的穩穩當當。”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你三番兩次派人殺我,這一次甚至要把我請來的十大人才斬殺殆盡,而我卻看在陸家跟慕容家往日情面,給你最后一分薄面,你還不滿足嗎?”
氣場太強了。
雖然陸鳴每一句話都說的那么平淡,但落入慕容跋的耳中,卻每一句話都像是驚雷一般。
直到現在,他才終于體會到陸鳴的恐怖。
這個男人,遠比慕容跋想象的厲害得多!早知今日,慕容跋怎么都不會跟陸鳴作對。
可惜,太晚了。
陸鳴站起身,把他自己的那杯酒端了起來,灑在了地上。
他說道:“這杯酒,我敬你了。黃泉路上,走好,你的妻子兒女,我保他們安全無憂。”
言罷。
陸鳴看也不看慕容跋一眼,直接轉身走出了VIP包廂。
手里端著盒子的幾人也隨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