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花聽著曹謙如此深情的話語，雙眼變得濕潤了起來。
她扭過頭眨了眨眼睛，讓自己不哭出來。
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之后，緩緩回過頭，然后說出了今天同曹謙的第一句話。
“那如果我讓你跑1000公里呢？”
“哈？？？”
聽到1000這個數字，曹謙直接驚掉了下巴。
1000公里？這不得把他跑死！
愣了好一會兒后，把手機緩緩拿回到自己面前，輕觸了幾下屏幕，點開了計算器。
一邊點擊著屏幕，一邊嘴里念叨著：“1000除以7，等于...”
“嘶——”
看著最終的計算結果，曹謙倒吸一口涼氣。
然后有點委屈巴巴地看向牛小花。
“那個...我每天七公里的話，可能需要143天，我可以分期跑完嗎？”
牛小花憋不住了，撲哧一笑。
他在想啥呢？還想分期付嗎？
真是個呆子，傻得可愛。
她笑著問：“你還真去跑啊？”
“那當然了！”
曹謙挺直了腰桿，回答的斬釘截鐵。
“我自己犯的錯，就得我自己彌補，我為什么不愿意跑？”
看著眼前男孩認真的模樣，牛小花這幾日積攢的不開心瞬間煙消云散。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笑著說道。
“不用跑那么多，我逗你的。”
然后壓低了聲音，略帶羞澀地繼續說道。
“52這個數字，我挺喜歡。”
“啊？是嗎...”
曹謙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貌似還沒反應過來。
心情依舊停留在慶幸自己不用跑1000公里上。
突然意識到牛小花說的這句話里有別的意思，神情立馬激動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笑著問。
“你你你！你的意思是...你原諒我啦？？”
牛小花嗔怪道：“難道你不希望我原諒你？”
“不不不...”
“就是...我還憋了個大招沒使出來...”
為了充分表示自己的誠意，曹謙還專門找顧一承討要點子，不過這個辦法也只是顧一承隨口一提的。
但是曹謙當真了，還去實踐了！
“嗯？什么大招？”
牛小花好奇地打量著他，想要從他身上看出答案，忽地發現他今天莫名其妙戴了一頂厚重的帽子，一般這種帽子在冬天才會用得上。
不熱嗎？
難道這就是他所謂的大招？
就在她猜測的時候，曹謙把帽子摘了下來，一顆閃亮的寸頭出現在了牛小花面前。
“啊...”
她一下了愣住了，捂住嘴巴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曹謙剪掉了自己之前飄逸的長發，留了一個寸頭。
他摸了摸自己的頭頂，憨笑一聲。
“我下午剛剪的發型，咋樣？帥不？”
噗~
牛小花笑了出來，問：“你為什么要把頭發剪這么短？”
這個發型她還挺熟悉，部隊里面的男生都是這個發型。
“我就是想跟你表明自己的誠意，我是真知道自己錯了，以后不會做不尊重你的事情。”
“我要從頭開始，認認真真對你，好好對你！”
聽到這話，牛小花繃不住了，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曹謙手忙腳亂地從包里找紙巾，然后遞了過去。
牛小花接過，問：“你知道我為什么一直讓你跑步嗎？”
“為什么？”
她拿起紙巾擦了下眼淚，擤了下鼻涕，看向天空，緩緩開口。
“我很喜歡跑步，可是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我的腿受了傷，醫生說我半年內不能跑長跑。”
“我當時很絕望，因為跑步是我為數不多可以獲得快樂的方式。”
“后來我也就想開了，反正半年以后我又可以重新跑起來。”
“我以前告訴過自己，要是以后談了對象，一定要去完成一件浪漫的事。”
她說著視線落在曹謙身上。
“那就是和我喜歡的人去跑一場馬拉松。”
“和他體驗一下共同跑完42公里的感覺。”
“這條路很漫長，可要是能夠和他一起跑完，我就會覺得特別的幸福。”
“所以當我覺得你可能會是那個人的時候，我就有意無意在鍛煉你的長跑能力，我希望和你一起參加一個月后的德江馬拉松。”
曹謙愣愣地對上牛小花的目光，半晌出不出話來。
他以前還以為牛小花鍛煉自己是希望自己體力上來，在那方面會有一個不錯的表現。
沒想到其中居然還有一個這么浪漫的決定。
現在看來，他當時的想法真是低俗！
跟他做過的事一樣，俗不可耐！
他真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左右個來一個。
在心里罵了自己一頓后，關心的問道。
“那你...現在可以跑了嗎？”
牛小花沉聲一笑，“其實和你去射擊館那天，就是剛好半年。”
曹謙：......
他這是差點錯過了什么啊！！！
真是愚蠢！
要是那天沒有惹她生氣的話，說不定當時就把這個秘密告訴他了。
人家如此懂得浪漫，而自己卻滿腦子污穢不堪。
他都覺得自己配不上牛小花了...
曹謙重重地嘆了口氣，低下頭說道：“對不起...”
牛小花笑著安慰。
“沒事啦，我們還能一起去跑德江馬拉松，不是嗎？”
曹謙重重地點點頭。
“嗯！我一定會好好鍛煉自己，到時候陪你一路跑到終點！”
兩人相視一笑，就這樣靜靜地互相對視著，許久后，牛小花開口。
“那個...”她欲言又止，右手微微動了一下。
曹謙著急道：“啥呀？你說。”
“我能摸摸嗎？”
她眼神看向了曹謙的頭。
曹謙：......
這黑燈瞎火的、這旮旯角落的、這孤男寡女的...
摸自己的那個頭...會不會不太好？
“摸吧！”
他把頭挺直了過去，給牛小花來回撫摸了幾下。
牛小花左手輕撫著自己的胸脯，右手感受著這獨特的觸感，喃喃道。
“有點硬...還挺光滑的...”
*
顧一承來到校門口后，接過了外賣員送來的鮮花，然后一路小跑趕回了大禮堂。
他買了六束小鮮花，準備到時候給仙湖小分隊的人還有牛小花每人一束。
郭陽的那份，他也買了。
等到梁瑜上場的時候，大家輪流上臺給她獻花！
這是牌面，不能落下！
回到大禮堂門前的時候，他遠遠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是郭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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