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占鵲巢,一位后來者看上了那口綠銅棺槨,將原主人從其中請了出來,自己則取而代之。
“也就是說,棺槨中的那口柳木棺是后來者,而原先葬在其中的是這口冰棺?”
“想來應該是沒錯了,著實驚人。”
所有人都心中駭然,因為冰棺之主,極有可能是一位古之圣賢,敢與古圣賢搶棺槨,一般人可干不出這種事。
“難道是一位無上?亦或者說……這取而代之的后來者,也是一位入圣的存在?”
敢與古圣賢搶葬尸之所的存在,最大的可能也就只有這兩者了。
“雀占鳩巢……”同樣感覺到震撼與驚駭的還有姜月清,在了解到前方的情況后,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鳩占鵲巢,后來者奪棺而棲,這種事情在天柱山之巔也有同例。
有狠人掘了殺圣[巫商云]的尸棺,取而代之,最后也的確發生了尸變,不過似乎是出現了某種意外,最后被鎮壓了下來。
“殤古紀元……在那段歲月里到底都發生了什么?”
就在姜月清心中遐想之際,那些超然大勢力的元老級人物,已經來到祭壇的下方,綠銅棺槨就落在了上面。
因為有了前車之鑒,這些老怪物認為這口棺槨的危險并不是很大,決定先對其下手。
“哐當……!”
那口綠銅棺槨在祭壇上被拘了下來,平穩落地,并沒有出現任何變故。
“這是……那位后來者留下來的印記?!”
有一位絕世發出了驚呼,在棺槨的一側發現了一枚印記。
“刷”
在看到那枚印記的第一眼之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那幾位來自皇朝的諸侯王,每一個人都心中驚詫,感到不可思議,因為那位印記的纂刻,是他們皇朝一脈獨有的!
“是……太皇纂印!”一位諸侯王顫聲開口。
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這枚印記極有可能就是那位后來者所留,難道說,所謂的后來者,是遙遠歲月前的一位太皇?
“怪不得,早先我看那冰棺上的那些字跡,就覺得有一種熟悉之感。”有人煥然大悟,驚呼道:“我曾見過當朝太皇的書文,其字跡與那冰棺上的字跡,有異曲同工之妙!”
皇朝一脈獨有的書寫筆跡,再加上那一枚太皇纂印,都側面驗證了一點。
這奪棺而棲的后來者,乃是一位皇朝的太皇!
“皇朝的太皇不應該是葬在天壽山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諸多元老級人物都感到不解,同時望向那幾位諸侯王。
天壽山,又名[皇陵],為皇朝歷代太皇的統一葬地。
而眼下的這位太皇卻并未葬于天壽山,而是來到這里,以柳木棺葬己身,這到底是出于一種怎樣的原因?
“這是哪位太皇?你們可認得?”有一位仙道的絕世開口詢問。
幾位諸侯王對著那枚太皇纂印認真辨認了許久,道:“應當魏朝文皇。”
皇朝傳承至今,每一個時代都會有一個朝號,當今朝號為[晉],而殤古前期的朝號,也就是——[魏]。
“魏文皇……我曾在古籍中對這位太皇有一些了解,生死成謎,撲朔迷離,沒想到晚年竟然葬在了這里……”
一位諸侯王悠然一嘆,道:“朝中史書有記載,魏文皇在晚年時期,性情大變,于某一天獨自離開,從此沒有了音信,也沒有人知曉他的去向。”
殤古紀元的前期,坐鎮皇朝,統御九州的一位太皇——[魏文皇],竟在晚年獨自離開,在此搶了一位先賢的葬地,鳩占鵲巢,這個推論一出,讓每一個人都感到無比震撼。
“明宣王,朱溫,叩見先皇!”
一位諸侯王雙膝落地,對著那口綠銅棺槨,鄭重的叩了三個響頭,聲音有些哽咽,以紫金龍袍撣去眼淚。
其他幾位諸侯王相互看了一眼,也隨即跪拜了下來,高聲齊呼道:“吾等恭請先皇…移葬天壽山!”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都察覺到了不對,移葬天壽山,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將這口棺槨占為己有嗎?
很多人都露出異色,且不說那太皇之尸,堪比無上仙珍,就單說那一整副棺槨,都是舉世難求,讓人夢寐以求的瑰寶,怎可讓人獨吞?
明宣王朱溫,雄姿偉岸,頭戴九龍鎏金冠,眸光冷冽,掃了周圍人一眼,沉聲道:“吾等迎回我朝先皇,你們有什么異議嗎?”
沒有人接話,棺中之尸的身份,已經可以確定是皇朝的魏文皇了,如今皇朝的諸侯王要將其尸骸帶走,那也是合情合理的,誰也無權阻攔。
但這具尸骸太不一般了,魏朝,這是殤古紀元的前期,這個時期的[太皇]已經不屬于[無上]脫軌了,,在仙道與世家的眼中,被暗稱為[偽太皇]。
可即便不是無上,這魏文皇的死尸也是舉世難求的煉兵神材,可以用來祭煉不世之兵,誰也不想就這樣錯過。
氣氛有些僵,沒有人說話,距離綠銅棺槨最近的那一群人,全都是來自各大超然大勢力的元老級人物,如果真的爆發大戰,場面絕對是不可控制的。
“魏文皇也算是一位受后人敬重的前人了,有著不敗的傳說,無敵寂寞,不知可否讓我等一睹尊容?”
“不錯,作為后人,瞻仰一下前人遺容,也不算太過分吧?”
有人打破了僵局,這樣開口道。
幾位諸侯王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說好聽點是瞻仰前人遺容,實際上就是想要開棺驗尸!
“我朝先皇,豈可褻瀆?!”
一位看起來能有九十多歲的老諸侯王,白眉顫抖,厲喝出聲。
“不錯,我朝先皇的遺體,豈是你們想看就能看的?!”明宣王黑發狂舞,眼眸如電,周身已經騰起了戰意。
“我等只是想一觀魏文皇的蓋世風姿,懷著虔誠與敬仰之心,絕無半點褻瀆之意。”
“凡間尚有逝者安息的說法,爾等視我皇威何存!?”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又僵下來了,戰意彌漫,大戰一觸即發,然而卻沒有一人敢率先動手。
皇朝的幾位諸侯王都緊蹙著眉頭,如果真的爆發了大戰,他們必將會處于劣勢,很難護住那一整副棺槨。
“這棺槨我們可以不要,但里面的那口柳木棺,包括其中的魏文皇遺體,我們是必須要帶走的!”
“這已經是我們所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諸位如果依舊咄咄相逼,那就只有放手一戰了。”
那位年邁的老諸侯王與明宣王,先后開口,表明了立場。
依舊沒有人接話,每一個人都打著不一樣的算盤,都想將利益最大化。
見無人回應,那些諸侯王也就當是默認了,準備著手打開棺槨,移取內部的那口柳木棺了。
“閑雜人等都退去吧。”有大人物開口了,誰也不知道棺槨打開之后,其內部中除了那口柳木棺之外,是否還有其他珍寶。
王平他們那一行人與顧家的人站在一起,也在此時注意到了姜月清他們。
王沖,這名巔峰大能,王平的叔父,在此時陰惻惻的看向姜月清。
“閑雜人等盡早退離,沒聽到嗎?”
姜月清無所謂的撇了他一眼,道:“聽到了,所以呢?”
王沖好整以暇,帶著一縷輕蔑之色,漫不經心道:“在場的這些,哪一個不是有身份的?像你們這些烏合之眾,也好意思站在這里?”
“我能站在這里,是我的本事,與身份何干?”
說到這里,姜月清輕笑了一聲,又帶著揶揄的語氣補了一句,道:
“哦~也對,像你這個所謂的巔峰大能,連我一個后生小輩都打不過,能有什么實力,也就只能拿身份出來跟我比比了。”
王沖眼中殺機隱現,很想一巴掌將姜月清拍死,寒聲道:“你個半步大能,有什么資格站在這里?”
姜月清道:“你自己是什么貨色,也配對我指指點點?”。
王沖整張臉都難看到了極點,忽然有陰慘慘的笑了起來,道:“我看你們手上的那件兵器還不錯,應該就是憑借著它,才走到這里的吧?”
他故意提高了音調,把周圍不少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姜月清他們那件由各種非凡之物拼湊而成的兵器,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都是古圣賢與至尊的遺物,雖然拼湊在一起,驢頭不對馬嘴,但一看就甚是不凡。
已經有人動了心思,無聲無息的向前逼近而來。
“原始人,你們自己小心一點!”
剛說完這一句,姜月清就動身了,主動出手,對王沖發起了攻伐。
“嗡!”
她將混沌之氣抽向蕭云升的臉頰,罡風如雷,虛空扭曲他故意提高了音調,把周圍不少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姜月清他們那件由各種非凡之物拼湊而成的兵器,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都是古圣賢與至尊的遺物,雖然拼湊在一起,驢頭不對馬嘴,但一看就甚是不凡。
已經有人動了心思,無聲無息的向前逼近而來。
“原始人,你們自己小心一點!”雷,虛空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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