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慎行抱著江夢離開的身影越走越遠。
直至消失,許淺安才收回視線。M.XζéwéN.℃ōΜ
此刻,她說不出來自己是什么心情,很平靜,一點波瀾都沒有。
吸了半小時的氧,許淺安感覺高反的癥狀好了許多。
關了氧氣瓶放好,她起身站在眺望遠方。
但目光所及之處,皆浮著一層白霧,山下景色影影綽綽,仿佛置身于仙境。
許淺安唇角忍不住上揚,這趟沒白來。
堅持到底,就能看到大多數人看不到的風景。
她拿出手機,把此刻的美景留住。
拍完照,許淺安背著背包,便跟著同行的大部隊,去別處看風景。
走了沒多遠,胸悶氣短,呼吸困難的感覺再次襲來。
來不及多想,許淺安便拿出氧氣瓶重新吸氧。
緩和之后,她便覺得不宜再待下去,必須得馬上下山。
她不是個把自己的身體當兒戲的人,且不說司慎行把江夢送下去后,還能不能上山來接她。
就算他把人送下去后,立馬坐纜車上來,來回也要一個小時。
若是越往后高反越嚴重的話,根本沒人來救她。
思及此,隨意拍了幾張照片后,許淺安便準備坐纜車下山。
她剛坐上纜車,手機便響了起來。
是一串陌生號碼,許淺安選擇接通,司慎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安安是我,抱歉,我現在沒辦法上來接你,江夢昏迷不醒抓著我不放,我們現在正在去醫院的路上,我……”
“我知道了。”許淺安淡定地打斷司慎行。
說實話,這個她早就料到了。
江夢處心積慮的在司慎行面前暈倒,又怎么可能那么輕易讓他離開。
“我正在下山的纜車上。”她繼續道,“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我安排了工作人員來照顧你,你一個人別……”
“不必。”許淺安再次打斷司慎行,“我下山后就回酒店,很安全,不會有什么意外。”
電話那邊,司慎行聽出她語氣的變化,無奈道,“安安,你別生氣,我也是迫不得已。”
“我沒生氣。”許淺安的聲音很淡,說出的話意有所指,“我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明知不能上山頂卻還要上來,到頭來卻拖累其他人。”
“……”
手機那邊是一陣的沉默。
山上信號不太好,斷斷續續的。
許淺安更不想多講,便道,“你好好照顧你想照顧的人,我下山后就回酒店,你忙完了回來就是。”
手機那邊的司慎行:“……好。”
通話結束,許淺安轉頭看向纜車玻璃窗外的景色。
從最初滿是積雪的山頂,一路下行到山底,時長不到半個小時。
從纜車出來后,許淺安整個人好多了,高反癥狀減輕了不少。
除了胸口還有些悶,其他方面倒是沒什么。
坐上回酒店的大巴,許淺安便開始閉目養神。
一路回到酒店,她都在接到司慎行的電話。
直到后半夜,她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感覺有人爬上了床,才知道是司慎行回來了。
許淺安不想挨著他,下意識往旁邊移了移,拉開兩人的距離。
司慎行:“……”
糟糕,老婆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