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積雪厚，摔得并不痛。
倒是被踹的地方，痛感十分強烈。
莫昱川抬頭瞪向始作俑者，當看清是司慎行時，他突然笑了。
“怎么，見不得老情人受傷，要替她打抱不平？”莫昱川邊說邊爬了起來。
司慎行沒理會他，視線落到江夢身上，見她站不穩，下意識想伸手去扶，下一秒又收了回來。
江夢穩住身子，連續咳了好幾聲才緩過來。
她感激地看向司慎行，“謝謝。”
“不客氣。”司慎行語氣略帶僵硬。
而此時，秦一菲也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江夢身邊扶住她，“你沒事吧？剛才真是嚇死我了。”
江夢輕輕搖頭，“我沒事，多虧了司慎行。”
話落，她的目光又落到了司慎行身上。
而司慎行卻沒看她，凌厲的眸子看著莫昱川，“沒想到你是如此不入流之輩。”
莫昱川似笑非笑，“怎么，你心疼了？”
說著，他看向不遠處的許淺安，“當著老婆的面，來救舊情人，司慎行，你就不怕你老婆吃醋？”
司慎行冷聲道，“你不必在這里挑撥，我老婆分得清孰輕孰重，倒是你……”
他話鋒一轉，“離開安城五年，回來本事不見長，脾氣倒是不小，居然對女人動手。”
“我對江夢動手又如何？”莫昱川笑得邪肆，“她這種人，天天追著我跑就該打！”
“我說了那是巧合！”江夢在一旁大聲辯解，“不信你問一菲，我沒有一次是故意跟蹤你的。”
莫昱川卻道，“你倆是一起的，她的話我能信？”
江夢無話可說。
他認定的事，別人再怎么說，他都是不會信的。
跟他解釋起來太累了。
秦一菲在旁邊接話，“莫昱川，我們沒有無聊到每天跟著你屁股后面跑，本來就是巧合，你愛信不信。”
說完，她看了眼司慎行又道，“我們這段時間還經常和司慎行遇到，難道我們也是在追著他跑？”
“誰知道呢？”莫昱川似笑非笑，“反正你們心思不單純。”
秦一菲：“……”
簡直油鹽不進！
秦一菲還想說，但被江夢拉了下手。
江夢淡淡搖頭，示意她別再說了。
跟莫昱川這種人說起話來，被氣的只能是她們自己。
天已大黑，莫昱川不想再糾纏下去。
他對林蕓招了招手，“走，回去了。”
林蕓笑著上前，挽住莫昱川的胳膊，聲音嗲嗲的，“是該回去了，我都快凍死了。”
莫昱川摟過她的腰，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司慎行。
摟著林蕓離開時，他故意繞到許淺安身前，“你老公都英雄救美，去救他老相好了，你不生氣？”
“我為什么要生氣？”
許淺安眸光淡然，“他救人，說明他有正義感，是個好人，不像某些人，生意失敗了就拿女人撒氣。”
莫昱川也不生氣，“還挺伶牙俐齒，等他和老相好舊情復燃，有你哭的時候。”
許淺安沒立馬接話，目光從莫昱川和他女伴身上掃過，最后不由多看了眼林蕓。
她唇角上揚，“莫昱川，你故意挑撥我們夫妻的關系，是因為你自己過得并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