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昨天公司澄清后，現在風評挺好的啊。”他揣著明白裝糊涂。
“是挺好。”見他不死心，司慎行接話，“那你知道為什么，澄清內容里，幕后者只公布了汪柳嗎？”
司揚碩面上的表情再也繃不住，出現了一絲慌亂。
司慎行繼續道，“大哥，從我發生車禍到現在，你未曾關心過一句，我到公司，你找我第一件事就是關于市政項目的……”
越說他眼神越冷，“在你眼里，除了項目，是不是沒有兄弟間的情誼？”
這也是讓他最寒心的，身為親大哥，他連一句問候都沒有。
“怎么會，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弟弟。”司揚碩的眼神閃了閃，“我這幾天不是忙公司的事嘛，一時間忽略車禍受傷的你，你別跟大哥置氣。”
置氣？
司慎行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隨即從抽屜里拿出一堆資料推過去。
“大哥，你仔細看看，看完后想一想要怎么跟我說。”
司揚碩手抖了抖，根本不敢去翻看眼前的資料，因為第一頁上面就是汪柳的所有信息，包括她的人際關系圖，最后一行，萬云的名字儼然在列。
他下意識吞了口口水，“這……這就不用看了吧。”
“為什么不看？”司慎行眼中透著幾分譏諷，“怕看到不該看的？”
司揚碩猶豫了幾秒，“慎行，這事我也是后面才知道，你嫂子她瞞著我，做這些事，我回去肯定好好說她。”
他這是要把所有責任都推到萬云身上？
司慎行頓時覺得失望，“把自己老婆推出來擋槍，這可不是男人的作為，大哥，我看起來很好糊弄？”
司揚碩抿著唇，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沒有你的允許，嫂子敢大張旗鼓的跟司氏作對？”司慎行眸子里透著一絲冷意。
“的確，從表面上看，整件事你并未參與，且還為了公司的輿論忙的焦頭爛額，可是大哥，你這些表面功夫未免做的太差了些。”
說著，司慎行頓了頓，又繼續道，“工人墜樓的角度，記者提前守在外面，你在現場面對記者圍堵的表情，早就漏洞百出，你以為墜樓樓層監控壞了，我就查不到證據了？”
司揚碩心一橫，“我承認，工人墜樓是你嫂子策劃的，網上誣陷一事也是她做的，可我是真的不知情，不過，私下我已經說過她了。”
他還在推脫責任。
司慎行聲音冷到極致，“嫂子不是成大事之人，沒有你的授意她根本不敢做這些，就算整件事都是她一人所為，但她的公司是怎么起家的……”
他手右手在厚厚的資料上點了點，“這里面清清楚楚，這些年你私下從司氏轉了多少資金投過去，你我心知肚明，不跟你撕破臉，完全是看在自家兄弟的份上。”
司揚碩徹底慌了，顯然是沒想到他連這個都查的清清楚楚。
但很快，他又鎮定了下來，“是我小看你了，竟然從司氏被誣陷的事，查到了我身上。”
司慎行搖頭，“大哥，是你做事太不小心，露出的馬腳太多，我想不查到都難。”
“所以呢？你準備怎么處理我？”
或許是攤開了，司揚碩毫無悔意，反而有種逼問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