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秀梅的話,林二柱點了點頭。
隨后,看了看周母的氣色,神色凝重的說道:“你母親的病有些棘手,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話還沒有說完,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打斷了林二柱。
“你是什么人?誰讓你私闖病房的?怎么?你還打算私自行醫不成?”
隨著聲音響起,一個身形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小子,你知不知道這里是醫院,私自行醫,要是出了事你付得起責任嗎?”
“馮……馮主任!”
周秀梅看到這名男子后,表情明顯有些不自然。
眼前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家醫院神經內科的專家,馮仁貴主任。
嚴格說下來,這個人說不定才是周母的最后希望。
“我不是在你們醫院私自行醫,而是受人之托!有我在,她不會出事的!”
林二柱回過頭,淡淡的看了眼馮主任,一字一句地說著。
他不想在醫院搶人家生意,只是想要救周母,這是他答應周大斌的事情。
所以,至于這個馮主任怎么說,也影響不了他的決定。
“這房間病人的病情十分罕見,就算是我們醫院竭盡全力也很難!”
“你有什么資格保證不會出事?”
馮仁貴看林二柱不僅不退讓,反而一副振振有詞地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正如他說的那樣,周母的病情十分棘手,即便是耗盡醫院所有資源也不見得可以治好。
“馮主任,他……他是我兒子請來的,我相信他!”
就在林二柱和馮仁貴僵持不下的時候,周母強撐著身體翻了過身來替林二柱保證。
“可是……”
馮仁貴欲言又止,將目光放在了周母身上。
“馮主任,謝謝您,但我自己的病情自己心里清楚。”
“以我家這樣的狀況,怕是支撐不了太久了,這段時間給你們添麻煩了。”
“這次就算是真的治不好,那……那我也認了!”
周母嘆了口氣,勉強擠出了個笑容。
她家的經濟情況算不上太差,但是想要支撐她高額的醫療費也是相當吃力的。
尤其是周大斌找來林二柱后,周母心里大致上也有了個底。
“那……那也不能隨便找個野小子來吧!”
“我們醫院那么多醫生,換誰不比他強?”
馮仁貴聽完周母的話后,打心底里瞧不起林二柱。
雖然周母說的意思很明確了,可就算是死馬當活馬醫也輪不到林二柱來。
“這話讓你說的,馮主任是吧,我們現在首要任務是救人不是逞能!”
“你們醫院那么多醫生,要是能治好,早干嘛去了?”
林二柱一聽馮主任這話反問了一句,臉色也拉了下來。
要不是周母信任他,那他和周家也算是沒有緣分了。
“哼!聽你這意思你能治好了?”
馮仁貴被林二柱的問題問的說不出來話,頓時沒好氣的冷哼一聲反問道。
他們醫院治不好周母的病,這是不爭的事實。
可事實歸事實,被人這么說出來,無疑是挑了他們醫院的面子。
要是真有兩把刷子,那倒是無所謂,但林二柱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這個能力的人。
“那當然了,不然我在這里和你廢什么話?”
林二柱掏出銀針,明顯不耐煩了許多。
“那好,你要是真能治好的話,這段時間以來用的所有費用都由我承擔!”
馮仁貴表情嚴肅地望著林二柱,他雖然不確定林二柱能不能治好,但林二柱這幅態度讓他心里十分不爽。
“可以!”
林二柱點了點頭,拿著銀針走向了周母病床旁邊。
周母癱瘓在床,看到林二柱走過來后,探著身子想要坐起來。
可癱瘓的部位加上虛弱的身子,使得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伯母,您先躺好,我來替您施針!”
林二柱快步跑到床前,扶穩了周母。
隨后將一股真氣注入銀針之上,一手按住了周母癱瘓的部位。
緊接著,一針精準無誤地扎向了周母癱瘓的穴位處。
“哎呦!好疼!”
僅一針,周母癱瘓的身體便有了反應。
“媽!”
周秀梅聽到周母的聲音后,滿臉擔憂地就要沖過去。
“別過來!”
“你母親癱瘓的部位時間太久了,必須經過刺激才能夠修復壞死的經脈!”
林二柱一手穩住了銀針,一手壓制著藥神真氣。
周母的病情十分嚴重,癱瘓時日并不短。
這也使得真氣必須精準無誤,如果有差錯的話那就徹底玩完了。
周秀梅如果這時候過來打擾的話,勢必會讓林二柱分心。
“秀梅,媽沒事……”
周母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不斷地滲出,雖然有些疼痛,但這疼痛是從癱瘓的部位傳來的。
這對周母來說,自然是好事。
足足十多分鐘之后,林二柱才停止了輸送真氣,同時也將銀針從周母癱瘓的部位上拔了出來。
輕輕擦拭額頭上的汗水后,林二柱微微一笑:“馮主任,醫療費就勞煩你了!”
話音落下,林二柱將周母從病床上扶了起來。
原本已經癱瘓在床,面色枯黃的周母,此時卻能夠做起來,而且面色也逐漸紅潤。
“這……這就好了?!”
看到眼前的一幕,馮仁貴整個人都懵了,目瞪口呆的樣子十分滑稽。
周母的病情,他算是比較了解的。
以現有的醫術,想要治好幾乎是一件難于登天的事情。
可林二柱居然只用了短短十幾分鐘,而且僅僅只是用銀針就治好了!
這樣的事情簡直是聞所未聞啊!
“要不您幫伯母做個檢查?”
“對了,癱瘓的地方還需要復健,這筆費用你也一并承擔了吧!”
林二柱收起了銀針,幾句話說的馮主任面紅耳赤。
馮仁貴滿臉不敢相信,快步走向了周母的病床。
只見病床上的周母已經恢復了部分行動能力,竟靠著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
這種情況,說是立竿見影絲毫不為過。
“誰……誰說你治好了的!”
“都不能下地走路,算什么治好了!”
馮仁貴咽了口水,心思電轉間,開始雞蛋里面挑起骨頭來。
他之所以敢和林二柱打賭,是因為他對周母的情況有所了解。
可如今林二柱卻完成了這種幾乎不可能的事情,這讓他心中產生了些許怨恨。
“不會連醫療費你也打算賴賬吧?”
林二柱走到了馮仁貴身邊,一臉詫異地望著他。
從打賭開始,他對馮仁貴還是有些好感的。
畢竟是以周母的醫療費用作為賭注,說明他至少對病人是負責的。
可現在看來,馮仁貴哪里是對自己病人負責,完全就是不相信自己能夠治好。
“你……你都沒有治好,我憑什么付醫療費?”
馮仁貴被林二柱說的有些語塞,只能重復之前說過的話。
就在此時,醫院院長例行巡查走了過來。
“院……院長,您怎么來了?”
“這里有個非法行醫的,快請保安趕出去吧!”
馮仁貴看到院長后,一路小跑著跑了過去。
一開口便將之前和林二柱的賭注全盤否認,同時還特意強調了非法行醫這件事。
院長剛進來,對病房里面的情況還不清楚。
正想看林二柱的時候,視線全被馮仁貴擋住了。
“非法行醫?”
院長皺了皺眉頭,一把推開了馮仁貴,看向了林二柱的方向。
然而,下一刻,院長臉上的神情瞬間凝固,眼神中流露出些許激動,半天說不出話來。
“院長,院長?您怎么了?”
馮仁貴看著院長這副模樣,滿臉的不解。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非法行醫這種事情,直接找保安轟出去才是正常的。
可現在這種情況,和他想象之中明顯不同。
“什么非法行醫?!瞎了你的狗眼!”
“這是林二柱林神醫,當初就是林神醫將葉老的女兒搶救回來的!一個妙手回春的神醫,你居然說他非法行醫,你說你是不是瞎了狗眼!”
“趕緊給老子爬過去,給林神醫道歉!”
回過神來之后,院長指著馮仁貴的鼻子便是一通臭罵,吐沫星子噴了馮仁貴一臉。
聽到這番話,馮仁貴那叫一個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他是才調到這家醫院工作不久的專家,雖然聽說過葉老女兒那件事,但是并未親眼看見過,哪里能認識林二柱呢?
要是早知道這年輕人就是林二柱,他說什么也不會自己找虐的跟林二柱打賭啊。
“道歉就不用了,把之前的賭注兌現了吧!”
聽到院長的話,林二柱擺了擺手,刻意將之前的賭注提了出來。
“怎么回事?什么賭注?”
院長一聽這話,疑惑的看向馮仁貴。
馮仁貴剛想說話,周秀梅一步向前走了過來。
“院長,是這樣的,您說的這個小神醫是我哥請來治我媽病的。”
“但由于不是你們醫院的醫生,所以馮主任提出了質疑,然后打了賭。”
“結果賭輸了,他賴賬!”
周秀梅聲音很尖銳,每一個字都扎進馮仁貴的心尖。
話音落下,周秀梅又默默地退到了林二柱身邊。
“你……”
馮仁貴瞪著周秀梅,一時竟找不出反駁的點,畢竟周秀梅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實實在在的,臉一點添油加醋都沒有。
“你什么你!”
“作為醫生,怎么可以言而無信?”
院長聽完后,氣的差點背過氣來,恨不得將馮仁貴當場打死。
看見院長臉上那憤怒地表情,馮仁貴頓時被嚇得一個激靈。
“是!院長,我知道錯了!醫療費用我現在就去付!”
馮仁貴不敢再狡辯,急忙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這個時候最好的平息事態的方法,那就是破財消災。
反正他也輸給林二柱了,交醫療費還可以保住自己的職務。
不過,他想的挺美,但是院長為了拉攏林二柱,自然不會讓他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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