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道走出去之后,所有人的目光自然是看到了天弦的身上。
“天弦,我們怎么辦?”
“我不想臨陣脫逃。”
雖然現在的內心還是比較掙扎,但當真正發問的時候,天弦的回答卻是不帶任何的猶豫,她看向了手中的無度,不自覺的握緊。
她又看向了其他人,實話說,剛才極道的那一番話不會令她后退,反而會給她一種奮進的動力。但在她看來,其他人,不適合再趟這渾水。
并不是她從未把他們視作同伴,正是因為她一直將極晝的眾人當做家人,她才如此希望。
極道的一番話點醒了她,之前的她作為天乾四相之一,自認為站在了這天地之間的頂點,這種無敵的信念會讓她看不到一些事情。在最初決定插手這件事情的時候,無論是天弦,還是其他人,心中所想的都是要做一票大的,僅此而已。
但是在這短短的幾天之中,他們見到了這個世界的兇險。在陽光照耀不到的地方,有很多蠢蠢欲動的家伙,他們不會光明正大的和你決斗,只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你弄死。成王敗寇,才是核心的法則。
她也不知道在這新序教之中,到底會不會有和外界的巔峰修士能夠站在一個層面的人,大概率是有的。極道對他們的稱呼是黑暗中的一個霸主,她不會比他知道的多。
或許,在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很多她們不曾了解的東西。
可就算是如此,天弦她不想逃,第一是身為一個強者的這種“修養”,無論面對怎樣的對手,她都不會心生退意,老師跟她講過,想要真的站在頂點,就沒有后退可言,要把無敵的信念從頭貫徹到位,一旦心生退意,你的道心其實就已經是受到影響了。
“大家,你們也知道,我的目標是要站在世界之巔。我不會躲,無論對手是誰,如果做好了決定我就不會躲。而且。。。我見證過那么多人的慘狀,不會坐視不理。”
調查新序教的契機,當然是少女的失蹤事件。這已經是一個令很多人談之色變的案件,極晝對這個案件的調查,將他們引向了折手,繼而引向了新序教。
從她們現有的掌握情報來看,這折手一幫人的殘忍程度簡直是令人發指,這必然是一個修煉邪術的邪修,天弦不可能看到了坐視不理,她就是這樣一個人。
天弦還想要說什么,煙云卻是忽然沉聲:
“既然你要留下,我也沒有退后的道理。而且,我生來就很厭惡某些人,如果現在給我一個能夠砍死他們的機會,我不會拒絕。”
“煙云,這是真的會死人的。”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不會給自己留下遺憾,說不定這也是此生難忘的一次記憶。”
煙云微微一笑,沒有談及死亡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或許還是有些迷茫。但真正談及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沒有任何可以畏懼的地方,修士來到人間總要有些自己要做的事情。如果他不想做也不會和天弦創立極晝,如果做不到成為光芒,這一切也就沒有了意義。
“我的好天弦都這么說了。有天下無敵的你在,我們有什么好怕的。。。”
“我無所謂,醫生早就見多了死亡,無非是多見一點而已。”
“我要是走了,我的新發明就沒有用武之地了!我要讓那些畜生好好嘗嘗我的新發明。”
“極道不是都說我們走不了嗎。既然他們想要弄死我們,一點不還擊比殺了我還難受。”
所有人都是笑了起來,原先沉寂嚴肅的氛圍也是緩和了不少。甚至連蘇沫這個時候都是緩和了過來。
。。。。。。
里面的人的狀態,外面的極道都是一清二楚。
但事實上,他早就預料到這一切。他們不會退,如果會退的話他們也就不叫極晝了,此舉,只是希望讓他們真正能夠認識到要面對的是什么。
可是,一開始的斗志昂揚和你真正能夠生存下來,這是兩碼事。
他沒有辦法高興起來,現在這種激昂的范圍,是建立在他們沒有真正見到殘酷的基礎之上的。如果看到了隊友在你的面前被殺,被殘忍的折磨致死,到時候還能夠有這種心氣嗎?
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考驗開始的時候,也是真正開始融入這種戰爭的時候。
他沒有隊友,但他明白,那里面每一天都在死人。極晝是一個堅強的團隊,但要讓極道說他能保證沒有人會死,那是不可能的。甚至連他自己決定對上新序教的時候都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何況實力更差的他們呢。。。
為今之計,也只能夠走一步看一步。但所有人都是逃不掉了,這已經是開戰的訊號,想要活下去,他們就必須抱的比任何人緊。
后面的大門打開,天弦也隨之走了出來。
“極道,我想我們做好準備了。”
。。。。。。
看著這樣一個地下室,全部人的臉上都是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他失蹤了一天,也就說,這所有的布置,都是極道在半分鐘之內完成的。
“好厲害。。。”
機械師蘇沫也是感嘆道,但極道只是默默回答道:
“你們不習慣這種生活。但今后,所有關于自己的戰術布置都必須要在腦中完成。而我們匯合所建立的這種戰術布置室,也至多要在半天內完成,很多時候都更少。”
而眾人,也是看到了面前的那一堵墻。
五千年來,關于影像的技術也是逐漸成熟,所以在他們的面前,有著大大小小的不少光幕。
在正中心,他們看到了新序教的領導人,教主。
“你已經調查了很久嗎?”
“你們調查折手的時候,我已經追蹤新序教三年有余。”
“你們是如何知道折手的那個據點位置的?”
“是我們截獲的情報,說是在那個地方即將有一個交易。”
聽了天弦的話語,極道也是點了點頭:
“但可惜那里并沒有什么交易,看來極晝不是偶然被卷入這里的,而是有人要你們來。”
“什么?”
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這么重磅的消息,煙曦也是一聲驚呼,天弦倒是并不怎么意外,在過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的時候。她就已經有了這么想法,只不過一直沒有說,現在被肯定了而已。
“那是什么樣的人想要我們入局?”
“這你們不該問我。”
極道微微一笑。
“硝煙,這是代號嗎?”
硝煙的部分并沒有任何的影響,事實上,也只有折手的部分有一個影像。瘦骨嶙峋病懨懨的樣子,而且眼眶很深,臉型像是一個骷髏。
“第一統領硝煙,這將是我們要最注意的人。據我的了解,新序教所面臨的到的所有麻煩事之中,有八成都是硝煙解決的。而且從無敗績,以我的估計,他的真實實力應該不在天弦之下。”
“那主教豈不是?!”
“沒有領導者一定比底下人強的道理。我見過不少組織,領導者手下的第一打手才是戰斗力的巔峰。”
煙曦松了一口氣,但同時臉上還是有一點異色:
“你說硝煙不在天弦之下。不會這么夸張吧。。。”
“不一定。我跟你們說過南海的事情,有提過那個和虛空真啟同歸于盡的女人,后面被調查就是失蹤已久的他的親妹妹虛空真緒,那就是新序教的人,而且位次并沒有硝煙高。”
虛空真啟,和軒轅淺齊名的人。而現在的軒轅淺,毫無疑問是天乾四相之一。每一個人都在進步,誰知道這些人現在又進步到一個什么階段。
“之前的扶殤念,也是新序教的人。”
“四方風云的扶殤念?”
天弦倒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畢竟在同一時期南海的影響實在太大,所以掠星魔淵的事情被蓋過去了。但扶殤念死亡她是知道的。
“主教的行事極為的詭秘,所以目前也沒有調查到關于他的任何東西。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被硝煙殺死的人均是解刨出來以后里面都是黑水,所有的臟器都被溶解了,死狀極為的凄慘。”
兩兄弟聽了都是全身上下一哆嗦,而天弦則是臉色凝重。
“第二統領渡鴉,應該是剛加入,不會超過百年。唯一知道的是會帶著一個烏鴉面具,目前似乎,沒有人在他手下死掉。”
“第三統領毒霜,是新序教的老人了,在扶殤念那個時期應該就在新序教。是一個和天弦一樣的白發女子,膚色很白,身上會穿著帶有蛛網的白衣,硝煙解決八成,而剩下的人,多數都是由毒霜解決。”
“從名字來看,毒霜殺死的人死狀應該和硝煙差不多?”
“還是有點不一樣。硝煙是那一層皮沒有任何異常,但是里面被融化了個一干二凈,而且每個人的臉色極為的凄慘。被毒霜殺死了的,只會剩下一灘血水。”
“但毒霜并不只會制作劇毒物,她還會用毒操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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