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堰兵一走出車廂,圍觀群眾的目光便齊刷刷地匯聚到了他的身上。
徐堰兵是第一次被這么多人給盯著。
要說他一點也不慌,那是自欺欺人。
不過,他像是為了不給徐鳳年丟面子,從始至終都保持著淡定和從容。
并且,他還表現得很自信,身體如長槍一般筆直挺立著。
圍觀群眾們皆是用一種好奇的目光打量徐堰兵。
而在上下瞅了徐堰兵幾眼后,圍觀群眾們全都疑惑了起來。
這人是徐鳳年嗎?
徐鳳年年紀輕輕,怎么看上去這么老?
另外,都說徐鳳年長得非常英俊,這怎么看上去一般般?
由于所見之人跟傳聞中的不一樣,圍觀群眾都產生了置疑。
“你是誰?”
“你肯定不是徐鳳年!”
“徐鳳年是不是躲在車廂里面不出來?”
顯而易見,徐堰兵沒法糊弄到圍觀群眾。
對此,徐堰兵有些郁悶。
“我雖然現在年齡大了一些,但也不至于那么差勁吧?”
“我這張臉應該還是挺可以的,與王爺的臉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雖然徐堰兵自我感覺良好,并且臉皮很厚,但終究還是有著高手的傲氣。
眼見被圍觀群眾給識破了,他也不好再繼續拋頭露面,隨即便悻悻然地返回到了車廂之中。
徐鳳年看著神情郁悶的徐堰兵,忍不住樂呵一笑:“老徐,你還是不行啊!”
徐堰兵無奈道:“沒辦法,現在年齡上去了,終不似當年模樣。”
徐鳳年看破不說破,只是笑了笑。
徐堰兵話題一轉:“王爺,還是你親自出馬吧!”
徐鳳年微微一笑道:“難得有這種混臉熟的機會,是該把握一下。”
話畢,徐鳳年便起身走出了車廂。
當看到徐鳳年本人,圍觀群眾們全都眼睛一亮。
這新涼王果然是一位無雙公子!
在整體樣貌和氣質上,徐鳳年也就唯獨輸給趙策這個逆天妖孽。
與其他男子相比,徐鳳年無疑是可以甩對方十萬八千里。
圍觀群眾一看到徐鳳年,便能認定他就是新涼王。
新涼王的風采確實不一般!
僅僅是打量了徐鳳年幾眼,圍觀群眾們便有了這樣的想法。
徐鳳年沒有興趣一直站在車廂外面供人圍觀,他僅僅是現身片刻后便又回到了車廂里面。
在眾人的圍觀和議論聲中,徐鳳年他們抵達了皇宮的大門口。
“我和老徐進宮就行了,其余人找個地方先安頓下來。”
徐鳳年下了命令后,就和徐堰兵一起進了宮。
雖然是坐在馬車之中,但在經過宮門口的時候,徐鳳年還是察覺到了柳篙師的存在。
徐鳳年毫不掩飾,對著柳篙師釋放出了強烈的殺機。
站在高樓之上的柳篙師被深深地驚到了。
“徐鳳年竟然真得已經躋身陸地神仙境!”
像老鼠一樣躲起來的柳篙師,看著徐鳳年的車駕進宮而去,臉色變得十分得凝重。
“因為當年圍殺吳素,我遭受了暗疾,始終無法治愈,導致我這些年來武道境界一直沒法更進一步,一直停留在大天象境。”
“如今徐鳳年的實力已經超越了我,他要是對我動手,我怕是招架不住。”
柳篙師不得不擔憂起來。
“徐鳳年剛剛毫不掩飾得對我露出了強烈的殺意,他明擺著是想要殺我。”
“即便現在沒有動手,之后也可能會動手。”
“我必須得做好防備。”
由于在武道境界上低于了徐鳳年,所以柳篙師心中完全沒有底,他現在有些惶恐與不安。
柳篙師會這樣很正常,因為徐鳳年對他展露出了強烈的殺機,明擺著是要找他報仇,他哪能不慌?
“我他娘得現在有種直覺,那就是徐鳳年此次進京,就是為了給他娘報仇!”
想到這一點,柳篙師更忐忑不安了。
如果不是皇宮的看門狗,如果不是沒有皇帝的準許,柳篙師現在是真得想先躲起來。
等徐鳳年離開京都之后,他再出來。
柳篙師此時在想什么,徐鳳年并不知道,也不在意。
當然,如果能讓柳篙師惶惶不可終日,他非常得樂意。
徐堰兵當起馬夫,駕駛著馬車往皇宮深處而去。
“王爺,你剛剛把那條看門狗給嚇到了。”
徐鳳年在經過宮門時釋放出那么強烈的殺機,徐堰兵自然也是深切地感受到了。
“那條看門狗現在應該陷入了惶恐不安當中。”
徐鳳年聞言,冷冷說道:“我巴不得嚇死柳篙師那條看門狗!”
“剛剛經過宮門的時候,我都忍不住想直接出手,將那條看門狗給碎尸萬段!”
徐堰兵說道:“王爺,不必急于一時。”
“等把該辦的事情辦了,我們再一一清算。”
徐鳳年先是嗯了一聲,然后詢問道:“老徐,我帶你來皇宮冒險,你不會怪我吧?”
徐堰兵聞言,哈哈一笑:“王爺怎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高興都來不及,又怎么會怪王爺?”
徐堰兵頓了頓之后又是說道:“能跟王爺來皇宮搞事情,這是我的榮幸,我很樂意。”
徐鳳年說道:“當真?”
徐堰兵說道:“千真萬確!”
徐鳳年發自肺腑道:“老徐,北涼有你,是我和我爹的幸運。”
徐堰兵開懷笑道:“那挺好!”
徐鳳年沉吟片刻后,眼神微冷,低聲說道:“從進入皇宮開始,暗中便有人在盯著,看來皇帝是真怕我會搞事情。”
沒錯,從徐鳳年和徐堰兵進入皇宮開始,暗中便有大內高手在盯著他們。
如果徐鳳年和徐堰兵有任何大膽的舉動,這些藏在暗中的大內高手都會第一時間跳出來阻止。
當然,他們能不能阻止得了就要另說了。
徐堰兵也是察覺到了暗中有人在盯著,他非常不屑地冷笑道:“這些家伙連塞牙縫都不夠,王爺不用理會。”
徐鳳年說道:“我還穩得住,在沒有見到皇帝之前,我不會急著動手。”
馬車徑直去到了正殿宮門前才是停下。
“王爺,到了。”
徐堰兵先是跳下馬車。
“嗯。”
已經換上一襲大紅蟒袍的新涼王,動作麻溜得下了馬車。
“老徐,你就在外面等我。”
“好。”
安排好后,年輕涼王只身一人向著皇宮正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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