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無限流:在暗黑童話里馭神 > 第24章《玫瑰公主》(22)
  芬芳浸透著玫瑰花海,玫瑰簇擁的中央,黑色荊潮支起的巨大囚籠點綴著朵朵用鮮血洗就的腥紅花苞,身著粉裙的少女跪坐在牢籠里。唯有一只金邊白蝶依偎在她身側,翻飛著蝶翼,在半空留下一串串鎏金色的星光,吸引著少女所有的視線。

  她抬起手,想觸碰身側那只漂亮的白金蝶。

  卻在每一次指尖即將碰到它的時候,都被白金蝶靈活的閃開,只碰到它留下的點點星光。

  那真是只漂亮的蝶,在黑紅一片的囚籠中,它是唯一一抹不同的亮色。

  它讓少女看到了不一樣的色彩,帶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光亮,它留下的那些鎏金色星點,照亮著牢籠外少女從未看過的別樣風景。

  是除了玫瑰外的鋒利荊棘,是偶爾停歇誤入的飛鳥,是攀爬在圍墻上的黑貓……

  可那只白金蝶的出現是那么的短暫,好似只有一瞬,便開始凋零枯萎。

  少女終于觸碰到了那只蝶,在它生命消亡的那一刻。可它不再閃爍著那對漂亮的蝶翼,所有隨著白金蝶到來的光亮也一并消失了。

  腥紅的玫瑰收攏著花苞,少女的囚籠里只剩下了鋒利的荊刺,它們深扎在血肉里,動之即傷,觸之即死。

  少女捧著白金蝶的尸體,眼淚大顆大顆的砸下,像是沒有盡頭一樣,源源不斷的順著臉頰滾落。

  她是那么的美麗,悲痛和哀傷也能成為動人的風景。

  “菲特先生,我的玫瑰沒有了,星海也沒有了……”

  少女空洞的雙眼落下晶瑩淚珠,無意識喃喃道:“我什么也沒有了。”

  “什么,也沒有了……”

  荊棘順著少女赤裸的腳踝攀爬,鋒利尖刺刺她細嫩的皮膚,在白皙的腳背上滴落點點如玫瑰般的腥紅的血珠。

  “是我,做錯了什么嗎?”

  荊刺攀住少女的脖頸,深勒進血肉里,在她頸側綻出一朵靡爛美麗的緋色花朵。

  “我一直都有聽話。”

  “我永遠不會離開王城。”

  “我會做最優秀的繼承者。”

  少女一句句呢喃著,仰起頭,隔著囚牢縫隙與外對視,湛藍澄澈的眼眸逐漸被渾濁的暗紅替代,“……我什么也不要了。”

  “菲特先生,我什么也不要了。您可以回來嗎?”

  被強制牽入幻境的白菌:“……”

  瀕死狀態下的欺詐師,屬于自己隨便作一口都能把自己作死的程度,更何況別人有心強制要來撈他,不能說是任人擺弄吧,只能說是毫無還手之力。

  就如此時此刻,哪怕他很有心想問一句愛洛你到底是什么時候被boss迷惑寄生的。

  他也只能乖乖在幻境里做個提線木偶,手不能動,口不能言。

  等待著小公主玩膩后,自己安然從虛幻里醒來。

  如果非要理解,且客觀形容的話,那大概就是兩人在同一時間做了同一個夢。

  只是這個夢的歸屬權并不在他手里,他醒了并沒有用,要這場夢真正的主人醒了才行。

  白菌等啊等。

  沒等到愛洛小公主的清醒,等來了小公主的同款牢籠。

  與小公主帶著漂亮玫瑰的荊棘刺籠不同,他的這個,就要詭異不正常的多。

  囚籠的整體材質像是晶瑩剔透的水晶,卻在柱形的通透框架內遍布大大凹槽,凹槽內嵌著無數形似眼珠的東西。

  小到毫厘,大至半米。

  且那東西是活的,會隨著他的動作而轉動,眼白中央的瞳孔顏色是艷到不正常發亮的紅。

  它們充斥在囚籠的任何一個角落,全方位無死角的盯著白菌。

  囚籠的頂蓋處也不是一整個水晶板面砌成,連接著四方水晶柱的,是種似玉非玉的杏白色材料……據白菌的細致觀察,參考多年以來的豐富經驗,應當是三十個起步的頭蓋骨拼在一起磨的。

  整個籠子,除了地面是正常的地面,他還能放心踩著,別的是沒一處正常的。

  跟小公主那個雖然布滿荊棘,但裝飾只是鑲嵌了點玫瑰邊兒的籠子比,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白菌嘆息,還不如把他跟愛洛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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