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米城。
戰爭讓這座城市化成了一片廢墟，但好在還有一些房屋頑強的屹立不倒。
天蝎人攻下城市后，帶走了所有能帶走的，尤其是資源，食物，武器，彈藥，能源等等。
整個城市也因此一片空無與蕭條。
廢墟的中央，矗立著一座小樓。
它的半邊墻被炸掉了，只剩一半頑強存在。
李青書坐在小樓頂層天臺的邊緣處，屁股下的天花板吱嘎作響，隨時有崩塌的意思。
李青書也不在意，只是把玩著手里的面具。
確切的說，是一張皮。
臉皮！
又或者說人皮面具般的存在。
這是一張很古怪的臉，沒有眼睛和鼻子，沒有嘴，仿佛天生的無臉存在。
李青書取出右耳放上去，就仿佛吸鐵石一般，自動黏合。
李青書仔細打量，終于確認。
沒有左耳。
這張臉天生就一個耳朵。
但是面具的額頭位有一個小小空洞，這意味著很可能還存在某個器官，或許是眼睛。
也就是說，這個種族很可能是天生的獨目獨狼。
不對，也許都不是種族。
因為材質不對，那不是任何基于碳基生命的材質，看起來更像是人工造物而非生命體。
根據萬羅研究所的研究材料，這東西的材料非常古怪，從未見過。
它永遠都在釋放一種無形的波動，正是這種能量波動，對精神乃至機甲產生影響。
如果這是某個智慧種族，那么它們應該是注定了和機甲絕緣的。
太諷刺了，和機甲絕緣，卻未必和科技絕緣？
一想到專門對機甲產生影響，李青書心中就泛起古怪的感覺。
耳朵和面具合并后，這東西對機甲的影響范圍再度提升，達到了一百五十公里，其散發的精神波動更加恐怖，動不動就會讓人發狂。
這也是為什么李青書現在只有一個人坐這兒的原因——剛才有幾個家伙受到了影響，當場暴走。
好在李青書及時把它放在了水晶柜里。
“系統，有沒有辦法掌控它？”
系統回應：“找到本星區所有奇物，獲得基礎掌控權限。”
啥玩意兒？
李青書愕然：“你上次還說這是最后的尼伯龍奇物來著，怎么現在又冒出個找到所有尼伯龍奇物了？系統說話可以這么不負責任的嗎？還是你想賴賬？”
系統的天蝎星第三終級使命就是拿到所有奇物，本來李青書還奇怪，我都集齊了，怎么還沒給特殊獎勵，結果又冒出來個最后一件？
這是什么意思？
系統回應：“情況總是存在變化，今天的最強，未必就是明天的最強，今天的最后，也未必就是明天的最后。”
嚯，你還挺哲學。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第三件尼伯龍奇物本來不在這里，但現在又存在了？
李青書的目光停留在那個額頭凹陷處：“是那只眼睛嗎？它在哪兒？”
“尋找答案，是宿主最重要的能力。”
“呃，也對，從來都是你給方向，我負責執行。所以我猜，等我踏入星海后，要去哪里，也是你說了算。”
“我現在無法給出確切的答案……我也需要信息。”
“是啊，你也不是全知的，不可能知道未來的事。”
“甚至也不知道所有的過去。”系統回答。
這話讓李青書再度怔了一下。
什么意思？
可惜系統依然不做過多解釋。
“那好吧，先完成再說。”李青書將東西收入柜子。
取出通訊器，李青書道：“心雅，怎么樣了？”
玄心雅回答：“所有戰損設施都已集中到東郊廣場，我不太明白，為什么我們還要干垃圾清理這活兒？”
“少廢話，讓所有人離開。”說著李青書一拍天臺。
砰！
天臺碎裂。
李青書直挺挺的從空中墜落，一屁股坐在廢墟上。
別開生面的落地方式。
拍拍屁股上的灰，李青書來到東郊廣場。
這里正陳列著大批報廢的機甲，火炮，各類科技設備，所有這些堆成小山，占據了整片廣場。
李青書看看四周無人，道：“回收！”
隨著命令發動，光暈泛起，就見那些那小山般的垃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消失著。
沒過多久，東郊廣場已再沒了那些金屬垃圾，同時李青書的系統界面已開始出現大量資源。
“獲得鐵一萬三千噸。”
“獲得金二百四十噸。”
“獲得鎳七千一百噸。”
“獲得……”
“全部都是基礎資源？”李青書不滿。
基礎資源不值錢。
星際大航海時代，到處都是采礦星，導致基礎資源價值大幅度降低，各類合成資源才有意義，只是煉化的成本巨高。
系統提示：“提升回收等級提升后，可以選擇提升回收比率或者回收品質。”
“等等，我不太明白。那多余的物資呢？去哪兒了？”李青書問。
“我收了。”
“你就不能給我嗎？”
“你以為我是從哪兒來的資源為你改造產線和設備？系統也不能憑空生成。”
“呃，地主家也沒余糧。”李青書哈哈一笑。
李青書聽出意思來了，系統肯定有倉庫，而且是個超級倉庫，甚至自帶加工廠……唔，多半就是內相空間。
等等，內相空間？
李青書想起什么，道：“我現在是三級戰士，二級宿主，可以開啟內相空間了吧？”
“內相空間并非芥子空間，你需要真正意義的去理解和掌握。”
“怎么掌握？”
“需要內相空間介質，30評價可兌換1個原子級。”
李青書懵逼了。
30評價得到一個原子級內相空間介質？
你丫在說笑嗎？
還是說，一個原子級的內相空間遠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怪不得系統說需要真正的理解。
李青書道：“評價很難得的啊！是不是太貴了？”
“人類進入星空之旅一共三千年時間，第一個千年，只開發出四個星域，第二個千年，開發出三十一個星域，第三個千年，開發出數百個星域，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明白了。
事物的發展總是原始積累的時候最困難，而在那之后，就是不停的裂變，呈指數性提升。
至于系統所指的指數提升，是指任務評價還是其他什么，李青書暫時不知道，但顯然系統已經為他考慮過好一切。考慮到它也是希望宿主成功的，所以它不存在刻意刁難，就算有也只是考驗。
這么想，李青書感覺舒服多了。
他說：“那好吧。過些日子我要去碎星帶，那個有任務嗎？”
“嘟！”
系統提示：“前往碎星帶，剿滅太空海盜，掌控碎星地區，根據表現獲得評價。”
“基于什么的表現？”
“個人武力。”
“我剛剛和上面達成協議，會帶五百個天蝎機甲戰士和五百個人類機甲戰士前往碎星帶，然后你就要我去展現個人武力？”
“智慧與勇氣兼備提升。你解決費米集團的手段雖然是投機取巧，但我接受了，因為那可以視做對智慧的考驗。但是勇氣不可以投機取巧！”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帶著一千個機甲戰士過去，然后自己沖殺在前，他們負責搖旗吶喊？”
“尺度你自己把握。”
“好吧，這很系統，不是嗎？”李青書仰天哈哈一笑。
大步離開東郊廣場。
黑霧部落那邊還有一艘破碎的星艦，他本來想去回收掉的，現在回收的性價比不高，李青書決定先等等。
剛走出沒多遠，就看到玄心雅過來。
她抱著胳膊道：“你果然有秘密。”
“什么意思？”李青書問。
玄心雅指指他身后：“垃圾消失了。雖然我不在現場，但我至少能看到它們消失。”
李青書也樂了：“你打算怎么理解這事？”
玄心雅認真的看他：“他們叫你神使，我曾以為你是個裝神弄鬼的家伙，但現在我開始相信，你或許真是神派來的使者。畢竟那是對你過去這段時間發展的最好注解，不是嗎？”
李青書攬住她的楊柳細腰：“這讓你動心了嗎？”
玄心雅忽閃著大眼睛看他：“如果你能賜我永生的話，或許可以考慮。”
李青書哈哈大笑：“永生別指望，長生還湊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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