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武道長生:從八段錦開始 > 第243章 臥虎藏龍
  晚九點,津門河西順德飯店。

  順德飯店是津門老字號五星級酒店,擁有著悠久的歷史,而且靠著大河邊,環境十分優越,因此在津門這邊擁有著很高的人氣。

  雖然已經晚上九點鐘了,但是古色古香的飯店里面依然人頭攢動,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而飯店門口的露天停車場里面,各種豪車云集,奔馳寶馬在里面都屬于街車了,保時捷、法拉利、布加迪、賓利、邁巴赫、勞斯來斯多不勝數,很多還都是限量款的,平時很少見到。

  此時一名二十來歲穿著保安制服的年輕人,騎著愛瑪電動車從河邊的人行道拐了進來,到了門崗那邊時看到停車場里面的情況,頓時大吃一驚。

  “臥槽!張哥,今天什么情況啊?”

  穿著保安制服的年輕人,對著門崗邊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保安問到。

  雖然順德飯店在津門口碑非常好,每天顧客盈門,但是也沒有這么夸張的,那么多的賓利、勞斯來斯,甚至他還看到了一臺恐怖的黑紫色布加迪,車牌是黑A開頭。

  據網上說,全國只有十輛,津門沒有。

  中年保安張哥激動的說道:“津門召開國際國術交流大會,這些車都是那些傳統武術家開過來的。”

  “什么,那些傳統武術家這么有錢,竟然開得起布加迪?”

  年輕的保安先是驚詫了一下,但隨后便不屑一顧的說:“吹牛逼呢,我不相信,肯定是租來的車。傳統武術早他么沒落了,鬼才去學呢,沒有學徒他們哪來的錢啊?”

  中年保安張哥聞言不屑道:“你個毛還沒長全的小家伙懂個屁,你以為人家學武術是靠收徒賺錢啊?你真是out了。以前開武館的基本上都兼職搞金融和房地產,一個個那都是富的流油。”

  年輕的保安梗著脖子質問道:“你吹什么老牛啊,他們練武的都是一些不學無術的混混,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還搞金融房地產呢,我還是搞政Z的呢,吹牛逼誰不會啊?”

  “你他么的不懂就不要說,我說的金融是放高利貸和收賬,房地產是暴力拆遷,你以為是什么東西啊?”

  中年保安頓了一下跟道:“這些人統統都吃到了城市化發展的紅利,尤其是以前放高利貸,那真是一本萬利!現在的什么九出十三歸,714高炮,果貸,噶腰子,那都是他們這些人玩剩下來的東西。”

  “除了金融房地產,另外以前像路政綠化、垃圾清運、廢舊回收、菜市場、典當行等等,凡是賺錢的買賣,他們統統都會插手。”

  “以前武協很牛逼的,人家自己關起門來排排坐,哪家武館負責哪項業務,早就提前分配好了,你一普通商人敢去搶,第二天就把你裝進油桶灌上水泥扔到江里面去。”

  年輕保安聽得目瞪口呆,“那那那JC不管啊?”

  中年保安戲謔的看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在以前沒有攝像頭的年代里面,一年要失蹤多少人?”

  年輕保安被看得后嵴梁一涼,干笑道:“張哥,你別這么看著我啊,怪瘆人的。你說得真得假的啊,不會是嚇我的吧?”

  中年保安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我嚇唬你?你以為江湖是什么?江湖人士又是什么?”

  “不要被網上那些所謂的傳統武術家,還有電視上那些表演武術套路的演員給騙了,那些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真正的傳統武術家,早就洗白了,人家現在出門都是穿西裝打領帶,一身名牌服飾,出入不是賓利就是勞斯來斯。”

  年輕保安:“……”

  就在兩個保安聊著的時候,身后飯店五樓三十多桌客人,一個個觥籌交錯。

  就像中年保安說的那樣,這些人不是穿西裝打領帶,就是穿著POLO衫,戴著金絲邊眼鏡,嘴里面說的也基本上都是股票基金、天使創投,看著一點都不像是武術家,反而像是企業家年會。

  身材窈窕、長相清秀的服務員小霞,走到領班跟前激動的說到:“金姐,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咱們老板那么……不顧形象呢。”

  領班金姐,目光順著小霞的目光朝大廳最前面的一桌客人看過去,其中一個身高一米八,穿著黑色T恤衫,體型魁梧的老男人,正在跟一個相貌清瘦的老頭劃拳,兩個人嘴里面喊著“一條龍啊、哥倆好啊、三星照啊”之類的。

  而大廳里面桌上的也是差不多,凡是喝高了的人全都露出了本相,一個個吆五喝六。

  當然了,有幾桌并不是如此,比如前方右側兩桌客人。

  不過如果周燊在這里的話,一定會認出來,這些人里面赫然有李泰清、衛同甫、王山虎、陳景同、黎康海、楊忠偉,包括阮正堂、黃學林等人也都在,不過和他們不在一個桌上。

  就在大廳里面觥籌交錯之時,一個六十來歲滿面紅光的老男人走到演講臺上,拍拍話筒聲音洪亮的笑道:“大家好,我是華國武術家協會副會長唐鶴軒,承蒙各位武林同道賞光,前來參加這次的國術交流大會。”

  唐鶴軒說了幾句場面話之后,緊跟著說道:“接下來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有情華國武術泰斗,國術大師劉禹麟老師上臺講話。”

  現場很快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伴隨著掌聲,一位穿著白色對襟短褂,黑色七分褲,腳上蹬著足力健,白發飄飄,仙風道骨的老頭,健步走上了演講臺。

  劉禹麟拍拍話筒幽默道:“以前我出門手里面都是拄著拐杖的,但是今天,我把拐杖扔了。”

  “哈哈哈哈……”

  現場頓時響起了一陣爆笑聲。

  劉禹麟等笑聲稍息后,跟著笑說:“按理來說,應該讓阮正堂會長第一個上臺講話,畢竟無論是作為東道主還是從武術界的威望來講,阮會長都要勝過我,但是阮會長說,咱們要秉承華國尊老愛幼的優良傳統,所以讓我先發言。我比阮會長大了兩歲。”

  “哈哈哈……”

  現場再次響起了一陣爆笑聲。

  坐在第一排第一桌的阮正堂,忍不住拍腿哈哈大笑。

  兩句風趣幽默的話之后,國術大師劉禹麟開始講起了這次舉辦國術交流大會的目的。

  “時代在發展,咱們也要與時俱進,以前的老傳統老觀念,比如地域之別、門戶之見,陳規陋習,該拋棄的要拋棄,該掃進垃圾堆的也要毫不吝嗇的掃進垃圾堆。”

  “當然,我也知道,很多人現在都穿西裝打領帶了,分分鐘幾十萬上百萬,出門坐奔馳、勞斯來斯,對于國術并不大看得起,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再去把國術從故紙堆里面撿起來。”

  “我認為,這個想法是大錯特錯的,首先……其次……”

  劉禹麟從精神層面,再到經濟層面,進行了逐一剖析,學習國術、振興國術的好處。

  當然,只談利不談弊肯定是不行的,劉禹麟也詳細講述了一番華國國術面臨的情況。

  可惜,現場大多數人除了一開始興致勃勃的聽了幾句之后,到后面很快變得興趣缺缺了起來。

  就像劉禹麟說的那樣,他們現在分分鐘幾十萬上百萬,出門坐奔馳開勞斯來斯,沒有必要再去振興什么國術了。

  不過這些人都是人精,他們今天來的目的只是為了交朋友攀關系的,不會把心里面的話說出來。

  西南角的桌上,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銳利的目光四處掃視了一番,冷笑道:“指望這些腦滿腸肥的家伙振興國術,簡直是癡人說夢。”

  旁邊中年男人瞥了他一眼,澹澹道:“閉嘴,少說幾句。”

  中年男人右邊一個小年輕跟道:“我覺得大師兄說得對,這些人早就已經不能稱之為武術家了,而是一群商人。”

  這幾個人正是奉天森林公園里面的一大兩小。

  其中中年男人正是董剛,而兩個小的一個是他兒子董飛,另外一個則是他的大弟子段虎。

  他們是黑省尚派形意拳的嫡系傳人。

  董剛剛要開口訓斥兒子,斜對面喝的滿面紅光的板寸頭大漢,看著董飛笑道:“小朋友,別以為學了幾手三腳貓的功夫就自以為是了,我們不配稱為武術家,難道你配?”

  董飛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卻不卑不亢的說到:“配不配不是光靠嘴就行的,而是要憑本事!當然了,你要說喝酒的話,那我肯定不如你。”

  板寸頭大漢以及其他三個人聞言,不由得臉色一紅,每桌八個人,而這個桌上只坐了個七個人,其中董剛三人不喝酒,而剩下的四個人,喝了三瓶半53°飛天茅臺,一個個喝的臉紅脖子粗。

  不過臉紅之后便是惱羞成怒,板寸頭大漢眼睛微微瞇了瞇,冷笑道:“真是沒有家教的東西。”

  董剛臉色一怔,剛要發作,但是下一秒卻又忍住了,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默不作聲。

  不等董飛開口,段虎立刻反唇相譏道:“沒本事的人,被戳破后往往就會惱羞成怒,像潑婦罵街一樣破口大罵,其目的就是為了掩蓋心虛。你想罵盡管罵,但是并不會改變我們對你的印象。”

  “呵呵……哈哈哈……”

  板寸頭大漢先是冷笑了幾聲,緊跟著不由得大笑了起來。

  板寸頭大漢右手邊的矮胖男人,冷冷的看著段虎兩人說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說著他端起玻璃酒杯把里面的酒液一飲而盡,但是他卻沒有放下酒杯,而是握著酒杯杯腳,跟著用牙齒一口咬下來一塊玻璃渣,然后就那么嚼了起來。

  鋒利的玻璃渣把他的嘴唇和舌頭都劃破了,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但是矮胖男人絲毫不以為然,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任何變化,顯得極為冷酷,和剛才喝酒時一副酒囊飯袋的模樣大相徑庭。

  他舌頭舔舐了一下嘴角的鮮血,繼續大口嚼著玻璃渣,一邊嚼一邊看著段虎兩人說道:“我們出來闖江湖時,你還沒出生呢。”

  說著扭頭“呸”的一聲,把嘴里面嚼碎的玻璃渣和著鮮血吐在了地上。

  段虎眼角肌肉抽搐了一下,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咽了下去,對方確實是個狼滅,他也許打得過這個人,但生死搏殺的話,那勝負就是未知數了。

  他轉頭又看看板寸頭大漢,和另外兩個神色不善的男人,以及大廳里面其他幾十桌的人,心里面暗自驚詫。

  “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胖子居然這么狠,估計其他人也不差,肯定都是狠角色。”

  “而我們桌都被排到靠后面了,都有這種狠角色,不知道靠前面的又都是些什么厲害的人物?”

  “師公曾經說,華國武術界臥虎藏龍,比他厲害的大有人在,看來并不完全是一句自謙的話,很有可能是確有其事!”

  就在段虎心里面暗自驚嘆時,一旁的董飛,早就不敢說話了,正統武術家他見得多了,但是像這種一言不合就玩自C的老哥,他是真得被嚇到了。

  而董剛此時才開口訓斥道:“跟你們說過很多遍了,不要以貌取人,更不要以為學了點功夫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們就是不聽!這個世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本事的人從來都不會在臉上寫著,等到你們真正碰到的時候,后悔就晚了。”

  頓了一下董剛站起來,端起茶杯朝對面幾人敬道:“我以茶代酒,替犬子和小徒向幾位師傅賠罪。”

  說完他仰頭喝完。

  ……

  第二天早上津門下起了毛毛細雨。

  一場秋雨一場寒,昨天晚上還T恤短袖加短褲呢,今天大馬路上的上班族身上已經裹起了大棉襖,甚至有人都把羽絨服扒身上去了。

  周燊沿著大河邊的臺兒莊路,一路慢慢朝南邊跑去。

  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濕透了,但是他的臉上卻一點雨水都沒有,如果此時有人仔細看得話就會發現,那些雨水在落到他臉上大概一厘米處左右就會被自動彈開。

  就在快要到下榻的酒店附近時,前面三岔路口的邊站了一行人,這些人有的打著傘,有的就那么淋著雨。

  等到他慢慢跑近的時候可以發現,都是一張張熟悉的面孔。

  其中一個年輕人激動的喊到:“燊哥,我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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