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我做老千的那些年 > 第274章 出謀劃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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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里。
鄒曉嫻雙手環抱胸前,看著樓下的冬夜。
場子生意慘淡,加上二老板的層層威壓。
現在的鄒曉嫻,已經精疲力竭。
蘇梅則靠在辦公桌旁,看著我,擔心的問說:
“小六爺,一會兒我讓場子里,給你加派點人手。現在二老板已經喪心病狂,我真的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對!我現在就通知孫寶武!”
鄒曉嫻轉過身,跟著說道。
我沒接這話茬,而是隨意的問說:
“鄒總,給我講講二老板吧……”
二老板雖然在哈北,是名聲顯赫。m.
但實際上,我對他并不了解。
這次面對這么強大的對手,我必須做到知己知彼。
鄒曉嫻微微抬頭,開始回憶著說:
“也沒什么好講的。鄒天成他從小性格古怪,行為跋扈。就連我們家老爺子,也拿他沒什么辦法。他高中沒畢業,就在場子里廝混。后來,開始接手家里的場子……”
“為什么是他管,而沒交給大老板呢?”
我隨口問了一句。
“這還是有一年,老爺子過生日。當天有朋友和老爺子開玩笑說,家里的場子,以后準備交給誰打理。我們家老爺子就說,誰讓他先抱上孫子,就把場子交給誰!本來,這不過是一句酒后戲言。可沒想到,不過七八個月的時間。鄒天成就領了一個大肚子女人回來了……”
“就是現在的二嫂嗎?”
我問了一句。
“對,就是二嫂。只是當時,我們還誰都沒見過她呢。鄒天成直接和老爺子說,他女朋友懷孕了。按老爺子當時的想法,懷孕結婚一切都正常辦就行。可沒想到,鄒天成就把之前老爺子說過的話,講了出來。說如果老爺子不信守承諾,不讓他接手場子,那他就不結婚。并且還說了,二嫂肚子里懷的,是個男孩兒。不接手場子,他就讓二嫂去把孩子打掉……”
說著,鄒曉嫻嘆息一聲:
“哎,他也是抓住了我們老爺子想抱孫子的軟肋。畢竟,我大哥結婚多年,始終沒有孩子。這是我們家老爺子的一塊心病。現在鄒天成有孩子了,還是男孩兒。加上忠伯也跟著勸說。老爺子便同意,把場子交給鄒天成打理。一直到現在……”
鄒曉嫻說的這些,我倒是隱隱聽過一些。我馬上又問說:
“那二嫂現在呢?”
鄒曉嫻冷哼一聲:
“現在能怎么樣?獨守空房唄,每天逛街打牌帶孩子。鄒天成幾乎不帶她出來。就連我們家老爺子過壽,我二嫂帶孩子也不過是去磕了個頭,就走了。老爺子以前和孫子倒是挺親,這兩年我看啊,也不那么親了……”
鄒曉嫻說著,看了我一眼,有些奇怪的問說:
“你問這些干嘛?你不會想對孩子動手吧?”
我不滿的看了她一眼。
我走的是藍道,不是混黑的。
就算是玩黑的,也還講個禍不及妻兒的規矩呢。
又聊了一會兒二老板,鄒曉嫻把知道的,都講了一遍。
接著,又問我說:
“對了,小六爺。你剛剛為什么忽然說,讓我把場子關了?”
“很簡單,以你現在的情況,斗不過二老板不說。旁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騎象樓。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關門!”
鄒曉嫻眉頭緊鎖。
很明顯,我的提議她并不贊同。
“然后呢?”
倒是一旁的蘇梅,忽然追問了一句。
“換個方向,遠離市里,做賭船!”
賭船?
我話一出口。
鄒曉嫻和蘇梅都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我。
好一會兒,鄒曉嫻才緩過神來,急忙說道:
“小六爺,你知道嗎?賭船這個買賣,不是你說的那么容易做的。首先,老爺子就未必同意。第二,各個衙門口兒需要疏通。好,就算這兩個都能做到。可這哈北也好,站官屯兒也罷。所有江面,都被人承包了。你想在江面上多出一艘游船來,包江面的人,也不可能同意啊?”
“那如果他要是同意呢?”
我的話,再次的讓鄒曉嫻大驚失色。
“你,你,能辦到?”
“問題應該不大!”
我之所以這么自信。
并非來自于我,而是因為洪爺。
我們在奇塔河的時候。
陳永清給洪爺打電話時,便說過。
他剛把哈北的江面,也承包了下來。
在當時,我就曾想過。
如果讓鄒曉嫻改做賭船,或許能讓她另辟蹊徑。
繞開二老板和騎象樓,給她帶來的壓力。
之后的她,完全可以坐山觀虎。
看二老板和騎象樓斗去。
只是當時,我和鄒曉嫻雖然也是合作。
但彼此捆綁的程度,還沒有現在這么深,我便沒和她說。
而現在,我到了和二老板撕破臉皮的時刻。
所以我必須要把鄒曉嫻,徹底和我綁在一起。
只有這樣,我的勝率才能更大。
鄒曉嫻沉默了。
她雙手環胸,踩著高跟鞋。
在辦公室里,“嗒嗒”的來回踱步。
我和蘇梅,誰也沒去打擾她的思考。
就這樣走了好一會兒。
鄒曉嫻忽然停住腳步,轉頭問我說:
“小六爺,船我能投的起。只要你能保證,讓這船在江面上行駛起來。這個事兒,我覺得就可做。你放心,我鄒曉嫻雖然一介女流,但也不是那種見利忘義的白眼狼。這事兒成了,出去需要打點的所有一切。我單獨給你三成干股。你看怎么樣?”
我淡淡一笑。
見我笑了,鄒曉嫻馬上問說:
“你嫌少?我們可以再談的!”
我搖了搖頭。
“不,我不要你的干股。這賭船和我沒有任何關系。我依舊和現在一樣,做一個暗燈,幫你抓千。只是,我的薪酬要高一些……”
“你說,多少?”
鄒曉嫻急忙問說。
“純利的三成!”
蘇梅和鄒曉嫻,不解的看著我。
她們不明白,我為什么會這么選擇。
畢竟同樣的利潤,只是不同的說法。
但她們不知道的是,我必須要給自己留一條,隨時可以脫身的后路。
如果我成了場子的股東,那意義便變得不同。
換句話說,有一天可能因為這條船。
便讓我身陷囹圄,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