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是試探攻擊，大陣沒有起一絲的波瀾。
更猛烈的攻擊沒有如期而至，到來的是圍而不攻。
仿佛第一波攻擊只是個信號彈一樣，正式地通知大頌，本次皇城圍困就此開始。
有些不信邪的凡人，賭這場戰爭只針對修仙者，不顧勸告，踏出城門。
結果沒有意外，留下一地的無頭尸體。
接下來的幾天，金軍同樣沒有任何進攻動作，反而不斷增加兵力，在四周打陣基、布陣法。
“嘿！有意思，這金國是要給大頌皇城修四環路嗦。”每天上午十點，姜不凡都會登上主樓，觀摩金軍的進展。
平淡的日子，在今天，終究還是被打破了。
大頌將領蚌埠住了，皆去請命，懇求鹿戰同意他們主動進攻，經過幾天的努力，取得了授意。
“金狗！真當你爺爺沒有火氣是吧！哇呀呀......”
東城大門洞開，在三名大乘期將軍的帶領下，一支軍團直沖金軍陣地而去。
金軍借助陣法，殺得那個慘烈啊，大頌半支軍團的人，永遠留在了“四環路”上。
三位大頌將軍，去的時候有多慷慨激昂，歸來時就有多狼狽不堪，都掛了彩。運氣不佳的軍團副統領，受到集火，差點開席。
好嘛，這波直接反向請命，還沒有最終決戰，士氣就先掉了一半。
從此，再也沒有人提過主動出擊的事兒。
半個月后，兩則熱搜消息“引爆”了死氣沉沉的大頌軍民。
“基建狂魔！金軍圍城城防已達二級城池水準！”
“御駕親征！完顏團到達前線，站其背后的竟然是他！是社會的黑暗，還是人性的扭曲......”
消息一出，鹿戰連忙召開緊急會議，邀請姜不凡旁聽。
“諸位愛卿，此次戰局出乎意料，還請集思廣益，商討對策。”鹿戰坐在高位，面無表情。
底下開展了一番激烈的討論，最終鹿耳站出人群，拱手道，“父皇，兒臣認為金賊不日將會發起總攻，現在應當全城戒嚴，內城和皇宮的陣法也必須時刻開啟，守株待兔，以防不測。”
“很好，就按你說的辦，現在朕認命鹿耳為本次皇城保衛戰的總指揮，戰爭期間一切調度，聽從安排。”
“臣得遵旨！”
“兒臣遵命！”
一場緊急會議就這么結束了，姜不凡也打算跟著出去，心想，“這尼瑪也要開一場會？真是服了......”
這時身后傳來鹿戰的聲音，“姜兄弟止步，有事與你商談。”
等大殿只剩二人時，鹿戰再次開口，“姜兄弟，你的情報渠道獨此一份，你怎么看這次金軍的行動。”
“鹿皇主，我掌握的情報，都如實發布在熱搜的置頂專題上了。”姜不凡也不客氣，在旁邊拉了各椅子，坐在鹿戰的下位。
“如果說個人見解的話，我倒是覺得有些蹊蹺。”
“哦？愿聞其詳”鹿戰明顯正起了身子。
“根據目前已知的情報來看，金國的國力短時間內不會出現太大的變化，唯一的變數就是突然冒出來的，所謂的金國皇家的老祖。實力不詳。”
“但是從他放出的狂言來看，可能是傳說中的渡劫期，我閱歷尚淺，對渡劫期的手段是一知半解，鹿皇主可否知曉些？”
鹿戰站起身來，走到姜不凡身前，背著手，盯著天花板說道，“世間已許久沒有人突破到渡劫期了，我還是從大頌祖籍上知曉一二。”
“沒有新的渡劫期？我一直以為所有渡劫期都歸隱山林，追求最后的仙路，不理俗世了。大乘與渡劫之間是有巨大的瓶頸嗎？”姜不凡也跟著站了起來，與鹿戰并排著，做出相同的姿勢。
“對！沒錯！一直沒有新的渡劫，但大乘與渡劫之間瓶頸與其它大境界并無差別。祖籍上記載，每有修士突破到渡劫，一出一天，族里顯示生命的魂燈就會熄滅，有時會找到尸體，有時啥也沒有留下。”
“這么離譜？會不會是上古傳下來的謠言？”姜不凡的腦袋不由自主地往前一伸，眼睛瞪得老大。
“不！不是謠言，每當能破鏡的大乘壽命快到盡頭時，都會嘗試突破，驗證其是否正確。”
“直到現在，所有剛突破的渡劫，無一例外，全部魂燈熄滅。”
“姜兄弟問這些，可是懷疑那金國老祖是渡劫期？”
姜不凡點了點頭，開口道，“之前確實懷疑過，沒有絕對的實力差距，完顏團就算是個莽夫，他也不會這么上頭，要和大頌在此一決雌雄。”
“沒什么頭緒，只能靜觀其變了......”
最后也沒有分析出什么實質性的東西，姜不凡施了禮，懷揣著心事出了宮。
回到客棧，姜不凡掏出手機，一連發了數道消息，調動一切情報力量，收集關于渡劫的所有信息。
不到一個時辰，陸續就有消息返回。
果真如鹿戰說的那樣，世間無渡劫。
關于渡劫期修士離奇死亡的原因，有無數個版本，主要受認可的有兩個。一個天災流，另一個是人禍流。
天災流認為，此片天地無法容納渡劫期的存在，每有修士突破，就會受到天地的排斥，從而元神化道，死得悄無聲息。
人禍流認為，有一個神秘組織，專門獵殺新的渡劫期修士。他們認為這片土地就是個牢籠，這里的人是流放的罪人。而這個組織存在的意義就是斷絕仙路。
姜不凡他自己更相信第二種說法，天地的排斥應當是整齊一致的，不可能張三突破后一息開始排斥，你王五突破后一個時辰才開始排斥。
恰好如果是人為的話，造成不同時間的差異，是由于神秘組織與每個人相距的距離不同，而產生的趕路時間差。
這個時間都沒有超過十二個時辰，證明該組織實力恐怖。擅長速度的大乘巔峰修士，在這片土地中央趕往邊界的黑暗森林，需要整整一個月。
顯然，這是仙人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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