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立言的人氣一落千丈，最興奮的當然要數秦左。
自從他回到公司頭上就頂著“一哥”的光環，可許立言最近的表現很快就讓他這個“一哥”黯然失色了許多，不僅穩穩壓了他一頭，在《新星璀璨》舞臺上更是被許立言狠狠羞辱了一把。
尤其是在許立言的專輯發表后，以及他在演唱會上的表現，人氣仍在快速累積，儼然已經完全蓋過了秦左。
時至今日，公司上下從高層對待許立言的態度上就可以看的出來，秦左這個“一哥”事實上已經被許立言取而代之了。
“現在可好，姓許的他自己作死，不趁這個機會扳倒他怎么對得起他上趕著送來的大好機會。”
報仇雪恨是一方面，徹底清除掉自己在公司最大的絆腳石是另一方面。
秦左心里也明白單憑打人這件事未必就能徹底把許立言趕出娛樂圈，至少能讓他沉寂一段時間，這就夠了。
眾所周知，一個藝人長時間淡出公眾視野中，哪怕他有作品，人氣也會快速流失，更何況這次他會留給大眾一個非常負面的印象，將來再想起來恐怕就難了，至少無法像最近這段時間這么一帆風順。
兩天下來單是請水軍的花費就是一百萬，對秦左來說還是有點肉疼的，但痛并快樂著。
《華麗的我們》殺青后他現在暫時沒有工作安排，難得有空閑就約了兩個朋友到家里來聚聚。
時間尚早，朋友還沒到，趙文瀚先過來了。
“聽說公司高層開會商量這么處理許立言的事情，怎么樣？有結果了嗎？”秦左問道。
“我還來得及沒打聽。”趙文瀚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接著道：“估計討論不出啥結果，許立言打人這件事幾家官媒都點名批評了，他這次就算不涼，一時半會兒應該沒辦法露面了。”
秦左點了下頭，頓了頓道：“那你別打聽了，咱們避嫌，免得被人懷疑。”
趙文瀚“嗯”了一聲，“對了，公關公司那邊的費用，如果繼續的話還需要一百萬。”
“一百萬，搶錢呢？”
秦左雖說沒有親自跟水軍打過交道，但他多少還知道點行情，這價格未免有點高的離譜了。
他平時的開銷本來就大，兩百萬差不多就是他一半積蓄了。
“我找的這家是圈內最專業，業務最全面的公司，貴是貴了點，他們操作的效果還是有保障的，擴散的范圍也最廣不只是在微博，還有貼吧，論壇，公眾號等。”趙文瀚解釋道。
說完他觀察了一下秦左的表情，看的出來有點心疼錢，于是又道：“要不咱們換家公司？或者收手算了？就算咱們不做，我相信其他人也不會輕易放過許立言。”
秦左沉思良久，要保證短期內許立言沒辦法翻身，至少要多黑他幾天，讓公眾對他的負面印象更深刻一些。
“不行，萬一其他人也這么想呢，不能就這么輕易放過他。”
他咬咬牙道：“錢沒問題，我給。”
......
“二十萬？侯鑫你挺黑的啊。”
“方姐，瞧您說的，咱們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你選的這個項目一直都是這個價格，我們這一行現在也不好做，您多體諒。”
公關公司一般會給客戶很多選項，比如要多少轉發，多少條留言，服務不一樣費用當然也不一樣。
“行吧，我考慮一下。”
橫店附近某飯店包廂外，方璇掛斷手機，剛一轉身就看到一道身影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站在自己身后，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
等看清來人后立刻放松了下來，滿臉堆笑打招呼道：“紅姐，您什么時候到的，施寧已經在里面等著您呢。”
方璇說話的同時上前推開包廂門，姜紅輕輕點了下頭，移步走了進去。
包廂里正在低頭刷手機的施寧，聽到聲音后連忙放下手機，站起身道：“紅姐。”
“點菜了嗎？”
姜紅面帶微笑走過去，施寧很紳士的拉開椅子，邊說道：“點了，都是你愛吃的。”
姜紅落座后，施寧給她倒了杯水才坐回到自己的位子，方璇在他旁邊坐下。
“許立言這兩天熱度挺高的，你找人做的？”姜紅看著施寧問道。
剛才她聽到方璇提到“侯鑫”這個名字，她以前跟這個圈內知名的水軍頭子也打過交道，所以并不陌生。
施寧微微一愣，很快就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了，他這兩天也留意到許立言打人那件事，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是有人故意在搞許立言。
不過這里面不包括他，他跟秦左不一樣，一來他跟許立言不存在直接競爭關系；
再者雖然許立言上次贏了他，但兩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以許立言現在的咖位接觸不到頂級資源，還遠威脅不到他。
而且據他所知，公司好像也沒有參與進去。
“不是，我哪有那閑工夫。”施寧搖搖頭道。
姜紅看向方璇，方璇倒是坦蕩，開口說道：“這是我自己想做的，施寧不知情，我沒跟他講過。”
姜紅端起水杯，淺淺抿了一口：“你錢多沒地方花了？”
“單純久是看不慣他。”方璇直言不諱道。
與其說看不慣許立言，倒不如說她針對的是沈若蘭。
女人的嫉妒心啊。
“收手吧，差不多了。”姜紅淡淡道。
“您不是也不喜歡他嗎？”方璇不解道。
“我是不喜歡他的無禮跟傲氣，讓霍華壓制一下他是為了挫挫他的銳氣。”姜紅道。
只不過她沒想到那小子的專輯那么能打，連霍華都翻車了，不過側面也證明了自己的眼光不錯，許立言絕對是個可造之材。
既然許立言拒絕了她，雙方又結下了梁子，合作似乎已經不可能了。
她最擔心的是許立言被其他三家競爭對手挖走，那樣將來很有可能是一個勁敵，如果能趁著這個機會能毀了許立言，她不會手下留情。
可是姜紅心里清楚，打人事件頂多只能讓許立言沉寂一段時間。
當然，對于一個剛剛崛起幾個月，根基未穩的新人來說，沉寂個一年半載就足夠致命的了，況且還是因為負面新聞才選擇沉寂的。
“紅姐還沒放棄他嗎？”
施寧心里不免有些吃味，姜紅的話聽上去好像對許立言還有期待。
姜紅不溫不火反問道：“你覺得還有可能嗎？我的意思是現在這樣就夠了，除非你們手里有可以讓他一刀斃命的黑料。”
“我可沒那么無聊。”施寧笑了下道。
方璇只是一個執行經紀人，她的薪水并不高，侯鑫二十萬的報價她已經吃不消了，不收手也沒辦法。
“當時許立言要是答應紅姐到您這兒來，他現在就不至于走到這一步，這是活該啊。”
兩天過去了，瀾星文化跟許立言那邊始終沒有絲毫公關動作，顯然是對這件事束手無策。
如果是在姜紅手底下，這點小事一早就被輝煌傳媒壓下去了。
這就是所謂的“背靠大樹好乘涼”。
“可惜那小子不識抬舉啊。”姜紅微微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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