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我真的是反派啊 > 第1009章天命終現,世間天驕
    光明交織著黑暗,死亡與輪回共長天一色。

    時間、空間相互映照著,毀滅、神圣、詛咒、生命各種屬性環繞在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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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條亙古大道動蕩起來,陰陽退散,五行庇護,整個蒼穹都隨之動蕩了起來。

    浩浩蕩蕩的天命在蒼穹中心旋轉著,這一刻的元央大陸,無論你身在何處。

    無論是新生的天驕也好,還是多少年塵封的老怪物也罷,都能感受到這股力量。

    那是時代的凝聚,天命的所在。

    “天命出現了,”有人抬頭,激動的喃喃自語。

    整個元央大陸陷入了一種短暫的瘋狂中。

    天空被五顏六色的規則給填滿,所有勢力都將自宗的弟子給全部召了回來。

    靜等天命的抉擇。

    不單單是那些帝統仙門,包括無數散修的子弟,也都抬頭仰望著天命。

    這又何嘗不是他們逆天改命的機會。

    登臨大帝,他們也能自創那帝統仙門,去那天外天走上一遭。

    東海十三島上,有白衣青年目光平視海面。

    平靜的海面倒影著五彩斑斕的天空。

    青年白發如雪,雙眸似水。

    喃喃自語著:“海到無邊天作岸,山登絕頂我為峰。”

    蒼峰之上,高聳入云,直入云端,四周虛空飄渺無垠。

    在這云霧繚繞中,有兩名青年席地而坐,中間擺著一桌玲瓏棋盤。

    左邊的黑衫青年席地后仰,手里的酒壺“咕嚕”朝嘴里灌著。

    隨即將酒壺扔到一旁,感慨大喊道:“我欲問鼎天下,試問誰與爭鋒。”

    而在旁邊,還有一個酒壺在虛空中懸掛著。

    酒壺之下,一股紫色火焰無端燃起,酒壺內的酒在沸騰著。

    右邊的青衫青年倒是文雅許多。

    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小杯,笑道:“卓兄興致了。”

    “這天命到來,不就是我等的大世嘛,”黑衫青年說道。

    “要爭,與這天命爭,這大世爭,蕓蕓眾生的天驕們爭,還要與你文巔兄爭。”

    青衫青年聽到這話,哈哈大笑了一聲。

    杯中之酒一飲而盡,“煮酒笑論天下,沖冠劍指蒼穹。”

    被譽為妖獸天堂的隱霧森林中,一名身穿紅衫,似是被鮮血染紅的男子正手持長槍,在森林深處廝殺著。

    他的身后,腳下是無邊無際妖獸的尸體。

    密密麻麻,幾乎鋪了滿滿一地。

    濃郁的血腥味彌漫在整個森林間,男子的身上滴著血,有他自己的,也有無數妖獸的。

    他的雙眸兇狠,濃眉張揚,鼻子似鷹勾,臉上有好幾條刀疤,猶如虬龍蠕動。

    終于,手中的長槍爆發出驚人的槍意,數百棵參天古樹轟然倒塌。

    面前最后一只妖獸的尸體也被釘殺在虛空中。

    男子目光遙望天命,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掌中尸骨如山高,槍下血泊浪翻濤,萬里山河血肉漂,斬盡天下不歸鞘。”

    在遙遠的一處帝統仙門中,此刻仙門中莊嚴肅立,由宗主帶頭,只見一副尊貴的古棺被請了出來。

    這古棺通體水晶透明色,其上的菱角是六菱形。

    在陽光下,古棺投射出耀眼的光芒。

    此刻,只見宗主包括所有長老皆是 老皆是跪拜在地,古棺上的棺木被緩緩打開。

    “咯吱咯吱”聲帶著些許刺耳般響起。

    一道身影從古棺中坐了起來。

    那是一名青年,面色稚嫩,大概有十幾歲的模樣。

    一身紫色龍袍穿在身上,仿佛有種自古老的時光中漫游而出的感覺。

    青年緩緩睜開眼,那一刻,天地一片蒼茫。

    仿佛他睜眼為晝,閉眼為夜。

    日月在雙眸中輪轉著。

    “老祖,天命已成,時代當到,”宗主在底下恭敬的說道。

    “我被塵封多少年了?”男子問道。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似是許久未開口,喉嚨壓的很低。

    “剛好九千九百年,”宗主回道。

    “剛好一個時代啊,”青年從古棺中站起身,那一刻,他身上的紫色龍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殘舊了起來。

    龍頭灰暗,衣衫破舊,與之前如同天壤之別。

    “一輪頃刻上天衢,逐退群星逐殘月。”青年緩緩開口,平靜的說道。

    ……………

    雁南峰上,徐子墨平靜的看著蒼穹上,那天命的演變。

    時而百種大道匯聚一處,時而天降瑞獸滔滔不絕,時而春雨漂泊化作七色彩虹。

    地涌金泉,天降甘露。

    日月同時顯現,春夏秋冬四季之景同時演練。

    日月一轉,天地便黑白分明。

    往日二十四時辰才一輪回,如今日月轉變之快讓人動容。

    天地在黑白中不斷的輪回著。

    各種大道浮世蒼生,霎那間,天地開始動蕩,電閃雷鳴。

    “天命要匯聚了,”有人喃喃自語。

    天命是一個時代的精華,當它從大道上剝離之時,自然會有重重異象顯現。

    天空落下傾盆大雨,電閃與雷鳴密布在整個虛空上。

    萬物都被驚嚇的躲藏了起來。

    這般似末日的景象讓人動容。

    徐子墨站在雁南峰的庭院中,涼亭外雨幕瀟瀟落下。

    徐青山搭著雨傘從院外走了進來。

    他來到涼亭中,笑著看向徐子墨,“等了很久吧。”

    “爹,你的夢想是什么?”

    天命近在眼前,徐子墨反而不著急了。

    “怎么?想承載天命了幫我實現?”徐青山笑著回道。

    徐子墨沉默了許久,突然抬頭問道:“你跟娘,同我去天外天嗎?”

    這話落下,四周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父子倆雙眸對視。

    雨落,驚雷響。

    如果徐青山不打算去天外天,徐子墨能懂,可能自己跟父母再相見,已不知猴年馬月了。

    去了天外天,想要再回來,就會很艱難。

    而且徐子墨有預感,此去天外天,他能不能活著都是另一個問題。

    “這都沒到分別的時候,怎么就聊這么沉重的話題,”徐青山笑道。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徐子墨說道。

    “我們去天外天干什么?”徐青山反問道。

    “去看你?

    如今在元央大陸,你尚且數年都難得回來一次,若是去了天外天,恐怕就算在一片藍天下,也很難再相見。”